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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_第69章

    姜越道:“我猜想,姜家現(xiàn)在手握重兵,女帝到底是忌諱姜家世代的積攢的根基和人脈,她不想姜家在插手河府之事,又不想明面否了母親,就用景王做探路的,一是想將河府不給姜府,二是摸摸母親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聽從她的意思讓出河府,還是囂張的并不退讓?!?/br>
    隨著話音的落下,馬車也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寧王府的門前,車夫?qū)⑥I簾掀開,姜越瞇著眼睛對著寧王府的大門,有些出神的想著,似乎又是這樣,上一世也是如此,剛來的時候就是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情,一點也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讓他頭疼。

    他下了馬車,站在門口抬起頭看著上方的匾額,“姜家身為人臣,又怎么直白的逆君之意,所以去給母親送上一封信?!?/br>
    “是,清湛明白了?!?/br>
    如同姜越所想的那樣,大將軍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她做出了退讓,讓清湛回帶來一封信,第二日的時候清湛再次去了景王府,景王女的病情也就好了,從生死未卜變成了輕微擦傷。

    姜越坐在家中看著原主之前的一些信件,還沒等到蹲牢的妻主回來,后院就發(fā)生了一件事。

    有人死了。

    第46章 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這兩天姜越忙著把原主家庭關(guān)系信息重新看一遍, 分析著其中的利弊。除了這件事,他對其他的事情也并未上心, 也就沒有去管,哪成想后院那邊居然會出了事情。

    之前那位來他房前準(zhǔn)備上吊給他看的男子死了,是投井自殺。(第一章尾,第二章開始出現(xiàn)的人物。)

    姜越收到消息立刻趕了過去,在西邊的小院里那人躺在井旁邊, 身上蓋著一張草席,上面用黃紙壓著三塊石頭,已經(jīng)去了許久。

    清湛帶人站在一旁見他來了立刻告訴他,死了的男人身旁最親近的下仆不見了。

    姜越聽著就覺得不對勁, 這人好端端的為何要去尋死?而且下人又去了哪里?他心中疑惑, 立刻派人去找,可惜當(dāng)時也沒有找到。一夜之后,在隔天的朝堂之上姜越就被人聯(lián)手告了一狀。

    那不見了的下仆在上吊男死了的當(dāng)日哭著跑回家中, 說那人之死是姜越逼迫所致, 因為前兩日惹了姜越不喜,立刻被克扣刁難, 還被威脅要上私刑, 那人驚恐姜越的手段, 想著今后在姜越手下活著也是折/磨,一時沒想開便自殺了。

    上吊男的家中母親雖是官不算大, 但也是在御殿內(nèi)供職, 家中唯有這一個男兒, 要不是他自己喜歡上了白筱箏,家中絕不會同意讓他進(jìn)了寧王府?,F(xiàn)在聽說孩子死了,當(dāng)時父母便受不住了,立刻在第二日上朝之時狀告伺成大夫。而昨日上寧王府探親的原尚書,原州親姐也是一同站了出來,氣憤異常的說姜越在府內(nèi)亂用私刑,將原州折磨的不成人形,針扎十指。(第二章出場人物,原州,態(tài)度囂張被針扎手的夫郞,原尚書,原州的jiejie。)

    大端最不容后宅私刑,雖說大多數(shù)人家都存在這種現(xiàn)象,但哪一個人家也沒有鬧到御前,也沒有逼死朝廷命官之子,沒有被人聯(lián)手狀告的情況出現(xiàn)過。

    姜越背景是強(qiáng)硬,但在強(qiáng)硬也是人臣之子,就是那皇女們犯了事情也不敢抬到明面遭人詬病,更何況是他,所以當(dāng)時情況不是很樂觀。

    這也算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姜越好端端的也沒有去招惹那死了的男子,那男人就投了井,下仆便往他頭上扣了個鍋。這鍋又重又沉,隨著那家母親殿前撞柱后,鐵鍋穩(wěn)扣在了姜越的頭上,砸的他措手不及,只能忍著痛扛上。當(dāng)然不扛也不行,宮中來人驗傷,原州的手指確實是有傷,他倒是百口莫辯了。

    細(xì)細(xì)想想,他這多半是被人算計了。

    姜越捧著書,也不緊張一點點想著應(yīng)對之法。沒多久宮里的內(nèi)官過來傳旨說柏成君召他入宮。他放下了書,沉吟片刻隨著內(nèi)官一同入了宮,踏進(jìn)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走進(jìn)了紅墻金瓦的宮城。

    宮內(nèi)的柏成君住在頤千殿,緊挨著女帝的寢宮,姜越從宮道中走過,身旁的高墻帶著沉重的歷史感與威嚴(yán),壓得人喘不過氣。他也不抬起頭直視即將關(guān)上的宮門,身后的大門就像是一張大嘴,他站在宮內(nèi)有種像是即將被這皇城吞噬的感覺。

