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gè)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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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離看著那雙手,耳邊輕嘆,讓他渾身一震,他回頭看到了花葬骨的側(cè)臉,不是后來的蒼白,是健康的紅潤面色,顧離顫著嘴唇,還未及喚出一句阿爹,那雙手已經(jīng)從九幽琴上收回,輕輕一推…… 沈君白站在水幕之前,心中的聲音告訴他只有走過去就能回家了,回去那個(gè)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可是為什么他不開心?沈君白轉(zhuǎn)身,他的身后是白茫茫一片霧氣,伸手不見五指,他在遲疑什么? “你舍得嗎?” 誰在說話?那聲音好熟悉,舍得什么?沒有等沈君白說話,那聲音又繼續(xù)問道。 “留他們父子不聞不問,你真的舍得嗎?” 父子?記憶的空白讓沈君白覺得惶恐,他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重視,可就是想不起來,頭痛欲裂的沈君白往后退了一步,一腳踩空,眼看就要離開這里。 他卻慌了手腳,胡亂地抓住,想要抓住什么,他不能離開,哪怕還不知道為什么不能離開,可他的直覺與他說,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抱歉,我不能讓我未來的侄兒們沒了爹親,所以,你不能回去!” 沈君白只覺得一股力量將他拉扯回了濃霧里,看著身前一身白衣的人,記憶逐漸清晰,沈君白伸手抓住了那只蒼老如枯槁的手,淚流滿面…… 重九夜在一片黑暗中奔跑著,她不敢回頭,只是一味的往前跑,摔倒了就爬起來,身上的新裙子變得破破爛爛,她覺得很委屈,一邊跑就一邊哭了起來。 “爹爹……爹爹……爹爹救我……我好怕……” 黑暗之中她的聲音傳出去很遠(yuǎn),身后突然傳來笑聲,重九夜停下步子,回過頭就看到花葬骨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慌了,就想往回跑,一雙手將她抱了起來,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重九夜沒有掙脫這個(gè)懷抱,只是淚眼婆娑的看著花葬骨的尸體在黑暗中被吞沒。 “傻丫頭,爹親在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走吧,他們在等你……” 被放到地上的時(shí)候,重九夜還在抽鼻子,她扯著身上破爛的裙子,欲言又止,就聽那聲音又道: “很好看的裙子,九夜可以嘗試其他的顏色,可別學(xué)了白狐貍除了白色什么都不愛?!?/br> 足夠了吧,重九夜想著揚(yáng)起小臉,露出一個(gè)大大的笑容,哪怕她看不清面前人的樣子,她沒有貪心的留下來,雖然很舍不得父親,可是也不能留哥哥一個(gè)人,那樣就真的太慘了。 爹親,我會好好的照顧哥哥,不讓您擔(dān)心,您累了就好好休息,九夜會很乖的…… 賀蘭兮站在街頭,小小的他臟兮兮的,手上還生了凍瘡,茫然四顧,仿佛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場幻夢。熟悉的街角,有人舉著一根冰糖葫蘆朝他走來,他心中隱隱期待那人為他停下來。 “諾,巫徒最喜歡的冰糖葫蘆,去哄哄他吧?!?/br> 賀蘭兮在錯(cuò)亂的記憶中徘徊著,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轉(zhuǎn)身,手中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根冰糖葫蘆,巫徒蜷縮在黑暗中,兩眼無神,他心疼的走過去把人抱進(jìn)懷里,聽到那聲音道: “你是師兄,可不許欺負(fù)他了。” 賀蘭兮點(diǎn)頭,是他忘記了,他們都是花葬骨撿回來的,按道理說花葬骨才應(yīng)該是大師兄,他卻總是把自己排到最末,還振振有詞的說: “欺負(fù)師弟是要被罰的,我最小的話就不用被罰了?!?/br> 賀蘭兮懷中的巫徒已經(jīng)泣不成聲,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年幼的花葬骨在冰天雪地之中與野狗搶食,乖巧的蜷縮在角落里,小口的啃著被凍的堅(jiān)硬的饅頭。他從來都不知道,那人還有這樣一段過去,相比之下,他何其幸運(yùn)被撿到,可是那人呢? 誰將他撿回去? “沒有人,那一年,他七歲,活活的被凍死在那個(gè)角落里,懷里還抱著那個(gè)饅頭……” 醒來之前他聽到了一聲嘆息,無奈卻又感慨,許多年未曾哭過,卻在這一刻失聲痛哭的像個(gè)孩子,巫徒想起了被制成傀儡之后,他的魂魄在黑暗中等待著花葬骨,他想見他最后一面,可從未想過花葬骨見到那樣的他會是如何的心情。 他怎么可以那么殘忍…… 南柯一夢從不是浪得虛名,顧離和薛槐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重九夜趴在花葬骨身上,哭得一塌糊涂,沈君白從界主懷中醒來,掙扎的站起身子,手腕一翻,黑白棋子在他指尖蓄勢待發(fā)。 沈君白怒了,他站在那里眉眼低垂,漫長的時(shí)間將他們的棱角磨平,怒到了極點(diǎn),反而會格外的冷靜,界主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心中微澀,他的陪伴到底是比不過花葬骨在沈君白心中的地位。 “就這小小幻境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夙九,洪荒七十二尊之一的你,不會就這點(diǎn)手段吧?!?/br> “呵呵,牙尖嘴利,別急,等下就送你去見他!” 那聲音由遠(yuǎn)及近,黑袍從天而降,本該在伶仃窯被千刀萬剮的夙九,緩緩的摘下兜帽,笑容輕蔑的看向顧離,后者連一個(gè)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 奇怪的是薛槐的反應(yīng),夙九心中疑惑,更是警覺,薛槐看著他,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一個(gè)死物,沈君白撫摸著棋子,也沒有出手的打算,氣氛有些僵硬。 “息澤挽的真心到底是不值的。” 一個(gè)聲音從夙九身后傳來,驚得夙九打了一個(gè)哆嗦,竟有些不敢回頭了。顧離看他一眼,笑道:“不回頭看看嘛?” “他與我說的時(shí)候,我是不信的……” 一個(gè)聲音接了顧離的話,夙九不可置信的回頭,息澤挽完好無損的站在花葬骨身后,一臉失望,夙九看著他,想要上前,息澤挽不著痕跡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