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83
書迷正在閱讀:無所不能事務所 完結+番外、芙蓉里禁語、誘尋、用生命送快遞的男人、你這個小騙子 NP、渣少重生、快穿之平凡人生、并蒂:雙向暗戀、忠犬遍地走[綜+劍三]、當皇帝穿成豪門男妻[古穿今] 完結+番外
嬰兒啼哭震得人耳膜生疼,好在只有一聲,瑟瑟發(fā)抖的魔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血盆大口朝它咬了下來,咯嘣一聲脆響,九嬰的一顆大腦袋晃了一晃,那魔獸已經(jīng)被他吞咽了下去,討好的低俯下頭顱,湊到薛槐身邊蹭了蹭他的胳膊。 微風拂過帶來一片云海,將九嬰龐大的身軀包裹住,遠遠看去像是陰郁的劫云,薛槐抬手摸著九嬰的大腦袋,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天道沉寂的太久,縱然他得了大運勢,也不該如此。 “九嬰,你去山海界告訴沈君白,起風了?!?/br> 巨大的腦袋不甘不愿的離開薛槐的手掌,過于龐大的體積貿然在天上飛過會引起恐慌,九嬰只能委屈巴巴的縮在劫云里,輕輕的揮動翅膀,薛槐目送它離開,異色的眸子里起伏著一片光影變幻,他伸手在虛空輕輕一抓,靜靜聆聽萬物的聲音。半晌,才疲憊的閉上眼,身子朝后仰倒下去,沒有阻力的在空中往下墜去,風撕扯著他的頭發(fā),將他的臉刮得生疼,卻不會留下痕跡,即將落地的時候,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住,減緩了沖力。 寒冰霧氣籠罩了視野,薛槐閉著眼朝前走,霧氣盡頭便是冰泉眼,那里的水常年不斷,卻會在落地的那一刻凍結成冰,所以叫冰泉眼,泉眼之中兩具冰雕栩栩如生,一者是在無妄海中沉眠不醒的薛蘭焰,另一者是消融在無妄海中的月朗。 他冰封無妄海主要是想將這二人破碎的身體和魂魄凝聚成型,冰封在這冷泉眼里是為了讓他們不融化消散,天譴降下,不是因為他冰封了無妄海,而是他借用大運勢逆天改命,打亂了既定的法則。 天道沒有資格降下天譴,可法則沉寂多年,這一點早就被人忘卻了。 “這世上只有一枚六帝令,而我要救得也只有他一人,對你們不起,這冷泉眼自有天地靈氣為你們補養(yǎng),至于何時醒過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今日之后,我不會再來,他日再見,恩怨休提!” 薛槐說完轉身,大步離開這個地方,他已經(jīng)錯失過一次,這一次不論是誰都不能干擾他,薛蘭焰對他有恩,月朗因他受無妄之災,他逆天改命為這二人從法則手里搶來一線生機,受了一次天譴。世上沒有恩仇要如何才算還清,他只做自己該做的,認為對的事情。 薛蘭焰的冰雕在薛槐轉身的時候,出現(xiàn)了裂痕,一塊塊的脫落下來,長而細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抬手,將一旁的冰雕推倒,睜開的眼眸里冰冷的沒有半分溫度,唇邊上揚的弧度輕蔑,諷刺。 到頭來,他與天道的賭局,竟是輸?shù)靡粩⊥康?,薛槐無情無義,便怪不得他出手了! 九幽閣,書房。 將自己埋在一堆公務中奮筆疾書的花葬影突然抬手,看眼遠處的天,微皺了眉頭,一個分神,筆上滴墨,染在信紙之上,污了字跡,還沒等他搶救一下,花問海推門而入,堆積如山的公務顫巍了一下,轟然倒塌,將花葬影埋了個措手不及,等他手腳并用的爬出來,那張被弄污還沒來得及看的信紙早就不知飛哪里去了。 額角青筋直蹦,花葬影告訴自己要忍,一忍二忍,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殺氣騰騰的朝花問海走去,這下子連佩劍都拿出來了,花問海心知理虧,也不多話,退出書房尋了個寬闊的地方,準備陪花葬影打一架,消消他的火氣。 “大哥二哥感情真好??!” 