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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桌子的菜,全都到了唐晚面前的碗里。 唐晚頭都大了,她的飯量本來就少,哪兒吃得下這么多東西。 來回地看了眼這暗暗較勁的男人,暗暗的將他們倆都罵了好幾遍。 多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 韓臻跟陶毅他們,默默的坐在旁邊,觀看好戲。 神仙打架,他們這等凡人還是不要插進去了,免得倒霉的是自己。 就是可憐了唐晚,孤苦伶仃的坐在那兒。 唐晚真吃不了多少,她放下筷子,“我已經(jīng)吃飽了!” 話音剛落下,齊琰盛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面前,“把這碗湯喝完,咱們就回家?!?/br> 前面為了不得罪他們兩人,唐晚可是吃了不少,哪兒還有胃裝得下湯湯水水。 唐晚正猶豫著,一只好看的手出現(xiàn)在眼前,將齊琰端過來的湯放在一邊。 郁景白含著笑意,譏諷道,“你沒聽晚晚說她已經(jīng)吃飽了?” 眼看這兩人又要掐架的模樣,唐晚連忙捧起一碗湯,“沒關(guān)系,我剛好口渴了,喝點湯?!?/br> 為了不讓齊琰生氣,唐晚捧著碗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害,修羅場實在是太可怕了。 吃飽喝足,唐晚摸著圓鼓鼓的小肚子,撐得厲害。 齊琰不想跟郁景白待在一塊兒,還有唐晚,說著客氣的話,“今天還多謝郁總請客招待我們?!?/br> 郁景白的眸光落在唐晚的臉上,誰聽不出來齊琰刻意咬重了我們這兩個字音。 被挑釁了一番,郁景白不甘示弱,反譏回去,“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請客吃飯,是應(yīng)該的?!?/br> 郁景白的話一下子戳到了齊琰的痛點,他的臉色一變,眼眸陰沉。 誰是他的侄子,他倒是會占便宜! 齊琰氣的不想說話,可轉(zhuǎn)念一想,“說的倒也是,晚晚,快跟你郁叔叔道謝。” 忽然被cue的唐晚正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停下動作,她傻了眼看向齊琰,“哈?” 齊琰真是郁松華的兒子,也就是郁景白的大侄子,這一點無可置疑。 同時,唐晚又是齊琰的meimei,按輩分來說,唐晚的確是該隨齊琰叫郁景白一聲叔叔。 郁叔叔? 打死她,這三個字也是叫不出口的。 唐晚偷偷看著郁景白,見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齊琰的意思很簡單,想拿輩分來壓他,讓他放棄對唐晚的想法。 這怎么可能! 他跟唐晚無親無故,叫什么叔叔! 只是到底被齊琰譏諷了一頓,郁景白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唐晚就這樣,被齊琰給帶回家了。 唐晚有點害怕,倒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怕齊琰跟她算賬。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撒謊了,不然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一上車,唐晚就跟犯了錯誤的小學(xué)生一樣,縮著脖子坐著,安靜的不敢說話。 齊琰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坐在唐晚的身邊。 身上的酒味散開,熏得唐晚有些難受,甚至想吐。 開了一點窗,寒風(fēng)從縫隙中鉆進來,稍稍散去了車內(nèi)的酒精味。 齊琰捏了捏眉心,沉默了許久后,還是忍不住地質(zhì)問,“你跟郁景白是怎么回事!” 唐晚祈禱了許久,結(jié)果該來的還是要來。 她苦著臉,剛想撒謊,就聽見齊琰帶著怒意說道,“你最好說實話,我能查的出來!” 對上齊琰陰冷黑沉的眸子,唐晚瞬間萎靡了,說了老實話,“我昨晚上在他家過夜的。” 不說實話,齊琰要生氣,說了實話,齊琰更是憤怒。 尤其是當(dāng)他聽到唐晚昨晚上在郁景白過夜,氣的渾身的血液往頭頂沖,胸口堵的快喘不上來氣。 他忍著快崩潰的怒意,拳頭捏的泛白,“唐晚,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他不是好人,你離他遠(yuǎn)點!” 可她偏偏不聽自己的話,不但沒有遠(yuǎn)離,還跟他一起過夜了。 將他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唐晚下意識地為郁景白解釋,“不是的,他對我還挺好的?!?/br> 除了占她的便宜,總體上來說,郁景白是真的對她挺好的。 齊琰冷呵一聲,“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喜歡上他? 這不是齊琰第一次質(zhì)問她了,可是唐晚卻比之前顯得鎮(zhèn)定了許多。 或許,她的心中早就有一個答案了,只是她還沒有肯承認(rèn)而已。 唐晚抿著嘴唇,沉默地盯著齊琰。 她的沉默,在齊琰看來,等同于是默認(rèn)。 這無疑是一把火,燒了整個草原,齊琰緊緊的捏住唐晚的手腕,“那個混蛋,昨晚上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 他突然伸手捉住自己,一股濃烈的酒氣迎面而來,唐晚心生厭惡,往后縮著。 忍著被捏痛的手腕,她皺著眉頭,“哥,你胡說什么呢!” “我昨晚上是住在他那里,但是我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唐晚說的是實話,可齊琰壓根聽不進去,他的大腦被憤怒充斥,死死地捏著唐晚。 唐晚被捏的呼痛,“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 齊琰寧愿自己喝多了,當(dāng)今天的一切全都是個夢。 他看著唐晚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多少有些癲狂,這讓唐晚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