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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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衣袖下的手用力握緊,清湛把布簾掀開,他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與他們進了宮。宮內(nèi)的人一向是見風(fēng)使舵,見柏成君現(xiàn)在處境大不如從前,有即將要失寵的跡象,對他也不像從前那般熱情,雖說也還是很客氣可意思就差了很多。 姜越走在白筱箏和藥老的前面,經(jīng)過一道又一道的宮門,到達了柏成君所住的宮殿時停下了腳步。白筱箏見他停下不明所以的叫了他一聲,他也不理她反而對著藥老說:“這次有勞老先生費心了,能遇到老先生對我們來說實屬幸運。說實話,柏成君往日身體一直都挺好,他又注重養(yǎng)生,經(jīng)常讓‘我’找人‘給他’弄些強身健體的丹藥,近幾年一直‘無事’,一場病都未曾有過,直到小殿下變成這樣……”他說道這里眉眼帶著一絲憂愁,似乎在心疼親人們現(xiàn)在的處境,“小殿下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好起來,我與他關(guān)系一向很好,見他這樣實在不忍,還好我的妻主請到了您。我早就聽聞過老先生大名,在這里鄭重的將那二人拜托于您了,小殿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具體我也不知,只是盼日后他‘常安’就好?!?/br> 他將所有想要表達的意思交代清楚,可藥老聽見他的話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白筱箏在一旁笑著上前打圓場,一行人這才進去。 向來受盡寵愛一向風(fēng)光的柏成君近來十分憔悴,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傲氣男人,現(xiàn)在收斂了自己原本的鋒芒,沉穩(wěn)了許多,也有幾分滄桑之感。他難得的穿著一身素凈的衣物,一頭青絲隨意的挽起,頭上只帶了一根玉簪,沒有之前打扮的那么華美艷麗了。 “來。”他端著藥碗,小心的給面前的白子容喂藥,哄著傻了的兒子吃藥。 白子容一臉呆愣,他壓根就沒理柏成君的動作,只是伸出手在附近抓來抓去,動作像是在撲蝴蝶那樣。明明他周圍什么都沒有,他卻像是抓到了什么,在又一次的撲向空中后合攏手掌,謹慎地將拳頭收回來,一只眼睛閉上,一只眼睛瞇起往拳頭中看去,然后神經(jīng)質(zhì)的開始無聲大笑。 柏成君看他這樣心累的停下了喂藥的動作,輕喚了他一聲。 姜越收回目光,帶頭向柏成君行禮,“見過君殿。” 柏成君放下湯匙,端著碗轉(zhuǎn)過頭看向他,“……起來吧!”他伸出手,宮人立刻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藥碗。他坐在對面沉默的看了姜越一會兒,朝著他伸出手,“過來我看看?!?/br> 聞言姜越起身上前,但他并沒把殘缺的手掌伸出來,只是想著按照原主的性格和對柏成君的態(tài)度,猜想著他會在柏成君面前有什么反應(yīng)。這樣一想,他低下頭,平靜的沒有任何表示,任何動作。 柏成君見他這樣也不意外,他看他不動就自己伸出了手,先是輕輕碰了一下姜越的衣袖,然后慢慢撩他的袖子,看向衣袖下的手。那里果然如姜妍信上所說……他閉上眼睛,放下了姜越的衣服,輕嘆一聲:“具體的事情jiejie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我先讓那人給子容看看,你先等一下,我之后有話跟你說?!彼f完朝著藥老說:“你就是郡主信上所說之人?——過來給我兒看看?!?/br> 他身邊的宮人接了一句:“君殿身體最近也不好,不如一起看了吧!” 柏成君點了一下頭,“也好。” 藥老從白筱箏身后離開,柏成君跟白筱箏客氣了幾句打發(fā)走了對方,姜越站在他身邊,瞧著藥老給白子容診脈,之后詳細的詢問著白子容找回來后的一切癥狀,心緒不寧的等著藥老的選擇。 是說實話,還是謊話? 是幫他隱瞞,還是幫著白筱箏對付他? 藥老聽完宮人所說,又看著白子容這般表現(xiàn),露出了然的神情,他起身朝著柏成君道:“君殿,小殿下的嗓子治好是不太可能了,小殿下吃下的毒果藥效太過霸道,別說聲音了,日后身體狀況都不會太好?!?/br> 柏成君聽他這么說并不意外,也不同他說話。 藥老繼續(xù)道:“而小殿下現(xiàn)在的癡傻,則是種了一種奇毒,名叫半醉生。” 姜越一聽藥老這么說心涼了一半,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焦躁的情緒,只是靜靜聽著藥老詳細的給柏成君講解此藥,然后又聽著柏成君問他能不能解毒。 藥老點了點頭,說:“毒我是有辦法解開,不過,草民并不敢保證殿下能不能恢復(fù)到之前那般,會出現(xiàn)什么遺留問題也是不好說的事情。君殿要是同意,我今日就開始著手幫小殿下治療?!?/br> 柏成君聽著他的話又喜又憂,喜的是他能治,憂的是不知道能不能恢復(fù)的很好。不過他想著能治好就算不錯了,因此對藥老的態(tài)度變得比剛才和善不少。 藥老在給白子容看完之后又開始給柏成君診脈,他伸出手,干瘦的手指碰到柏成君身體的一幕被姜越放大,姜越站在這,好似都能看到對方手上的紋路,一下一下的跳動著,放大加深,旋轉(zhuǎn)著帶給他不適的感受。 