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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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危勢就在兄弟決裂的鬧劇下收場,薛蘭焰看了半天的熱鬧,覺得無趣了,站出來主動帶路,薛槐等人跟在他身后,花問海留下由薛氏長老安排暫住事宜,只有花非卿走到花十七方才跪著的地方,蹲下去將一縷浸在血水中的黑發(fā)撿起來,心抽疼得厲害,看著那樣陌生的十七,將要失去的恐慌將他淹沒,快要窒息。 三十三天,未雨綢繆,明臣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傾天在水晶前看了許久,才轉(zhuǎn)身坐到床邊,細(xì)細(xì)描摹明臣眉眼,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人如此虛弱的樣子。 “他已經(jīng)醒了,拂昭會護(hù)著他,吾知道你擔(dān)心當(dāng)年之事被他發(fā)現(xiàn),可是瞞又瞞得了多久,他總是會知道的,吾早說過,總有一日,他會成為吾等的噩夢!” 傾天說得淡然,桃花眼中一片冰寒,他早說那孩子留不得,帝禍拂昭他管不著,若是傷及明臣,那他定然是要出手的,就算攪亂了這九澤的天,也是沒有辦法的。 一抹笑的弧度揚(yáng)在唇角,桌案上折好的紙鶴活過來一般,撲閃著翅膀朝著窗外飛去,飛過重重禁制,最終落在了少年百無聊賴攤開的掌心,輕輕用力,紙鶴化作飛灰,隨風(fēng)消散,百鬼袍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少年半躺在云巔之上,俯望著下方。 “你瞧瞧,這一出鬧劇皆是因你而起,早知如此,那日我就該多取些你的心頭血,把你的心掏出來好好封存,總比用在那些恩將仇報的家伙身上好,你說是不是?” 少年說著往后仰了脖子,沈君白踏月而來,這處月幕不分晝夜,一直都是這一個景色,他曾看過夕顏花如海浪翻涌,在月色下淺斟細(xì)酌,景致如何不用多言,足以讓人畢生難忘。 “是啊,他總是要一個人擔(dān)起一切,你是隨我一同等他,還是留下來?” 沈君白攤開白皙手掌抓了一束月光,一雙明眸在月色下更加清澈,如同千年寒潭的堅冰,清澈透明堅不可摧,少年垂下眸子,信仰該如何強(qiáng)大,才能將他淬煉成這般摸樣呢? 想來山海界的那一位怕是不會安穩(wěn)太久了,可惜了他不能同去,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需要他去尋找呢。 “不了,山海界的石頭不錯,替他尋一對做了眼睛,總好過有眼無珠?!?/br> 寂靜的街道上,少年身著襤褸,蜷縮在橋洞下,癡癡地望著天上發(fā)呆,突然彎了眸子,笑得燦爛…… 第57章相見歡·消瘦盡 香爐之上,煙香裊裊,在疼痛中掙扎的花十七卻無心享受,他的房間里很是安靜,他知道一墻之隔的隔壁房間有很多人,很多等著他醒過來繼續(xù)茍延殘喘的人。 無聲的笑蔓延至唇角,為這蒼白添了些許的血色,玉初弦推門進(jìn)來,神情恍惚的端著一碗藥。 “你與他們說了?” 花十七無聲詢問,玉初弦遞過藥碗,手指在花十七手背劃了三下,沒有發(fā)出聲音,一雙眸子里卻是盛滿了支離破碎的星辰,斑駁了眼底的情緒,她如今也是有所了解,小姑姑如此疼惜花十七,花十七救人還要瞞天過海步步為營,他身邊有許多人,卻未有一人可為十七不惜一切,縱他翱翔。 “我翻遍古籍,九澤一角與九州相連,只是過于久遠(yuǎn),只能模糊猜測在昆侖天闕,然而其中如何仍是不詳,借道九幽閣禁地,雖有風(fēng)險,或可一試?!?/br> 看著花十七皺著臉一口一口的喝完了藥,玉初弦才開口,如果之前還有些許歉意,如今卻是再無顧慮,不過是配合花十七演一場戲,于她更是舉手之勞,再者還可以開闊眼界,何樂而不為呢。 “不必試了,為這殘軀續(xù)命去探索不可知的危險,不值得。” 花十七摸著眼睛上的光緞,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些話隔壁都聽得見,他沒有失去意識,他知道在房間里的只有他一個人,薛槐沒有來,花問海也沒有來,花葬影和花非卿也沒有來,顧宵來了又走了,沒有人愿意陪著他,愿意不惜一切的陪他幾個時辰,沒有了啊—— “我不會留下來拖累他們,若我死了,荒野埋骨,不必再尋?!?/br> 花十七在玉初弦開口之前噎住了她,卻又覺得可笑,現(xiàn)在的他能如何,連根手指都不受控制,要如何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的離開呢? “說什么混賬話!”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顧宵,他看到了花氏三兄弟的反目,一股子無名火起,他也是有過弟弟的人,如果他弟弟敢說這樣的話。絕對是要好好教育教育的,雖然他已經(jīng)沒有那個機(jī)會了,但花氏三兄弟面有愧色,虧了心不好開口,借他之口也無不妥。 “你何必插手管此閑事?待我回來,就陪你一同去接回師姐,你們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過日子,就不要再摻與進(jìn)來了,修真界的水怕是要渾濁了?!?/br> 花十七偏頭無奈笑笑,他們都是好的戲子,也是因為太好了,所以入戲太深而不自知。 “按照輩分,你該喚我一聲姐夫的,你的生死我不能裝聾作啞,不就是一個禁地,我陪你走一趟,這命總是要拼一拼才會有的!” 顧宵說完大力拍了拍花十七的肩,后者一默,他何嘗不懂命是要去拼的,可事到如今再拼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花十七失落的是他的三個哥哥都選擇了九幽閣,是不是他還不夠好,所以不會有人一心為他? “好,我知道了?!?/br> 花十七收斂了情緒,笑的自然,光緞下的雙眼隱隱作痛,一時間又是靜默,這一次,他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孤注一擲,能否勝天半子就看他的運(yùn)勢了…… 天霞微紅,少年躺在花海里好不愜意,放眼望去的夕顏花開的正好,比他種下的還要潔白無瑕,身體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放輕了步子,他不想驚擾了這里的安寧。 不論外面亂成什么樣子,這里的安寧是一成不變的,還有在花海中愜意享受的少年,他被善意的謊言困在這里,困在這個奢侈的籠子里,除了自由,他享受著所有人的溫柔。 “蘭宸,哥哥他們有事情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呢?是不是和他們一樣想瞞著我……” 薛槐一愣,他低頭看到了不屬于自己的雙手,修長,完美,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莫名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