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事務(wù)所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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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段回川送到門口,吩咐管家取車。 陰沉沉的大雨里,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開著一輛銀色的保時捷在酒莊門口不知停了多久,其人三翻四次試圖拜訪,但都被嚴格遵循主人命令的管家拒之門外,沒有被放入酒莊。 不知出于什么來意,竟一直等在門口不曾離去。 段回川掃了一眼便沒有在意,與言亦君揮手作別便上車離去。 兩輛車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保時捷后排車窗搖下,探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腦袋,面容眉目竟與段回川有三分神似。 男人疑惑地回頭目送黑色賓利漸漸駛向下山的方向,直到對方消失在重重雨幕后,才重新靠回椅背里。 駕座里坐了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見他遲遲不作吩咐,不由有些著急:“二少,那不是言亦君的車嗎,他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我們不追上去嗎?” “里面不是他?!倍蚊鞒坎荒蜔┑財Q起眉,仔細回憶著從酒莊里出來的黑衣男人的臉,口吻困惑里帶著深深的不明所以,“我剛才看見上了那輛車的人,長得有點……眼熟?!?/br> “啊?是誰啊?不會是三少的人吧?還是董事長身邊的人?”保鏢詫異地問。 “都不是。”段明晨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不認識才奇怪,長相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仿佛……” 他腦海里驀然劃過十幾年前,那位年僅十歲的異母長兄被逐出家門的那一幕! 段明晨臉色微微一變:“段回川……” “您說大少……啊呸,那個被董事長驅(qū)逐的怪胎?”保鏢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大驚之下,差點說錯話,捂著嘴訕訕道,“不會的,您肯定是看錯了,那人現(xiàn)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搬磚呢,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再說了,都過去這么多年,誰知道長成了什么模樣,就算他站在您面前,也未必認得出?!?/br> “……也是??赡苁怯晏螅铱村e了?!?/br> 段明晨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個被家族除名多年的棄子,十年來銷聲匿跡,怎么可能會和言亦君這樣的人物扯上關(guān)系,更何況長相相似的千千萬,八成只是巧合。 “那咱們還等嗎?”保鏢為難地往后張望了一眼,“我覺得人家不會見我們的?!?/br> 段明晨咬牙切齒地道:“等!老頭子能請他親自出馬醫(yī)治老三,還不是給的好處足夠多?我就不信了,老三本來就病入膏肓,他能不能治還是兩說的事,請他稍微放個水,不要那么盡心盡力,有什么難的!” “可是這又不是會缺錢的主兒?!?/br> 段明晨冷笑道:“那他缺什么,就給他送什么!我就不信他沒有想要的東西!” 可是你也未必給的起啊。保鏢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言亦君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目送黑色的車載著段回川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里,才留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幸好……他不由自主地長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在漫長的歲月里鍛煉出了一顆堅硬冷酷心,才能在這樣的方寸大亂下,堪堪維持表面上的不動如山,不叫這雙眼、這雙手,泄露更多不該有的情緒。 ——“一個永鎮(zhèn)雷峰塔,一個古佛青燈度余生,本該有大好韶光青春年華,就這么毀了,付出了一輩子光陰的代價,最后也不過得到一個續(xù)緣三天的安慰結(jié)局,明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相識,各自安好,豈不快活?” 段回川的話言猶在耳,像是某種來自命運的警告和暗示。 這樣就很好。他想。 就這樣敷衍過去吧,哪怕是在自欺欺人,至少還能有一個各自安好的結(jié)局。 他不敢去想象,一旦捅破這層紙窗會落入怎樣的局面,即使在心里最隱蔽的角落隱隱癡心妄想,或許那個人會有一丁點喜歡自己。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等到封印解除,他記起一切,他們各自回到彼此該站的位置上,又當如何自處?唯有徒增困擾罷了。 言亦君靠在冰涼的墻壁上,這么想著,終是帶著幾分難以自持地緩緩抬手,輕撫上自己的嘴唇,仿佛那里還殘留著一點溫存的熱度。 可是啊,心底洶涌的、近乎排山倒海的不甘和情腸,又能壓抑到幾時? 段回川回到事務(wù)所時,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他匆匆配了一大缸藥浴,而后把自己扔進浴缸里,綿密的疼痛熟稔地漫涌上來,潮起潮落般擁簇在周身。 在這樣真實的刺激下,才恍惚間覺得那股難堪的躁動終是緩緩沉淀下來,心里那只抓心撓肝的爪子,也重新縮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回川疲憊地按了按額頭,以前從未發(fā)生過這么古怪的情況,與言亦君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像是撬開了瓶蓋的蘇打水一樣,不斷往外溢出泡沫,喝下一大口,卻是滿嘴碎末,半點也不解渴。 莫非是單身太久,看個男人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鏡中看見的景象又作何解釋,當真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幻覺?言亦君的邀約,究竟是因緣巧合,亦或者是……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