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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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兮笑著點頭,卻也不閑著,轉身就要去給花葬骨解開鎖鏈,可手還沒碰到,尖銳的刺痛從手指傳遞給心臟,笑容凝滯在臉上,賀蘭兮抬頭看了眼山壁,又低頭望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幽暗山淵, “默認了?” 簡單三字,賀蘭兮隨手一招,凝氣成劍,人已經站在薛槐對面,花葬骨無力抬頭,半睜著眼看著下面的深淵,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哭他的不死心,笑他的自以為是,賀蘭兮沒有一眼看出來,那是因為他沒有經歷那場浩劫,可他呢,那場浩劫從開始到結束他都作為旁觀者看在眼里,看見山壁的時候他就在等,等一個人和他說一句話,可是沒有,薛槐一直都在暗處看著,他在賭氣,又一次的把自己搭了進來,將自己僅余不多的生命浪費在這里,真是糊涂??! “好久不見,三師兄。” 薛槐壓不住賀蘭兮,可邪眸的夙蘭宸可以,一聲招呼,熟悉語調,賀蘭兮皺眉上下打量薛槐,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 “很好,三百年前師尊下手太快,我們師兄弟撲了個空,如今這個遺憾可以補上了?!?/br> 三百年前夙蘭宸死在瑤華映闕手中,那時的他們修為不夠,還為此深感遺憾,現在看來是他們多慮了,禍害遺千年,他們怎么就忘了呢。 “動他,先問過我!” 薛蘭焰話音落下,周身再起大陣,黑白棋子縱橫之間,將賀蘭兮困在陣中,薛槐無奈的攤手,不理會賀蘭兮朝花葬骨走去,巫徒也發(fā)覺不對,他一人單挑仙門百家游刃有余,卻多了難纏的花問海,脫身不得,也沒有落了下風,只是覺得麻煩。 “葬骨,我再問你一次,你是選我還是選他們?” “咯咯……” 花葬骨喉嚨里傳出古怪的聲音,像是在笑,薛槐也不著急,他繼承了夙蘭宸的記憶,便不會重復夙蘭宸的錯誤,他的錯誤就是太心軟,這個人既然留不住,那就不要留,折斷他的羽翼將他鎖在身邊,斷了他所有的希望,滅殺所有他重視的人,一勞永逸,不是更好。 薛槐是認輸了不假,可是他沒有說放棄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包括花葬骨這個變數,借助天道的眼睛,他看到許多東西,夙九來找過他,與他說了花非卿的身份,傾天真會選徒弟,這一選可是成全了他,不過也是托明臣的福氣,明臣若是有恙,許不會有這么好的效果,花葬骨是絕不會自己走進這個陷阱的。 “不說話?好,那你就看看,不死谷的新主人實力如何?” 薛槐說完看向陣法中心的賀蘭兮,薛蘭焰從前因為身體不好,空有修為卻從未與人動過手,妄塵找到他繼承不死谷也算是有眼光的,薛蘭焰天賦不錯,只是生不逢時,他擅長謀略,與他對弈,薛槐都要步步謹慎才不會被坑了去,出來的賀蘭兮在九州修身養(yǎng)性那么多年,又怎么會是薛蘭焰的對手呢。 ”不死谷?妄塵選了你!” “請多指教!” 一場無聲的博弈,黑白交錯,亂了人眼,薛蘭焰步步算計,賀蘭兮步步緊逼,一時間難分難解,倒是巫徒那里,打的歡快,完全是單方面的虐殺,好好的一身白衣都染上了血梅花,花問海處處掣肘,巫徒可沒有顧慮,一來一往,收放自如,每次總是能誤傷多殺幾個,不多時熙攘的人群已經四散零落了,空氣滿是濃郁的血腥味,血rou飛濺的畫面巫徒看不見,從一開始他的眼睛就沒有睜開,他膽子小,就怕看見死人,這個方法還是花葬骨交給他的,只要閉上眼就看不到了,耳朵就會是他第二雙眼睛,眼睛會受騙,可是耳朵不會,他練習了三百年,早已經可以分辨真?zhèn)瘟恕?/br> “師兄,我對付他,你去救小師弟!” 巫徒抬手,無形的風刃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花問海棋差一著,被堵了個正著,他終歸不是帝禍,巫徒欲要從外面破陣,薛槐笑了一聲,碧藍天空驟然被撕裂,巨大的頭顱從漆黑的裂縫中鉆出來,九個昆侖山大的腦袋搖晃著,嬰兒的啼哭刺得人耳膜生疼,此起彼伏的,龐大的身軀把天空遮住,陰暗籠罩的那一刻,花葬骨抬頭,喚了一聲。 “小心!” 巫徒一時大意,睜眼看到滿目血紅,身子一歪,掉了下來,賀蘭兮硬抗下薛蘭焰的七枚棋子,飛身下沖接住了巫徒,此時兩人都已無法再戰(zhàn),賀蘭兮看眼空中九嬰,目光落在花葬骨身邊的薛槐身上,一如既往讓人討厭啊,難怪花葬骨當初將他們送走,若是那時少年意氣,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槐,為我哥哥償命來!” 異變突生,少年從九嬰身上直沖下來,寒芒陰冷,薛槐早有防備,與少年錯身一瞬,面色大變,轉身去抓,抓到了空,說來也是可笑了。 每一次被遺忘的都是花葬骨,雖然這讓他有賣慘的嫌疑,可天道的暗示沒有人可以逃過,既是不容又怎么會讓花葬骨好過呢。 “薛槐,你傷我至親,我以牙還牙怪不得我!” 少年耳語未散,陰冷寒芒埋入花葬骨心口,噬魂珠有所感應,再不受控制的瘋狂吸收生魂,眾目睽睽之下,這一次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毀了……真的毀了……” 巫徒在賀蘭兮懷里喃喃著,他幾乎可以預見那個未來,他不在乎,師尊不在乎,可是小師弟在乎??! “以仇報恩,累你在先無話可說,救你護你以德報怨,這便是濉狐教你的?” 淡淡一問,花葬骨身前身穿百鬼袍的少年轉過身,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緒,那少年不敢與他對視,這一擊用了他所剩無幾的全部修為,白色霧氣中少年身形消失不見,渾身雪白的小狐貍往下落去,掉進一個微涼的懷抱,狐貍眼錯愕的看著少年淡漠的眉眼,他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要救他! “你可以恨,也可以復仇,但是不可以泯滅你的良心,捫心自問,這么做你真的不會愧疚嗎?” 循循善誘,少年抱著懵懂的小狐貍,轉身看垂著頭的花葬骨,一只手按在他的頭上,rou眼可見的裸露的皮膚下似乎有東西在游動,令人不寒而立,花葬骨突然抬頭,紫眸之中一片空洞,大張著嘴,喉結顫抖著,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血藤再次穿破他的皮膚鉆了出來,花葬骨此時就像是血藤的根,那些血藤在石壁上攀巖,覆蓋,仙門百家無一不是面如土色,滿臉驚懼,這還是人嗎? “他,他不是人!” “怪物!怪物啊!” “閉嘴!” 薛槐大喝一聲,對上少年淡漠的眼,心突然空了一塊,有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他后退一步,慘笑一聲,原來花葬骨同他一樣,從來沒想過信任,他們一直以來用保護做偽裝,來互相算計,是他忘了,這孩子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論起算計怎會比他差到哪里呢。 “請你將這血藤和山壁一齊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