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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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笑了笑,拂昭此話也算是托孤了,看樣子他是知道了什么,并且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此重托,他明臣又怎會讓故友失望呢。 “乾元玉,不止這一塊,他情況不好,我須寸步不離地守著,所以,請你們在百年之約結(jié)束之前找到另一塊乾元玉。” “你留下來,此事交與我便可,你留下來守著他?!?/br> 墨翟搶在臣簡之前把乾元玉收了起來,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夜色里,根本沒給臣簡說話的機會,正午的陽光很足,眼角余光瞥見一抹陰冷寒芒,臣簡欲撲上去,卻只見一串血色將這正午的暖意驅(qū)逐干凈,只留下了透心的寒涼…… 第123章憶江南·好景共誰同 明臣回來的時候花葬骨已經(jīng)在等他了,桌上一碗血紅粘稠的藥還冒著熱氣,輪椅軋過地面發(fā)出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午后格外清晰,顧離睡不安穩(wěn),在花葬骨懷里翻了個身,抓住他的一縷白發(fā),吧唧吧唧嘴繼續(xù)睡,花葬骨單手支頭似乎睡著了,坐姿依然很規(guī)矩,也許是擔心懷里的的小家伙睡不舒服,輪椅的速度慢下來,明臣到了花葬骨身前,這段時間以來,花葬骨任性妄為,他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心軟了,狠不下心替花葬骨謀劃未來,可是現(xiàn)在不同,那雙讓他靜不下心的眸子已經(jīng)不見了。 眼皮凹陷,唇色蒼白,膚色已經(jīng)是接近慘白了,細看可以看到皮膚下的血管,明臣垂下眸子,他不想讓花葬骨感覺到他陰狠的另一面,明臣這個名字,拆開以后,日月為臣,天地很大,無邊無際,卻不局限于一個小小的九澤,甚至于九州,他誕生于更遙遠的彼方,天地間最后一朵夕顏花在他的指尖衰敗,在長達數(shù)萬年的沉睡里誕生了九澤的明臣,他看著天道偏離,大道消散,從未見過這樣固執(zhí)傻氣的孩子,三十三天闕不過一個笑話,藏龍槃鳳如他一般的不知有多少,對天道虎視眈眈的絕非少數(shù),自從洪荒結(jié)束以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么愚蠢的天道,即使被當做補品吞噬了也是理所應當?shù)?,雖然吞噬的前提,是大道消散,平衡徹底崩壞,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明臣,醫(yī)者不自醫(yī),先喝藥,再看我!” 花葬骨說話的時候耳垂紅紅的,明臣眼尖的看到了,覺得有趣,明明可以吞噬天道取而代之,卻偏偏甘愿舍生,彌補失調(diào)的平衡,輔佐天道,此時卻像個孩子怯羞的可愛,再看桌上那碗藥,明臣沒有去拿,反而伸手抓住了花葬骨藏在袖子里輕托著顧離的那只手,入手溫熱,掌心粘稠了一片。 “你現(xiàn)在是我的軍師,夙九欲除你而后快,自然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他絕不會讓我好過,這毒見血便會擴散,只有我的血可以解毒,但我的血液早就不純凈了,摻雜了龍血,你該知道喝下去會有發(fā)生什么?” 花葬骨不在意的用另只手抱住顧離,明臣抓住他的手,要是拉扯起來驚醒了顧離,這么重的血腥味他一定會哭的厲害,有時候連花葬骨都覺得這孩子是在替他哭,細細想來,他這一世也夠短暫了,最初的時候是會哭會笑,現(xiàn)在,他就只會笑了。 “一石二鳥,夙九知道我不會放過他,先下手為強,這沒什么想不到的,不過龍血而已,喝了又能如何。” 明臣伸手拿過藥碗一飲而盡,除了苦澀味道倒是沒什么特別,花葬骨滿意了,點頭微笑,臣簡從外面走進來,繞過明臣扶著花葬骨站起來,朝外面走去,明臣看著取代花葬骨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傾天,眸中有了暖意,他還無法理解花葬骨對薛槐的執(zhí)念,但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了想要留身邊的人,雖然他還不確定這是一時興起還是其他的原因,但這種感覺并不討厭,房門閉合,留下了一室春色。 