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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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說完不等薛槐反應(yīng),天地間的怨氣聚集在他的雙掌之上,那紫色的封印屏障有了被溶解的趨勢,發(fā)出滋滋的聲音,空氣中傳來皮rou被燒焦的味道,薛槐忙抽出無愧凝聚神力,一劍斬下。 “記住我的話,快去!” 封印屏障裂開了一人高的縫隙,溫酒手疾,一把扯過薛槐就推了進(jìn)去,薛槐忙回頭,去只看到一雙血rou消融殆盡露出森森白骨的雙手,以及溫酒青紫的臉色,被怨氣反噬? 薛槐站在鏡湖之中,百思不得其解,溫酒修鬼道,稱鬼帝,以他的天賦怎么會被怨氣反噬,除非他受了重傷,強(qiáng)行召喚怨氣供他驅(qū)使,若是如此,那又是誰能將溫酒傷至如此,莫說九澤,就算在九州,溫酒的修為也能排在前幾,傷他絕非易事! 從溫酒的反應(yīng)來看,傷他的人定是相識之人,能近他身的人……只有一個! 薛槐的臉色變得凝重,不再看已經(jīng)封閉的鏡湖,轉(zhuǎn)身沿著血路朝前走去,就算他的猜測沒錯,可是怎么可能呢?花葬骨并非是第一次神志不清,喪失記憶,卻從未有哪一次將身邊的人重傷致死。 除非,有人能騙過溫酒近他的身…… 雙手的血rou被消融,溫酒看著一雙森白的手骨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臨死之前竟然還是幫了薛槐,身后傳來腳步聲,是刻意讓他聽見的,溫酒閉上眼,他不愿去看那張臉。 “這就你的選擇?” 溫酒默然,他從來就沒有什么選擇,第一眼見到花葬骨,他就知道余生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若是可以為花葬骨做些什么,而不是無能為力的被保護(hù)起來,沒有什么代價是他承受不了的。 想他當(dāng)年以rou體凡胎縱身進(jìn)那地火煉獄,淬煉魂魄,修鬼道,僅憑一抹執(zhí)念硬是撐了過來,修為大漲,修成鬼帝,足以看出他的偏執(zhí)程度。 可是不夠啊,地火煉獄中,溫酒一遍又一遍的與自己重復(fù)著這句話,修了鬼道許多看不懂的如今也懂了幾分,再如何的努力都來不及了,他只恨晚生了那百萬年,只恨當(dāng)初撞進(jìn)花葬骨七情中的那人不是自己。 “我改變主意了,與其這樣無趣的殺了你,不如讓他親自動手,你為了他做了那么多,由他動手幫你解脫也是應(yīng)該的?!?/br> 溫酒聞言眸中驚愕一閃而過,還不等他反應(yīng),后頸一涼,瞳孔微縮,整個身體朝后倒去,落進(jìn)一個陌生的懷抱,意識被凍結(jié)在這一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解筱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花葬骨歪了歪頭,薄唇揚起弧度,在他歪頭的那一瞬落進(jìn)解筱坤的眼眸之中,莫名的寒意灌進(jìn)心中,解筱坤抿了抿唇,把背上的箬離往上背了背,又繼續(xù)道: “你的聲帶應(yīng)該已經(jīng)恢復(fù)了,為什么不說話?” “呵?!?/br> 一聲笑從花葬骨的喉嚨里溢出來,解筱坤看向花葬骨被綁縛的雙眼,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雙眼睛還在該是如何的風(fēng)情,實現(xiàn)落到花葬骨腦后勉強(qiáng)及腰的長發(fā),無言唏噓。 “你想我救他?” 花葬骨說話了,很古怪的發(fā)音,解筱坤一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不由失笑,箬離是故意的吧,他沒聽錯,花葬骨現(xiàn)在的聲音是在很久以前他熟悉的,說慣了那時候的九州語言,聲音變化竟讓花葬骨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說話了。 “我想,可是他不想,你現(xiàn)在這條命可是比我們所有人的命都重要。再說了,我怎么會做讓他不開心的事情呢。” 花葬骨想了想,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他轉(zhuǎn)身回走了兩步,險些撞在解筱坤身上,抓著解筱坤的胳膊站穩(wěn)身子,花葬骨摸到了箬離涼透的身體,楞了一下,用力把若離從解筱坤的背上扯下來。 “你做什么!” 解筱坤還是防備著花葬骨的,箬離歪了身子的時候,他就出聲質(zhì)問,可是一雙手還是不受控制的松開了,他背了箬離一路,怕箬離不舒服,也就沒用神力,是靠體力走了這么遠(yuǎn),如今一得解脫,竟有些站不穩(wěn)了。 “我現(xiàn)在救不了他,但是我可以背著他走,你我輪流來也不會太累,我們還要走很遠(yuǎn)?!?/br> 花葬骨說著扶著箬離的身體,讓他躺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解筱坤見此也不強(qiáng)撐,雖然還不知道目的地,也猜得出后面的路必然不會好走,總是不能疏忽大意的。 “你記起了什么?” 花葬骨的表現(xiàn)讓解筱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這么從容,半分懵懂都看不見了,不是他想起來了,就是之前的懵懂都是偽裝的。 解筱坤下意識的拒絕第二個猜想,因為太過真實了,花葬骨真的是偽裝的話,那只能說明他的心思已經(jīng)深到了一定程度,顧離與他日夜相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這未免有些嚇人了。 “什么都沒記起來,只是感覺很奇怪?!?/br> 花葬骨坐在地上,五指為梳給箬離梳理頭發(fā),笑著搖頭,解筱坤也在笑,可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他似乎犯了一個大錯誤,壓下了心中的震驚,解筱坤道: “奇怪什么?” 花葬骨道:“有一種事實本該如此的感覺,就像這條路,我看不到,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可心中一點都不慌,反而有些期待。” 解筱坤沉默,再次無言以對,心中卻是苦笑,你說這人純善吧,大道為先大義為先,可你要說他算計吧,事實謀算只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仿佛再如何的糟糕境況在他眼中都不會掀起什么風(fēng)浪,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過去了一樣。 花葬骨側(cè)耳做了一個聽的動作,解筱坤看著他,問道“你在聽什么?” 花葬骨搖頭,嘴里卻是回答道:“他來了?!?/br> 這個他是誰,解筱坤幾乎不用去想,能讓花葬骨如此的本能反應(yīng)除了天道還能有誰。果不其然,來時路的盡頭,已經(jīng)可以看見無愧在前面引路,薛槐跟在后面,頗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