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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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起身坐在床邊,雙足之上的玉蝶展翅欲飛,衣衫半攏,露出的半個胸膛上滿是粉櫻曖昧,小妖們把頭垂的很低,魚貫而入,等明臣洗漱好了,帶著輪椅去了疏星的房間,疏星已經(jīng)煮好了茶在等他了,花葬骨躺在床上很是安靜,安靜的連呼吸都微不可聞,明臣走過去坐在床邊,以指尖血點綴成花葬骨眉間朱砂,房間里燃著火爐,連燈燭都燃了百盞,疏星不會冷,明臣也不會感到熱,只是花葬骨怕冷,又怕黑的,臨睡前抓著疏星的袖子,他說。 “今晚多燃些燈盞好不好,我不想在黑暗中入睡?!?/br> 疏星不會拒絕他,只是掐指一算,無奈又可氣,這一世好容易少了一個夙蘭宸,又多了一個薛槐,一個燃燭千盞的安穩(wěn)就讓花葬骨惦念至此,說到底,還是他們來晚了,身為臣卻不能盡職守在君的身邊,還真是失職??! “走吧,他一定很想去看那一場狗咬狗的好戲?!?/br> 明臣說著已經(jīng)給花葬骨穿好衣服,抱著他坐在了輪椅上,疏星聳肩,他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去和明臣要輪椅,可惜煮好的茶又要浪費了,想是這么想的,可是疏星把茶倒掉的動作很流暢,小妖們看著遭殃的嫩苗花草,很有默契的在心中點蠟,轉(zhuǎn)身,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見的走了。 月朗抽抽嘴角趁著顧離還沒醒去搶救了一下那些可憐的嫩苗花草,要知道是他好不容易尋到的荼靡和彼岸種在海市蜃樓,疏星也太謹(jǐn)慎了,觸景傷情也要小師弟看得見才好,這一壺茶下去指不定百年之約的這一個多月,荼蘼和彼岸就能修成人形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養(yǎng)大了趕緊丟出去,別臟了這塊地方,也不知道荼蘼和彼岸做了什么惹了這位大神不痛快,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想讓他們活過來,好好問一問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不是傻的,當(dāng)年的事細細想來疑點重重,不查個明白他總難心安。 息澤挽吹熄了最后一根蠟燭,今晚的月色太淡了,染些血色會更好看,一葉孤帆坐在他的床邊,床上鳩占鵲巢不自知的巫徒睡得很沉,裂開的虎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一葉孤帆輕輕在巫徒眉心落下一吻。 “辛苦了,我的好師弟!”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可惜巫徒是聽不到的,息澤挽回頭看這個曾經(jīng)爽朗的少年,默然半晌,無奈搖頭,夙九造的孽還是要他自己去擔(dān)著,如今的他也只能在這海市蜃樓靜觀其變了,只是沒想到三個神尊就這么栽在了一葉孤帆的手里,天道也推波助瀾了吧。 “借刀傷人,卻將自己摘得干凈,瑤華映闕教你的?” “師尊還在閉關(guān),這等小事怎能麻煩他,倒是你不去看看,薛槐的修為精進不少,再加上一個傾天,夙九這次可是要吃虧的。” “吃虧是福,讓他長些記性,修身養(yǎng)性,對他有利無害?!?/br> “呵呵,修身養(yǎng)性?別說笑了,憑他當(dāng)年對小師弟做的那些事情,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br> 息澤挽看他一眼,眼角余光瞥見窗子外面的一角顏色,彎了彎唇角,指尖輕輕點了點,半空中蕩起一圈漣漪,漣漪擴散到一人大的時候才停止,一葉孤帆抱起巫徒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漣漪里,息澤挽脫力的坐到地上,窗外的少年冷眼瞧著他,唇邊一抹冷笑極其諷刺。 “早就告訴你離那只狐貍遠點,這下好了,泥菩薩,自身難保了吧。” “閉嘴吧,有功夫諷刺我,不妨好好想想如何瞞天過海,明臣可不是那么好騙的,花葬骨包庇你們完全是為了天道的平衡,其他的人可不會顧慮這些。” “你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算是吧,我和夙九活不長,你們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那你就在這里好好看看,看我們是怎么活下去的?!?/br> 少年一甩袍袖,無形的力量隱在了息澤挽體內(nèi),這樣一來,除了死,息澤挽在也無法離開海市蜃樓,對他們的威脅降到了最低,也是麻煩,要不是明臣橫插一腳,直接殺了永絕后患再好不過了。 “呵呵,籠中鳥,你予的這個結(jié)局未免太仁慈了?!?