他捏住衣角,在心里長嘆一聲,對著系統(tǒng)道【我要廢了。】 系統(tǒng)說【你的意思是說柏成君會殺你?】 【會不會殺我我倒是叫不準。不過要是你的兒子又給你下毒,又跟著外人弄傻了你的另一個兒子,還要跟外人對付你,你會怎么樣?】 系統(tǒng)想了一下【吊起來,打不死他,他是我爸爸?!?/br> 【所以啊……雖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提劍直接把我宰了,但肯定不會讓我舒舒服服的出皇宮。這么一想,我能不緊張嗎?】 姜越哀嚎了一聲,卻不能上前打斷藥老的任何動作,只能被動的承/受著。 藥老給柏成君看了半天,眉頭是越皺越緊,他收回手,猶豫的問著柏成君:“君殿在飲食上很小心嗎?” 柏成君身后的宮人回答:“君殿在飲食上一直很小心,無論是飲用的水還是食物、餐具、都是經(jīng)過檢查的,因為早年領(lǐng)教過一些臟手段,殿中香還是任何物品都有人定期查換。而且,君殿注重養(yǎng)生,飲食上從來都是精而節(jié)制,還常年服用強身健體的丹藥?!?/br> “這樣啊……”藥老點了點頭,看也不看姜越,直接就說:“常年一直都有服用丹藥是嗎?丹藥有檢查過嗎?” 柏成君聽著藥老在這么說很快明白了藥老的意思,他瞇起眼睛冷睨了一眼姜越,對著他道:“你先去側(cè)殿等我。” 姜越應(yīng)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沉著氣走向一門之隔的偏殿。 壞了。 接下來肯定要檢查丹藥,藥老并沒有替他隱瞞一二,反而將一切全部都說了。 姜越站在側(cè)殿內(nèi),偏殿的擺設(shè)一如柏成君的喜好,奢華的讓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安心的歸屬感,反倒充滿了冷冰冰的欲/望。他站在門前,從紙窗內(nèi)望著窗外的木蘭花樹,冷靜的想著,當下沒有辦法解釋他給柏成君的藥物,所幸柏成君的藥物不是致命的東西,他還可以挽救,盡力弄成不受重視的兒子想要爭奪權(quán)力,得到父親的重視,母親的在意。雖是對父親下手了,可也只是下了一些無關(guān)性命的藥物,只想讓父親從現(xiàn)在的舞臺退下去。只要白子容不好起來,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余地。 至于這么說之后他的權(quán)利會不會被姜家收回,就是姜越并不太關(guān)心的事情,他來這里也不是奪權(quán)來的。 他從窗前離開,走到偏殿的門前,前方的紅木門緊關(guān)著,里面沒有任何聲響傳出,安靜的讓他感到壓抑。他努力的思考著等一下木門打開,藥老說完后他的說法。要完美,又要真實的不脫離原主的性格,要讓柏成君也許會氣急傷他,但不會想著傷他性命。 他等了許久,也想了許久,在門內(nèi)傳來一陣瓷器破碎聲后,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緊張情緒了。 人就是這樣,當你知道一件壞事可能會發(fā)生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會因為不確定會不會發(fā)生,和不知道發(fā)生的時間而緊張的將心提起,就像是心被放在火上一直烤著,備受煎熬的難受的不得了。而當你確定了,這件事情會在什么時候發(fā)生,一定會發(fā)生之后,你的心也就不會如此感到煎熬,只是——慢慢沉寂的陷入黑暗中,想著發(fā)生之后自己到底要怎么辦。 他整理了一下衣擺,下一秒眼前的紅木門被人一腳踹開,柏成君冷著臉走到了姜越的身邊,將姜越給他的丹藥全部摔在姜越的面前。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彼钢?,頭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下一刻就能給姜越一巴掌。 木盒子被人摔開,里面的藥丸從盒內(nèi)掉在了周圍的地上,姜越垂著眼簾撿起來一粒藥丸,手指捏著深紅色的藥扭動了兩下,下一秒竟是毫不在意地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柏成君見他這個動作瞳孔收縮起來,雖然氣他的所作所為,可也還是舍不得動他,眼見他要將藥丸送進口中,他抬起腳直接踹向了姜越的肩膀,不過在踢到姜越身體的時候力度一減再減,最后只是不輕不重的給了他一下。 姜越被他踢了一下,停下了動作,只聽他大喊了一聲:“你吃什么吃!我這個年紀不要孩子也就算了,你怎么的!是想絕后嗎!?也不想要孩子了!”他抬起手似乎想給姜越一巴掌,可手臂抬起又遲遲沒能落下,只是咬著牙一甩袖子放下了手。 絕后? 絕后??? 姜越在心里疑惑的嗯了一聲,之前打算好吃下藥丸開始凄慘一笑,慢慢述說的動作完全愣住了,只感到一個大雷劈在了頭上,當時就懵了。 藥老出現(xiàn)在柏成君的身后,他站在門邊,面無表情地將手放在肚子上,眨了一下眼睛。 姜越會意,估計藥老對柏成君說謊了,他改了他下的毒的作用,一下子給說成他給柏成君下了不/孕不/育的藥了??伤麨槭裁捶且@么說,當時只要說沒有問題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扯出他的藥盒? “也還真是難為你了,都是從哪里得到的方子,要不是有藥老在,宮里那群飯桶還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柏成君黑著臉,一腳踹開了身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