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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能事務(wù)所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4

    “我在想……”段回川哼哼唧唧地不去看他,頓了頓,狀似若無其事地道,“新家房間挺多的,就那么空著,多浪費?!?/br>
    “哦?”言亦君低低一笑,下巴擱在他肩窩,“所以呢?”

    段回川十分大方地提議:“所以,要是某人想搬過來的話呢,我可以考慮少收點房租。”

    言亦君抿唇微笑,故作為難地道:“這樣啊,那我還是繼續(xù)住自己家吧,至少不用交房租?!?/br>
    “賬可不能這么算。”段回川把頭扭過來,一本正經(jīng)地掰著指頭數(shù):“你看,我家不僅包住,還包吃,最重要的是,英俊瀟灑的房東我,還犧牲色相,提供特殊服務(wù)。這么大的便宜上哪兒找?你賺大發(fā)了。”

    見他一副底褲都虧了的模樣,言亦君終于被他的不要臉打敗了,趴在男人肩頭笑得發(fā)顫:“既然段老板這樣盛情邀請,我就卻之不恭了?!?/br>
    段回川在心里露出得逞的偷笑,面上一臉矜持:“記得交房租。”

    言亦君伏在他耳邊低沉沉地笑:“交不起房租,用公糧代替可以嗎?”

    段回川一愣,狠狠瞇起眼睛:“斯文敗類!”

    言亦君慢條斯理地捻過他的衣領(lǐng):“別忘了上次在白家村子里,你可是答應(yīng)我唔——”

    段回川一把捂住他的嘴,黑著臉,嘴角抽搐:“我啥時候答應(yīng)你了?我只是說不會嘲笑你而已。沒想到堂堂言大院長,居然有這種奇怪的癖好!嘖嘖!”

    言亦君把他的手挪開,對他的挖苦熟若無睹,雙眸彎如新月,卷翹的睫毛輕輕撲扇,微微一笑:“來日方長,我不著急?!?/br>
    “……”段回川突然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等兩人收拾完,他跟著言亦君到隔壁準(zhǔn)備再次重cao搬家大業(yè)時,發(fā)現(xiàn)言亦君這廝連行李都整理好了,擱在客廳里,拎包就能走。

    他把客廳里幾尾珍珠鯉撈進(jìn)迷你密封水箱,熟練地支使運輸工人把行李搬上車,回頭握了段回川的手,輕巧地笑道:“走吧,房東先生?!?/br>
    段回川:“……”

    到底是誰的小算盤在噼啪響?

    隨著最后一輛搬家車緩緩駛出小巷,這間隱于鬧事的小小事務(wù)所終于結(jié)束了它的使命。

    秋風(fēng)卷著枯黃的敗葉從干癟的枝椏拂落,在灰蒙蒙的水泥地板投下凌亂的樹影。

    不過半日,靜謐的小巷再次迎來幾位不速之客,他們像飄零的落葉般從樹梢輕輕飄落,可巷子實在過于清冷,無人注意到他們。

    為首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襯得他身量極高,頭上戴著一頂款式懷舊的圓檐禮帽,面容冷峻,兩頰的肌rou繃得緊緊的,石塊一樣堅硬。

    他的手指指甲十分尖銳,仿佛不需如何用力,就能輕易劃破他人的咽喉。

    他身后跟著幾個男人,與之相較顯得體格瘦弱得多,但鷹一樣銳利的眼神和手掌上厚厚的老繭,隱隱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風(fēng)衣男人抬頭看著事務(wù)所緊閉的大門,門栓上掛著歇業(yè)搬遷的告示牌,從暗色的落地窗望進(jìn)去,依稀可見一只空蕩蕩的鳥籠掛在玄關(guān),里面沉寂一片,空無一人。

    男人皺了皺眉,像是石頭劃出裂縫:“確定是這里?”

    其中一人拿出照片,同事務(wù)所上老舊褪色的招牌仔細(xì)對比一番,低聲道:“翼大人,確實是此處??磥砦覀儊磉t了一步,二殿下已經(jīng)提前離開了?!?/br>
    翼微微側(cè)過臉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要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找到他,長殿下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如果你們也像烏鴉那樣沒用,那么你們這些巫族人,也不必再企圖攀附長殿下,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br>
    身后幾人默默對視一眼,將眼底的怒色盡數(shù)斂下,恭敬地垂首稱是。

    段回川的新居位于市中心居住區(qū)最為奢華的一處湖心別墅群,一棟三層獨棟小洋樓,院落被一人高的樹叢籬笆分隔開,私密性和安全性都在市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

    剛搬來時,許辰興奮許久,帶著招財在院子里飛跑,央著段回川給他造了一架竹藤秋千,便是每日單純地蕩來蕩去,也能玩的不亦樂乎。

    段回川的主臥隔壁。

    眼下的日子雖然看似舒坦,但段回川從來沒有忘記,有一座大山壓在頭頂上,自從在段家祖祠見到禹了解自己身份以后,他開始越來越迫切,要知道更多關(guān)于自身血脈的秘密。

    一想到還有幕后黑手在暗中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精心策劃著殺死他,段回川就越發(fā)感到時間的緊迫。

    他向來不是一個習(xí)慣坐以待斃的人。再者,如今他并不是孑然一身,他還有家人還有牽掛。

    雖是白天,書房的窗簾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閉合著,室內(nèi)只亮了一盞臺燈,是他在思考問題時,習(xí)慣的亮度。

    雜亂的書籍和資料堆滿了書桌,中間空出一小片空間,擺放著一架純金打造的小型置物架,段回川正提筆,蘸了稀釋的龍血,往上繪制陣法,用的正是方俊送的那只焦鳳狼毫。

    墻上的掛鐘一分一秒過去,直到耗去大量精氣和靈力,額頭微微見汗,他才收了筆,將戒指放置其上那一刻,仿佛有一聲雄渾的龍吟在耳邊長嘯而過。

    四個空著的凹槽已經(jīng)填上了三個,照理而言,戒指的力量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現(xiàn)在他要用這個古老的指引陣法,試著搜尋第四枚鉆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