    姜越被這個想法帶著開始緊張起來,他同內(nèi)官一路來到柏成君的宮殿,在玉蘭花樹后推開了那扇朱紅色的門,見到了里面等候許久的男子。

    那人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華服,姿態(tài)隨意的靠在美人榻上,身后是金浪藍(lán)紋的屏風(fēng),身旁的矮桌上放著一串檀木珠和三角的云花雕香爐,屋內(nèi)的擺設(shè)奢華之極,整個宮殿金燦燦的將姜越的眼睛晃得生疼。

    前方的柏成君是個艷美的男子,眉眼間有一股子狠勁,他雖是長得陰柔但身材卻并不單薄,打眼看去是個極其不好招惹的人,也不好讓人親近。

    柏成君見他來了吩咐殿內(nèi)宮人都出去,抬手讓身后的宮人關(guān)上門,懶洋洋地說:“來了。”

    不冷不熱。

    姜越想起原主信息上對柏成君的應(yīng)對態(tài)度,也就如此表達(dá)著。

    “君殿?!彼爻删辛藗€禮。

    柏成君微皺眉頭,“這又沒有人你就喚我舅舅。”

    姜越笑了笑,也沒回答,依舊是疏離而恭敬。

    柏成君見他這樣只是說了句死板,也不再說這問題?!斑@前邊是越來越熱鬧了?!彼似饋沓秸辛苏惺郑扒澳_算計了河府,后腳又開始算計你,真當(dāng)我姜家軟弱可欺了不成?”

    姜越不太了解其中的內(nèi)容也就不貿(mào)然搭話,只是站在一旁聽他發(fā)表意見。

    柏成君斜了他一眼,“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陛下不會拿你怎么樣,她只是想借此事讓我出面去求情,坐實你陰狠毒辣蔑視王法,坐實我驕縱妄為禍亂宮中?!卑爻删煌幔砩弦骂I(lǐng)大開的衣服往他歪著的左側(cè)滑了滑,他桀驁不馴地笑著道:“那就讓她坐實,讓她將姜家推到風(fēng)口浪尖,我倒要看看她還想怎么樣?!?/br>
    “這樣不好?!苯铰牥爻删@意思很明顯的是跟女帝不合,什么女帝獨寵可能是一種捧殺之舉,在加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搞不好寧王府中有女帝的人,在內(nèi)配合著女帝故意給他下套,算計他。

    “有什么好與不好,她白寰以為她還能做幾年的帝君?!卑爻删p描淡寫的扔下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姜越看了他一眼。

    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姜家有反之心,所以姜越才會是個反賊?不然柏成君也不會這么說。想柏成君在宮中的地位全是仰仗姜家,他本就是姜家的人,若是姜家沒有反心,柏成君一人想反也是反不了,他會這么說也就是姜家要反。

    而柏成君說陛下以為她還能做幾年的帝君,言下之意是她做不了多久,估計是姜家已經(jīng)謀劃許久,動手的時間也快了。

    那姜家要謀反,姜家不可能毫無布局,那他們布的是什么局,何時開始反?

    姜越眨了一下眼,“不管能做幾年,但現(xiàn)在都是她說的算,君殿還是小心為妙。”

    “小心?”柏成君又靠了回去,“就是你和jiejie總是小心謹(jǐn)慎,謹(jǐn)慎的過了頭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是讓白寰在位。什么名正言順的,就算得天下人謾罵又如何,刀子握在誰的手,民心就在誰手里,時間長了,誰會在意你們的天下怎么來的,天下人只在意新任的帝皇能否給他們好生活。而且不說這個,單說讓他們說幾句又如何?天下都在手里了,說那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當(dāng)做聽不見不就好了,何必像是現(xiàn)在這般受人壓制?!?/br>
    “也許是先期會受些氣,不過謹(jǐn)慎沒有什么不好的,天下的兵權(quán)并不只是掌握在姜家的手里,這點君殿還是莫忘了?!苯秸遄弥亓司?,根據(jù)資料上記載,姜母手中掌握十萬大軍,而大端是三大國之一,他料定不會只有這點兵力,也就嘗試著試探開口,想要繼續(xù)從柏成君口中套信息。

    柏成君聽他這么說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到這事都怪何家的老匹夫,若不是她算計姜家,導(dǎo)致先帝一點點分了姜家的兵權(quán),后又扶持了南良家,姜家也不一定要這么畏手畏腳。”

    他這么說也就是變相承認(rèn)了姜家確有敵手互相牽制,造反的不安因素存在著。

    “何鐸在你后院沒少給你出故事吧?”柏成君想著問了一句。

    何鐸?姜越想到資料上的介紹,何鐸就是那日最后出現(xiàn)的夫郞,那個能說會道的男子,(第二章淺藍(lán)色衣服的男人)他也是何閣老的嫡孫,陛下御賜給白筱箏的側(cè)君郞,內(nèi)三品侍中,也是后宅中姜越最不好對付的人。

    姜越?jīng)]有回答,似乎再用沉默默認(rèn)此事。見狀柏成君也就不再問這個問題,他從身側(cè)拿出一個木盒交給姜越,姜越接過也不知這里放的是什么。

    “我的藥快沒有了,東西我又弄來了些,你找那個人趕緊在給我配些,若無事便早些回府,宮中事情有我看著你們且放心?!?/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