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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br> 三人回到府中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顧以牧和蘇言又是惜別了好一會兒才分開,看得岳瑯之渾身不對勁兒。 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讓顧以牧身心俱疲,結(jié)識蘇言對她來說好像終于摸到了一絲希望,因此心情甚好地又去煎餅攤子買了兩個餅。 “表哥!” 剛一回家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呼喊,一個妙齡少女站在掛著燈火的小橋上,看見顧以牧的時候笑得牙不見眼,暖黃的燈光照在她臉上,讓顧以牧的心都軟了下來。 那少女名叫姚夢予,自小父母雙亡,因此一直養(yǎng)在顧家,是顧以牧“青梅竹馬”的小表妹,整個顧家捧在手心里寵的小姑娘。 看見顧以牧回來,她蹦蹦跳跳地湊到顧以牧旁邊,鬢角的鈴鐺發(fā)出一陣清脆的樂聲,而少女的聲音卻更清甜:“哥,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课叶伎祓I死了。” 顧以牧揉揉她的腦袋,滿臉寵溺:“你餓了就不用等我吃飯了,我今兒可談成了一件大事,一會兒跟你說,祖父好些了嗎?可用過晚膳了?” “祖父身體還是不好,喝過藥已經(jīng)睡了?!?/br> 這一段路并不平坦,只有姚夢予手中的燈籠能發(fā)出一點瑩瑩的光,腳下三寸地卻也看不清晰,她緊抱著顧以牧的胳膊,小臉上滿是擔(dān)憂:“馮爺爺?shù)牟∫矏夯?,可能撐不了幾日了?!?/br> 馮管家是從小就跟在顧廷身邊的老人,管了這個家?guī)资炅?,然而梁王為了將王德安插進來,硬是尋到了馮管家的錯處,將人打得到現(xiàn)在也沒醒。 顧以牧緊皺著眉,卻還是安慰姚夢予:“馮爺爺年紀(jì)大了,有些病痛難捱了些,但是不會有事的,別擔(dān)心好嗎?” 姚夢予乖乖地點頭,兩人一起到了飯廳。 顧家?guī)状鷨蝹鳎櫼阅了辉诟?,一桌子的菜就只有顧以牧和姚夢予兩個享用。寒夜寂靜又漫長,良好的家教讓兩人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來,溫馨卻沉淀下來,裹得人心都是暖的。 大概是這幾日家里的情況太緊張,姚夢予黏顧以牧黏得厲害,吃過飯后給顧以牧送來了不少東西,又是囑咐小心著涼,又是擔(dān)心不要太累的,小小年紀(jì)啰嗦過了頭。 眼看著夜色漸深,姚夢予實在熬不住了,打了一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地?fù)卧诟觳采?,顧以牧無奈地笑了笑,讓人把她給送了回去,自己拿著一本醫(yī)書繼續(xù)翻看。 “少爺,表小姐可真是細心?!?/br> 小廝給顧以牧研著墨,調(diào)笑意味明顯:“聽可青姑娘說,表小姐熬了好幾夜才將那鞋子做好的呢,那針腳細密得真沒的說。” 顧以牧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那鞋是她自己做的?” “不光是鞋,那幾身衣服都是,上面的花樣都是精挑細選的呢?!?/br> 難怪今日困成這樣…… 顧以牧嘆了一口氣,書也看不下去了,吩咐人打水準(zhǔn)備沐浴。 深閨少女,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親手給別人納鞋做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什么意思,其實整個顧府的人都將姚夢予看作是未來的少奶奶,就連顧廷和顧盛平也有這個意思,只是注定是要錯付了…… 顧以牧把自己浸在guntang的水里,濃重的水霧遮住了她的表情,好像是有些疲憊,但不過是轉(zhuǎn)瞬,這樣的錯覺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以牧從浴桶里出來,她的樣貌卻已經(jīng)完全改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或許是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眉目溫柔得不可思議,水珠沿著漆黑的發(fā)梢滴下去,仿佛還氤氳著霧氣,劃出一道驚艷的弧度,簡直——勾人心魄! 季秀林移開目光,漆黑的眸子叫這無邊的夜色掩去了其中情緒,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但總叫人覺得,這個人……在慌亂。 前朝弒主的妖刀,君王最得意的毒牙,他這一生從地獄里走過來,有什么值得慌張的呢? 不知道…… 明明在看見顧以牧的第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了,卻偏偏還要確認(rèn)一遍,如此多此一舉,如此……不可理喻! 一墻之隔,顧以牧坐在鏡子前,不知從哪里摸出一些瓶瓶罐罐,動作熟練地往自己臉上涂抹著,不一會兒就從明艷的少女變成了少年模樣,然后她拿出銀針,在扎在幾處xue位上,沒過一會兒竟連臉型都變了,依舊是那個口無遮攔、無法無天的顧家小少爺。 做完這一切后顧以牧把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她大約是疲憊極了,連頭發(fā)也沒擦就吹滅了燭火,季秀林就只能看著一片漆黑,半點影子都瞧不見了。 …… 顧以牧的夢境大多都會實現(xiàn),所以她的夢境其實很少,但是罕見的,今天她又做了一個噩夢。 顧家的大廳里,擠滿了禁軍,一個家仆也看不見,哭聲和慘叫充斥著顧府的上空,她看著自己被禁軍粗暴地拉扯出去,看見姚夢予驚慌的眼睛,大廳哐當(dāng)一聲被關(guān)上,世界的聲音回歸,充斥在顧以牧耳邊的,是一聲比一聲更慘的尖叫哭喊。 顧以牧雙眼赤紅,被人卸了關(guān)節(jié)壓著跪在地上,還過著紗布的手腕高高地腫起,卻一點痛感都沒有。 緊閉的大廳里傳來的痛哭聲像是尖刀一樣割在顧以牧的神經(jīng)上,她不顧形象地怒罵,得來的卻只有禁軍侮辱性的調(diào)笑,他們討論著那樣一個清純尤物在床上該是怎樣的風(fēng)情,光用語言就把姚夢予的衣服一寸寸剝開,下流得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