/br> 低低笑嘆,息澤挽看著自己過于干凈的掌心,眸光之中一片清明,他再不用猶豫,往后的路他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走了,罷了罷了,再茍活了這段時間,怎么著也不能讓花葬骨死在他前面,身為晚輩,是要懂得尊老愛幼的。 小白狐貍看著所有人都沒心思理他,偷偷的溜了出去,沈君白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他了,看著沈君白身后的黑面神,白狐貍沒敢撲上去,任由沈君白笑瞇瞇的拎著他命運的后脖頸瞬移到了狐岐山,他的兄長已經(jīng)在渡劫了,小小的狐貍爪緊張的在發(fā)抖,沈君白把它放到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大大的狐貍眼死死盯著前方被雷劫劈中的青年身上,眼角都濕了,等到雷劫過去,青年朝他走來,小白狐貍才知道膽怯,想跑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被溫柔的抱起來,趴在那個久別的懷抱里,壓抑的委屈像是開了閘的洪,大眼睛里水汪汪,圓滾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青年憐惜地摸著他的頭,走到沈君白對面,輕輕點頭,無需感謝的話,這份恩情他濉狐記住了。 “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你們兄弟先去山海界稍作調(diào)整,怕是用不了多久,九州都要亂了?!?/br> “聽君安排?!?/br> 濉狐看了一眼天邊,想起某個同族的叛徒,唇邊笑意森寒,這仇他不著急,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看著懷里哭累了的小白狐貍,斷尾之仇他也會親手討回來的,夙蘭宸,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后悔的, 薛槐來到溫柔鄉(xiāng)的時候,夙九慵懶的斜支著頭,指尖泛著淺藍的光在空中畫圈圈,桃花眼風(fēng)情無限,卻不知在望向哪里,長發(fā)如瀑的流淌了一地,薛槐看的眼熟,捕捉到一縷白色才驚覺出哪里不對勁。 “喜歡嗎?” 夙九的問話莫名其妙,薛槐卻是聽懂了,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雙眼,指尖冰冷,這份冰涼直達心臟,薛槐蹲下來,輕輕的拾起一縷長發(fā)湊到臉頰蹭了蹭,夙九笑得像個妖孽,勾魂攝魄,可這些都比不過他說出的話有沖擊力。 “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是嗎?花葬骨并非是你的葬骨,你該知道他和你不一樣,死了就死了,再像也不過是他,一個假貨罷了,你竟也這般愛護,為了他連天道都不顧,夙蘭宸,你看著我,這頭發(fā),這雙眼睛,這副皮囊,都是他賜予我的,你真的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破壞這些嗎?” “從一開始你就在懷疑了,無妄海你有機會去救夕顏,可是你猶豫了,花斂魂生辰,你也可以相信他,但是你沒有,親手將他鎖起來的是你,將那些人送進去羞辱他的也是你,你不覺得很可笑嗎?與他親昵將他留在身邊,可是你一次次的袖手旁觀,任他受盡折磨,因為你知道他是個冒牌貨,可是你又舍不得他就此消失,再也見不到那張臉了,我說的可有錯?” “讓他為你生育神子也不過是想制造一個容器,重新復(fù)活你的葬骨,薛槐不過是你設(shè)的一個局,你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薛槐是愛著花葬骨的,那么夙蘭宸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傷害他,你捫心自問我說的可有一句不實?” 薛槐蹲在那里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漆黑的發(fā)在風(fēng)中無限延伸,瘦削的少年身形也在變化,紫眸的眸子染上了血色,純粹的不染雜質(zhì),是一種驚心動魄的完美,傾天遠遠看著揉了揉眉心,真是令人頭疼的家伙,夙九是瘋了嗎! 在這里刺激夙蘭宸覺醒成為天道,這是要毀了九澤的節(jié)奏??! “那又如何!” 低沉沙啞的聲音,陌生又熟悉,一如既往的霸道啊,花葬骨坐在輪椅上,蜷縮了小指,他本來睡得好好的,卻被這聲音吵醒了,突然有些好奇這人接下來會說什么呢? “那又如何!夙九,我與他之間,沒有你們插手的資格,諸神如何,天道如何,都管不到我如何待他,真的如何,假的如何,是我撿到他撫養(yǎng)他,他是我的,這一點無論如何不會改變……” “呵呵,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憐,他還真可憐,被不懂愛的你強行占有,你說,要是他知道那些人的不幸都是因為你暗中下手,他還會不會原諒你,會不會一如既往的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