走出很遠,花葬骨才笑出來,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臣簡扶著他小心的避開樹枝和碎石,走出一段距離,看不到明臣寢殿的燭光之后,扶著花葬骨去了他休息的寢殿,那里已經(jīng)等了不少人。 “葬骨!” 權(quán)瑟喚了一聲,卻沒有沖上來,韓陵和權(quán)燁對視一眼,在臣簡進來之后出去看了眼,確定沒有人,兩人聯(lián)手把寢殿封印了起來,這才轉(zhuǎn)身回到權(quán)瑟身邊,一同看著花葬骨坐到床上把顧離也放到了床上,他今天的穿的是一身暗紅色的袍子,和他的白發(fā)完全不搭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阿瑟,謝謝你們,護了他那么久。” 終究是骨血相融,再多的不解,再多的怨恨,再見到花葬骨的那一刻,顧謙什么都忘了,他從權(quán)瑟身后走出來,人皮面具被他撕下來,他長高了很多,他多想撲上去跪在花葬骨面前,把頭埋進他的膝蓋里喚一聲爹親,可是他不能,在他拒絕了花葬骨的時候他就沒有資格了,此生他只能是顧謙,顧宵的兒子,淅河顧氏的少主人。 “哥哥……” 顧謙走到花葬骨身前跪下,閉了閉眼,壓抑的情緒讓聲音都有些顫抖,花葬骨笑了,他伸手還沒摸索,就被顧謙抓住了,好冷的一雙手,顧謙握緊了這雙手,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溫暖,花葬骨想了想還是沒把手抽出來,時間不多,便多親近些吧,以后可能沒有機會了。 “聽你聲音,你恢復得不錯,不過,這里是海市蜃樓,你不該來的?!?/br> “我不來,難道就讓你一個人擔著一切嗎?” “我擔的住,你不行,現(xiàn)在,你馬上離開這里,我會找人護送你回你該回的地方?!?/br> “哥哥,除了你的身邊,我哪里都不去!” “罷了,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今日晚了,諸位好好休息吧?!?/br> 花葬骨話音剛落,寢殿的門就被轟開了,權(quán)燁和韓陵氣血上涌,唇角見紅,讓人驚訝的是來者竟不是薛槐,疏星面色不善,大步進來,看到顧謙的時候多看了兩眼,上前粗暴的把花葬骨打橫抱起就走,權(quán)瑟想攔,被臣簡阻止了,寄人籬下總不能惹出什么亂子來,他們來可不是給花葬骨添麻煩的,月朗跟在后面熟練地吧顧離也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對眾人笑笑,只是那笑看不出真心。 “自以為是,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謙愣在那里,他的掌心粘稠溫熱,方才他抓到了花葬骨的衣袖,那袖子上竟已被血浸染濕透,才恍然,這一身的顏色不是衣服的顏色,然是血跡黯淡之后才有的顏色,流了這么多血還來見他,替他擔憂,可他呢,都做了什么??! “他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是我任性了,讓你們陪我一起冒險,不過,我弟弟還在這里,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br> 權(quán)瑟覺得自己完全是白擔心了,顧謙這樣可不像是受打擊了,奇怪啊,薛槐不是一向?qū)ㄔ峁却绮讲浑x,怎么今天沒看到他過來拆寢殿啊…… 疏星看似粗暴的動作卻是極小心地沒有碰疼花葬骨,他走得很急,步伐卻是極穩(wěn)的,月朗抱著顧離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今晚會出事,吵醒了顧離,哭鬧起來可就看不到好戲了。 “怎么這么大脾氣,不就是偷穿了一件深色衣服,這么小氣?” “閉嘴!” 花葬骨自知理虧,先聲奪人,他這一說話疏星的心就硬不起來了,腳下轉(zhuǎn)了方向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要是不給花葬骨一點教訓,他就真的肆無忌憚了! “啊……輕點……唔……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