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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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星沒有直接去極天關找溫酒,還有一人知道花葬骨復生之事,百年前從鏡湖離開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的權瑟,疏星覺得有必要去見見這少年,說不定能促成一段師徒情深,溫酒想來也會喜歡這滿身鬼氣的少年吧。 權瑟躺在大樹下的藤床上乘涼,一旁的石桌上擺滿了各類的水果,都是被冰鎮(zhèn)過的,他修鬼道改變了體質,極陰極寒,一點熱都受不了,權燁見他如此也勸過他莫要繼續(xù)修煉,權瑟笑嘻嘻的答應著,回頭該如何還如何。他若不修煉,如何替權燁擺平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如何讓江南權氏站穩(wěn)七宗之名,百年匆匆,白云蒼狗,他早已不是當初跟在花葬骨屁股后面的權瑟了。 親眼目睹花葬骨焚魂自決,又看著他在漫天星辰之中復生,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喜極而泣,也是這樣的大悲大喜讓他變得沉穩(wěn),縱然表面上他仍是張狂少年,恣意妄為。淅河顧氏可以沒有顧離,江南權氏卻不能沒有權瑟,他修鬼道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兄長為了維護他已經(jīng)耗費了太多心力,江南權氏本就因七宗之一備受壓力,若非他學那顧謙,孤身一人闖墳山,鎮(zhèn)萬鬼,一戰(zhàn)成名,如今還不知是何光景呢。 “好久不見。” 因著花葬骨,權瑟與疏星也算是相熟,看見疏星從天而降,權瑟隨手丟了一塊冰鎮(zhèn)西瓜過去,疏星伸手接過,嘗了一口,略享受的瞇起眼,清甜爽口,這人也慣會享受的。 “你不在鏡湖守著他,來這里做什么?可別說順路,這里和北陽南轅北轍的,一點都不順路?!?/br> 權瑟對疏星日常順路順到他家這點已經(jīng)很習以為常了,再者他也不覺得疏星很閑,跑這么老遠就為了跟他說一句好久不見,騙鬼都不信! “初雪之前,他會回來。” “他要回來了……” 此言一出,權瑟坐直了身子,好半晌才喃喃了一句,他自然知道疏星口中的回來是什么意思,一百年了,他從未有一日忘記等待,如今花葬骨就快回來了,從天而降的喜訊砸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你知道,他不會就此沉寂的,所以,我來是想問你,愿不愿意隨我走一遭,賭一個機遇?” 權瑟抬頭看著疏星的眼神有些復雜,是掙扎也是不甘,不甘就此止步不前,在家族和花葬骨之間他總是要選一個的。顧謙今日回來的早,方才的談話他都聽到了,他早就察覺到了權瑟的不穩(wěn)定,像是遇到了瓶頸一般。 “明日黃昏前我在碼頭等你?!?/br> 疏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也沒有逼得太緊,有時候適當?shù)耐瞬绞歉玫倪M步。權瑟沒有說話,望著疏星離開的方向眨了眨眼,長舒口氣,還真是麻煩的家伙。 “你若想去,就去吧?!?/br> 權燁走到權瑟身邊,對這個弟弟他自然是百般寵著的,身為兄長和一家之主,他有責任擔起一切給權瑟一個自由的選擇,不必如他這樣沒有選擇。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家中有我,什么都不用你cao心,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有一點你要記住了,別被人欺負了,哭著鼻子回來,我可不認那么丟人的弟弟?!?/br> 不給權瑟說話的機會,權燁一口氣說完,俯下身子輕輕的親吻權瑟的眉心,他有偷偷看到花葬骨這么做,那時候的他還吃了一段時間的飛醋,明明是他的弟弟,與之親昵的人卻不是他。 現(xiàn)在,權燁也算是明白了花葬骨那時的心情,還真是舍不得呢,一直在身邊的弟弟就要離開他的身邊,獨自闖蕩,此后天高海闊任君翱翔。 他能做的就守好這個家,等某一天權瑟飛累了,還有可以落腳停歇的地方…… 花葬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花非卿已經(jīng)不在他身邊了,躺在一樓的毛毯上看著一旁的空碗,花葬骨坐起來拿著那個碗去了外面,隨手一扔,清脆一聲,碗碎了一地。 他走過去蹲下身,伸手去撿碎片,毫不意外的劃破了手指,這和話本子里的俗套劇情很像,接下來就是大雨傾盆了吧,心念一動,風平浪靜的鏡湖起了風,帶著濕濕的感覺,拂過花葬骨的臉頰,天陰沉沉的,像是隨時會垮塌下來一樣,花葬骨站在雨中,神情呆滯的看著湖面上濺起的水花,雙眼劇烈的疼痛讓他跪坐到地上,眼角有粘稠滾熱的鮮血流淌下來,雙手捂著臉,血從指縫里滲出來,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 有人在朝他走過來,花葬骨聽到了腳步聲,他把手放下來,想睜眼去看,可是看到的只是一片血紅中的一個模糊人影,那人走到他身前,將他扶起來,寬厚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頭,一聲嘆息滿是慈愛。 “又在胡鬧了。” 話音落大雨驟停,聽到這一句的花葬骨突然就覺得委屈,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委屈,愣愣的站在那里,眼淚混著血淚流過臉頰。 “葬骨!” 似夢非夢的一幕在眼前消散,花非卿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花葬骨伸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似乎沒那么疼了,被劃破的手指完好如初,花非卿一臉緊張的跑過來,二話不說的抱起他向樓里走去,花葬骨越過花非卿的肩膀看向外面,眼神飄忽,方才那人感覺好熟悉??! 無涯之涯,夙九和息澤挽相對而坐,一盤殘局僵持不下,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和息澤挽在這里靜養(yǎng)了一百年,卻是無人來無涯之涯,薛槐自從封印了無妄海,受了天譴,無涯之涯受了無妄海的牽連,在那些人眼中這里已經(jīng)荒廢了,自然是不會來此踩薛槐的痛腳。 “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薛槐,讓我們安穩(wěn)了一百年?!?/br> “想要感謝,出去以后有的是機會,急什么。” 息澤挽看一眼夙九,一子落,衣袖拂過,將勝的殘局被打亂,夙九眸中明滅一瞬,天道的影子轉瞬即逝,息澤挽垂下眸子,掩去眸底一抹冰冷…… 第134章水調歌頭·題西山秋爽圖·空山梵唄靜 空山幾重深,萬徑人蹤滅,何苦深仇大恨,讓他山野迷蹤! 花葬骨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雜草枯葉沾了一身,望著湛藍的天,呼吸著山中獨有的泥土芬芳的氣息,閉了閉眼,花葬骨很有風度的將一句娘紙咽回肚子里。 一覺醒來身在荒山,花葬骨默默的反省是不是花非卿發(fā)現(xiàn)了被他砸壞的玉瓊臺,然后順藤摸瓜的發(fā)現(xiàn)了百年來離奇失蹤實則被他藏在老樹下的珍品殘骸們……從地上爬起來,花葬骨隨手拍落了身上的殘葉枯草,四下看了一圈,看樣子花非卿沒有食言,真的讓他下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