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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百分之一百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埋在郁景白的懷中,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隱隱約約的又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很輕,但她絕對沒有聽錯。 唐晚用力的推了下郁景白,“分明是有人在敲門,你趕緊去開門!” 郁景白顯然是也聽見了敲門聲,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不識趣的大半夜上門來。 郁景白戀戀不舍的松開唐晚,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披了件外套去開門。 門外,是一臉焦急的郁松華。 敲了好一會兒的門,還以為郁景白不在家,正掏出手機(jī)要給他打電話之際,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了。 郁景白一看見自家大哥,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又很快恢復(fù)平靜,“哥,這大晚上的你怎么過來了?” “我找你是有事情?!庇羲扇A沉著聲音說。 郁景白掃了眼自家大哥的臉色,瞧著很不正常,聲音也比以往要焦急一些,估摸著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迎著郁松華進(jìn)了屋子,“是什么事情,電話里說不可,非要你大晚上的跑過來一趟?!?/br> 郁景白心情好的調(diào)侃起郁松華來,“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被咱爸媽給趕出來,大半夜的沒地方住了呢?!?/br> 郁松華可沒有這心情陪他說笑,“是關(guān)于齊琰跟唐晚的事情?!?/br> 他一臉嚴(yán)肅,“我問你,齊琰對唐晚究竟是什么想法?!?/br> 關(guān)于齊琰的話,以及他當(dāng)時的神情,郁松華想了一路,越想越不敢接受。 這些話,偏偏在電話里不好說,他只能當(dāng)面來質(zhì)問。 郁松華一句話問齊琰對唐晚的想法,郁景白就差不多知道齊琰都跟郁松華說了什么。 他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斂去嘴邊的笑意,“那我倒是好奇,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被賣關(guān)子,你直接跟我說就成!” “這可真不是我賣關(guān)子,是我得先知道齊琰跟你說了什么,我才好跟你交代啊?!?/br> 郁景白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坦蕩的望著對方。 焦急想知道答案的人是郁松華,他有這個耐心等郁松華主動開口。 齊琰的話,是難以說出口,還是當(dāng)著郁景白的面上。 可郁松華忍了一會兒,到底憋不住想知道答案,“他說唐晚原本是屬于他的,齊琰他是不是……喜歡唐晚?” 郁松華說到屬于兩個字時,明顯的瞧見郁景白的臉色陰沉下去,尤其是后面一句,臉色更甚。 郁景白就算是生氣,也從來不將怒氣表現(xiàn)在臉上。 故而,他扯著嘴角輕笑一聲,“原本是屬于他的,他可還真是有臉說!” 面上是在笑著,可實際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很生氣。 既然郁松華大半夜的找過來,郁景白也不打算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了,“沒錯,齊琰的確是喜歡唐晚,可他這句話卻是說錯了,晚晚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何來的一句原本是屬于他的!” “還有,麻煩哥你幫我?guī)б痪湓捊o齊琰,就說讓他少癡人做夢,晚晚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永遠(yuǎn)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親耳聽郁景白的回答證實心中的猜測又是另外一回事。 郁松華震驚的瞠圓雙目,“他怎么能喜歡唐晚呢!” 郁景白冷笑一聲,“這你可得去問齊琰,問我有什么用!” 郁松華抿著嘴唇,以前只是以為他們倆單純的看不順眼,沒想到這中間還有另外一個情況。 唐晚一直窩在床上等郁景白回來,隔了很久,都不見人回來,心下有些好奇。 也不知道大半夜過來敲門的人是誰,讓他在外面呆了這么久。 唐晚好奇的下床出去,剛從房間里出來,就瞧見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的兩個男人。 郁景白第一眼掃到她,神色稍稍柔和一些,“你怎么出來了?” 唐晚站在原地,“我出來看看!” 她邊說邊往前面走,瞧見坐在另外一邊的人是郁松華,“大哥,您怎么來了?” 郁松華現(xiàn)在看見唐晚,眼神復(fù)雜的很,心里頭的情緒也說不清楚。 眼前這姑娘,既是自家弟弟喜歡的,又是自己兒子喜歡的人。 要是換做以前,唐晚還沒有跟郁景白結(jié)婚,他或許還能嘗試著讓兩人公平競爭,可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又不可能兒子親生兒子,而拆散了弟弟的婚姻。 何況,在他看來,唐晚跟郁四的感情很好,是別人融入不進(jìn)去的。 就連睡個覺,都還非得要人陪著。 郁松華暗暗的嘆了一聲氣,剛要說話,就被郁景白捷足先登,“大哥過來找我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啊,這么晚嗎?” 郁景白掃了一眼郁松華,后者明白過來的附和,“是啊,就是有一些急事,電話里也交代不清楚?!?/br> 唐晚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既然是來談工作的,怎么都不帶文件呢。 郁景白說道,“你先回屋睡覺吧,我一會兒就過來?!?/br> 唐晚想著他們要談?wù)?,就先回了臥室。 唐晚一走,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又冷了下來。 “哥,你知道我很敬重您,但您也應(yīng)該同樣明白晚晚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 郁景白將妻子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彰顯著唐晚在他心中的分量,他臉上難得的認(rèn)真神情,“我希望您不要讓我為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