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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卿顯得很高興,去做晚飯去了,季秀林這一次受傷很重,日子過去了半個多月也沒見他生龍活虎起來,倒是時常坐在輪椅上發(fā)呆。 唐如卿偶爾要去藥鋪,如今京城已經(jīng)快買不到藥了,城中百姓整日閉門不出,做生意的更是不敢開張,幾大勢力斗得你死我活,甚至發(fā)生了好幾次大型械|斗,可謂是人心惶惶。 她偶爾能聽見一些消息,前一段時間針對她的流言一日之間改了風(fēng)向,矛頭直指岳晞。唐如卿原本還奇怪為何輿論會頃刻發(fā)生這大的轉(zhuǎn)變,便聽見了一個重磅消息——蜀州的莫折將軍唯一的公子莫折知信已經(jīng)抵達(dá)了京城外的一個縣城,光明正大求見嘉懿公主。 莫折知信便是蘇言,如今齊周兩國相爭,各地群雄并起,蜀州是唯一一個獨(dú)立于亂世之外,不站任何一方的強(qiáng)大勢力,齊周兩國都想拉攏,自然不可能得罪莫折知信,他如此坦蕩行動,倒也并不危險。 明知唐如卿如今在暗處,若是找不到還好,若真是找到了還不知要遭遇多少危險,莫折知信便反其道而行之,放出自己的消息,等著唐如卿去找他。 怎么說唐如卿和蘇言也算是半個知己,她自然明白蘇言打的是什么算盤,回到小院后也一直在思考此事,不管怎么說,事情終究要解決,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 想著想著她便有些出神,季秀林如今已經(jīng)可以簡單地走動,見唐如卿守在藥罐旁發(fā)呆,便喊了她一聲:“殿下,我有事要和你說?!?/br> 唐如卿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露出一個笑容來:“正好,我也有點(diǎn)事想和你說?!?/br> —————————— 夕陽斜斜地從窗外灑進(jìn)來,屋子里光線昏暗,兩人對坐無言,唐如卿拿了火折子將燈火一個個點(diǎn)亮,半晌也沒想到該如何開口。 莫折家世代忠良,如今的莫折將軍更是對平帝忠心耿耿,雖說平帝是死于馬上風(fēng),但他的腦袋畢竟是季秀林取下來交給齊國的,莫折聞對季秀林自然恨之入骨。這并非尋常的家恨,忠軍報國乃是莫折將軍一生的信仰,他和季秀林水火不容。 要唐如卿說她是要去找莫折知信,她有些不知道季秀林是怎么想的。 到最后還是季秀林先開了口,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逃避一個問題——這對季督主來說很少見,但季秀林不是圣人,他也會有害怕的東西,如今他離開詭譎的權(quán)力場,整顆心都泡在溫暖的海水中,繾綣的懶意便拖著他所有的果決和精明埋進(jìn)了海里,讓他下意識地不想面對。 他如今坐著的,是“言飲冰”的輪椅,唐如卿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推著這個和他談心,態(tài)度親昵自然,擁有了言飲冰的身份,他才短暫而虛幻地?fù)碛辛颂迫缜涞男σ?。失血過多讓他的大腦無法快速運(yùn)轉(zhuǎn),讓他想不明白此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如今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只能逼著自己正視。 唐如卿已經(jīng)知道了他就是言飲冰,她只是什么都沒說,用和從前一樣——或許說比從前更親近的態(tài)度照料他,她帶來了這個輪椅,是她給季秀林的機(jī)會,讓他主動來告訴她這一切。 季秀林亂七八糟地想著,言飲冰所擁有的一切終究是一場幻夢,稍微一碰便成了泡沫,而他如今唐如卿真實地生活在他身邊,就好像一伸手就能夠得到似的。 然而幻想闖入現(xiàn)實,兩種美好相互碰撞,將彼此都撞得粉身碎骨,一點(diǎn)也沒給季秀林留下,他臉上的血色褪盡了,即便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卻仍舊緊抿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咬,你再用力點(diǎn)兒就能見血了?!碧迫缜洳豢蜌獾亻_了口,季秀林條件反射地松開了緊咬的牙關(guān),眼神無處找落似的從唐如卿身上劃過去了。 這樣的情況讓唐如卿認(rèn)真起來,她搬了把椅子正對著季秀林坐著,問他:“怎么了?你想和我說什么?” “你都知道了?”季秀林的聲音很低,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倒是讓唐如卿有點(diǎn)疑惑了,她歪了歪腦袋問:“知道什么?” “言飲冰的身份,這輪椅就是言府的?!?/br> 唐如卿愣了一下,然后才露出笑容來:“哦你說這個啊……” “你一顧以牧的身份入宮時我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你知道為什么嗎?”季秀林打斷了唐如卿的話,讓她連把原本想說的話都忘了,倒是被季秀林的話吸引了注意,且不說她當(dāng)時的臉不是自己的,即便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時唐如卿才七歲,一般來說十年不見的孩子站在一起,即便是長輩告訴了你對方是誰都不一定能認(rèn)得出來,季秀林是怎么做到的? 季秀林說:“我有一個……系統(tǒng),我不知道那是何物,是它提醒我,你便是唐如卿?!?/br> 季秀林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糾結(jié)該如何解釋“系統(tǒng)”究竟是什么,這種事情比鬼神更荒誕,唐如卿怎么可能相信。然而唐如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就連音調(diào)都提高了不少:“系統(tǒng)?!什么樣的系統(tǒng)?” 季秀林驚訝于唐如卿的反應(yīng),不由得問了一句:“你相信我?” 不過旋即他便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多余,便解釋道:“沒什么作用,只有一些對未來的預(yù)示,命令我做一些事情?!?/br> 而自從唐如卿出現(xiàn)后,他幾乎就沒按過系統(tǒng)的指令做事。 季秀林并不懂所謂的“數(shù)據(jù)”和“波動”究竟是什么,便沒解釋系統(tǒng)這方面的信息,只是說道:“原本言飲冰另有其人,你會救下他的性命,結(jié)下羈絆,但由于一些原因,我替代了這個身份,所以現(xiàn)在的言飲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