花九幽抱著一摞公務路過,很是羨慕的感慨了一句,花問海手下動作一頓,花葬影看準機會,丟了長劍,飛撲上去,雙手緊攥成券,在花問海的雙眼留下兩個烏青,這才心滿意足的撿起自己的長劍,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 “說吧,你又把他一個人丟在哪里了?” 沒有看到花葬骨,花葬影大致猜到花問??隙ㄊ前胪九苈?,不過能讓他把花葬骨丟下急忙跑回來的事情,應該是很嚴重了。 “他不是一個人,顧離在他身邊陪著。六帝令在納蘭玨身上,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遍修真界,不少仙門已經(jīng)趕赴北陽,準備圍剿七重樓,搶奪六帝令?!?/br> “不怕死就去,安穩(wěn)了一百年,他們的膽子又養(yǎng)肥了?!?/br> 花葬影對這件事并沒有太過在意,并非是他安于現(xiàn)狀,只是他調查到的東西遠超出了他的預想,誰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另一個魚餌,引他和花問海上鉤,從而覆滅整個九幽閣。 “你準備怎么做?” 想是這么想的,可花葬影還是問了一句,他勸不住花問海,如同當年一樣,拂昭是勸不動帝禍的,只能提前做好雙重準備,有備無患。 “我準備讓九幽過去看看,他也該出去歷練了?!?/br> 這些年,花問海一直在提拔九幽閣有能力的弟子,花葬影清楚,他有了退隱之心,花葬骨焚魂之后,花問海沒有一蹶不振,卻已經(jīng)有了倦意,他應該是察覺到了,被無形的大手玩弄于股掌之中,對神尊而言,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 “你呢?可有了身為一宗之主的覺悟?” “拂昭,我們還沒老。” 花葬影微愣,這還是花問海第一次這么叫他,唇邊笑意擴散,是啊,他們還沒有老,只是在某些人看來,他們似乎已經(jīng)不行了呢。 “哈哈哈,好了,真是輸給你了。” 花葬影笑著說了一句,走到花問海面前伸出手,原本清晰的掌紋脈絡在這一刻變的模糊,花問海伸手與之交握,他們二人的默契不會被任何事物所限制,他的覺悟在繼承九澤天道時就存在了,拂昭舍棄大道輔佐與他,怕是再也尋不到如他們這般默契的雙道了,何其有幸才能如此。 疾風驟來,卷起兩人的頭發(fā),在空中糾纏在一起,那樣的貼合,仿佛天生如此。 “葬骨……吾兒……” 天邊雷云涌動,是要下雨了,花葬骨從甲板上站起來,朝船艙走去,還不等進去,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喚,回首一霎,撞進一雙深褐色的眸子,心中歡喜一瞬即逝,余下的便是警惕,花葬骨聽不到心底深處悠然一境的聲音,一切的反應都是基于本能。 “你是誰?”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冷,他從未如此過,只是不知為何對這人會格外小心,那人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只這一個動作,駭?shù)没ㄔ峁峭笸巳ィ瓦@么摔進了船艙里,莫名的恐懼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花葬骨整個人都在顫抖,他保持著摔倒的姿勢,死死地盯著船艙外面,甲板之上的那個人。 “阿爹!” 是顧離的聲音,花葬骨想叫他不要過來,可是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就像蝴蝶粘在了蜘蛛的網(wǎng)上那樣無力,可那人似乎并不想和顧離碰見,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花葬骨眨了眨眼,要不是衣服被汗水濕透,他都懷疑方才是他看錯了。 “阿爹,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