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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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問海也不是吃虧不吱聲的,起身走到樹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花葬骨反問一句,后者歪頭看他,一雙眸子黝黑明亮,突然咧嘴一笑。 “花葬骨,可我的花不是姓,是名?!?/br> 花問海俯身湊到花葬骨面前,低頭看一眼花葬骨手里的果茶,很是嫌棄,伸手接了過來,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花葬骨和顧離一起抬頭看他。 “姓也好,名也好,這都不會改變你是我最寵愛的弟弟。這果茶少了些東西,我重新做給你。” 花問海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恍惚,他曾去過三十三天,早已人去樓空,連麟瑤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是他這個做兄長的不稱職,做下那許多錯事卻是誰都沒有保住。 “寵愛?那你會罰我嗎?” 花葬骨垂下眸子,顧離蹲下來抓住花葬骨的手,笑意淡去,好冰的手,花問海聞言手中動作不停。 “不會!” “要是我毀了九幽閣呢?” “你若喜歡,毀便毀了?!?/br> 花問海抬眼看向花葬骨,緩慢而堅定地把八個字說完,低下頭繼續(xù)手里的事情,薛槐若有所思的看向花問海,眼中笑意戲謔,這人是大徹大悟的想來補(bǔ)償花葬骨嗎? 其實想想也沒錯,有虧有欠的從來都不是花葬骨,便是薛槐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花葬骨是有補(bǔ)償?shù)哪铑^,錯愕一瞬,薛槐瞇起眼看顧離,顧離正在花問海身邊認(rèn)真偷師,原來是這樣…… 一邊歡喜一邊愁,七重樓這邊可就沒有淅河顧氏這樣的輕松了。 一葉孤帆自百年前回來就閉關(guān)不出,溫酒和賀蘭兮叛出師門下落不明,巫徒也在一葉孤帆閉關(guān)沒多久被溫酒劫走,生死未卜,如今七重樓內(nèi)除去小師弟師妹們,便只有二師姐納蘭玨和四師姐伊?xí)?,顧宵將一身修為都給了顧謙,無長壽之命,他死那日顧謙沒有去送他,只是在淅河朝著七重樓的方向磕了三個頭,而顧離那時年幼養(yǎng)在鏡湖,更是不曾露面。 死者為大,無論他生前做了什么事,生死面前也該一筆勾銷了。 那日,恰是秋雨,薛槐來看他,顧謙研墨魂不守舍,將墨滴在了衣服上。 “不去送,可是后悔了?” 顧謙低頭看衣上墨跡,半晌才坐回椅子上,低低的笑出聲音,后悔?他最后悔的是那時自作聰明沒有和花葬骨一起離開,是他年幼不知事不懂那苦心一片…… “你來替他說情?” “自然不是,只是……放不下,過來看看。” 顧謙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他知道薛槐口中放不下的人是他,對這個名義上的爹親他并非不能接受,只是如薛槐說的那般放不下罷了。他也曾少年氣盛,不忿不平過,百年時光與他而言都抵不過一個顧離,那時顧離已經(jīng)會說話了,稚子聲聲,清清脆脆的喚他一聲哥哥,便教他想起花葬骨也曾教他莫喚爹親,要喚哥哥。 說來也是奇怪,他不過少年模樣,薛槐總說他像一個遲暮的老者守著這個家,只有每次顧離從鏡湖回來,與他說花葬骨如何如何,他才有了活著的氣息。 顧謙講些歸咎于他知道的,見過的,太多了,故而人未老,心已老。 北陽,七重樓。 納蘭玨站在長廊上看著長廊盡頭緊閉的房門,眸光幽幽,顧宵去后,她獨自在這里七重樓蹉跎了幾十年,顧宵死后沒有入葬,尸體被凍在冰棺里,停放在七重樓的地下密室,納蘭玨夜半醒來睡不著,便會去那里和顧宵的棺材說說話。 “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小姑姑,你決定了?” 玉初弦來的時候就看到納蘭玨魂不守舍的樣子,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知道真相之前她還會覺得小姑姑實在無辜可憐了些,可是當(dāng)真相赤裸裸的在她面前攤開,本就淡薄的親情和憐憫也就蕩然無存。 “謙兒和離兒已經(jīng)長大,小師弟也回來了,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他們。我守了這些年,他等的也夠久了?!?/br> “不去見他一面?” “不用了,當(dāng)初我本可以好好的護(hù)住他,卻信了夙九的蠱惑,背叛了他,一步錯,步步錯,是我欠他良多,也是時候該為他做些什么了?!?/br> 納蘭玨說完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玉初弦跟在她后面,咽下了要出口的話,有些話不能在這里說。 一葉孤帆來的時候,玉初弦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門大敞,納蘭玨正坐在桌前等他,茶已經(jīng)涼了。 “他用六帝令為你續(xù)命,你卻要辜負(fù)他一番苦心,何必?!?/br> 一葉孤帆站在門外,卻沒有要進(jìn)去坐的意思,納蘭玨也不介意,以手支額,是有些困倦了,聞言,看了一葉孤帆一眼。 “我辜負(fù)的何止他的一番苦心,若沒有我,當(dāng)年的淅河顧氏也不會被滅門,顧宵不會死的這般悄無聲息,師兄,我選錯了,所以那兩個孩子都不愿再見我。六帝令本就是他的,續(xù)我的命實在浪費,我已經(jīng)讓初弦傳消息出去,想來用不了多久,整個修真界都會知道六帝令在我體內(nèi),直奔北陽而來。到時候,一切就有勞你了?!?/br> “這就是你將伊?xí)ё叩脑???/br> “算是吧,她被碎夢兒壓制多年,難得重獲自由,是該出去走走看看的。師兄,可否應(yīng)我一諾?”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