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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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如果他知道那一日,我的好大哥,他的好兒子也在淅河顧氏,還能不能笑的出來呢?” 薛槐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笑容溫和,顧氏滅門他確實是無辜的,只是在他那個好大哥面前多嘴說了一句,七重樓有將納蘭玨嫁給顧氏的大少爺,如果他能娶回來納蘭玨,定然可以讓家族更上一層樓,他那個好大哥竟然相信了,當晚快馬加鞭的趕去了淅河。 而他不小心少說的話,是忘了與父親提及此事,不過也不要緊,想來用不了多久他的父親也會知道了吧! 第40章憶江南·玉樹夜深歌 三十二閣,名秋寒,月季芙蓉秋海棠,含羞木槿曇花仙,花十七抱著花知君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閣一季果然不同凡響,九幽閣是九澤之中獨一份的天地絕景,只世間哪有長盛不衰,那些花樹的根莖沾染了太多的俗氣,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這盛景衰敗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與你也算有些父子緣分,可惜我聽不到你喚我一聲父,不過也不重要,待我離去你替我陪在他身邊,就當是償還了這份父子情,我知你是聽得懂的。當初,我可是三月渡劫,有了這少年身形的,想來你也不會比我差到哪里?!?/br> 重回九幽閣,花十七再不見了稚子心性,五年前自他醒來的那一刻,花十七就察覺到了不對,七情六欲他少了七情,僅存的六欲也因著五感不全淡泊許多,好在那五年里看的話本子不少,也能將七情模仿的惟妙惟肖,最初的懵懂過后,他開始拼湊破碎的記憶。 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消失的情緒,應該是有人對他做了手腳,不過那些都是小事,還不值得他關注太多。 “喝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可別把我吸干了,不然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就要餓肚子了。” 看著懷里咿咿呀呀的花知君,回到房間的花十七把腦子里那些思緒驅(qū)趕出九天之外,卷起袖子,手腕上不大不小的口子瞬間見紅,花知君似是嗅到了味道,不安分的扭動著小身體,花十七剛把花知君放到床上,手腕就被抱住,花知君憑著本能湊到流血的口子,一張小嘴吧唧個沒完,血液從身體里流失的感覺并不好受,花十七半瞇起眼躺到床上,把花知君護在懷里,這個姿勢即使有人進來也不會被看出什么。 花非卿站在門口,想要扣門的手頓在半空,想了想直接推門進去,花十七似乎是沒聽到動靜,側身躺著一動沒動,呼吸均勻看上去像是睡著了,花非卿走過去坐在床邊,花知君還在貪得無厭的舔著花十七的手腕,花非卿一把拎起他,丟到床里邊,一個冷眼掃過,花知君委屈的爬到花十七懷里老實躺好睡覺,哭都不能哭,太欺負人了! “我信你,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陪著你,可你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逞強,把什么事情都藏起來自己承受。” 一聲嘆很輕很輕,花十七眼睫顫了顫,到底是沒有醒過來,花非卿也不介意,側身躺在床邊,溫熱的胸膛貼著花十七的后背,有些涼,這孩子的體溫從來都是偏寒的,心疼的半擁住花十七,花非卿想著改日把二十七閣的春曉整理出來給十七居住,那里總比這里暖和許多。 “哥哥,你哄哄我吧!” 花十七不著痕跡的把花知君推離開自己的懷抱,后者無知無覺已然睡得正酣,他往里挪了挪身子,讓花非卿躺的舒服些,才重新靠回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帶著鼻音像是在撒嬌的吳儂軟語,花非卿一顆心都被這聲哥軟化了,他輕輕哼唱起來,這是久遠前的歌謠,久遠到他也只是知道這個調(diào)子卻不知這首歌謠到底是什么。 花十七閉著眼,眼角有些濕潤,就這么睡了過去,五年來,第一次睡得這么安穩(wěn),沒有做夢,也沒有被驚醒。 天光破曉,花十七是在花非卿懷里醒過來的,手腕的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花知君睡在他的懷里,蜷縮成小小一團,看起來長大不少,這樣寧靜的早晨真是讓他不忍心吵醒這兩個,故而花十七窩在花非卿懷里,瞇起眼睛,舒舒服服的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茂林玉氏,玉初弦一夜沒睡,面帶倦色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氣若游絲的納蘭玨,心中又豈是一個百感能言說的,她的小姑姑一如當年一樣沒有變化,只是她從當年的小丫頭長大成為一家之主,如今更是要好好地保護她的小姑姑,直到她的小姑姑風光大嫁為止! 花問海過來的時候,花十七剛剛喂飽了花知君,正躺在床上緩解眼前的暈眩,帶血的痕跡還沒來得及清理,被推門進來的花問??吹剑ㄊ咭呀?jīng)無力呻吟了,進門請敲門好不好,他也是需要個人隱私的! “這孩子你當真要留下他?” 花問海眼神不善的看著吱吱呀呀在床上自己玩的花知君,花非卿去找過他,花知君的身份并不難猜,只一個死胎要花十七用鮮血養(yǎng)著,他怎么想都覺得不合適,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這就找過來了。 “哥,你不覺得這孩子和我很像嗎?” 花十七一語擊中花問海軟肋,他并不擔心花問海會不接納這個孩子,沖著這七分像的樣貌,花問海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且他和花挽歌的賭約,花挽歌不至于蠢到讓花問海知道,故而花十七并不慌張,只是抓著花知君的一條腿甩到花問海懷里,后者毫不掩飾嫌棄的接住,然后一愣,當年他偷出十七的時候,比這孩子還要小一些,皺巴巴的,哪里有這個孩子被養(yǎng)得這么好,又白還嫩的,心頭的火氣莫名消了不少。 “再像也不能讓你用血養(yǎng)他,你莫要忘了你體內(nèi)的青鐵之毒?!?/br> “你是擔心我流血過多死了,沒有人能喂養(yǎng)這個孩子。還是覺得我故意用青鐵之毒害這個孩子?” 花問海把花知君放到一旁,坐到床邊抓住花十七的手,看著被包扎過的手腕,滿眼都是心疼。后者卻是抽回手,冷笑一聲,言語都是傷人的利器,將花問海傷的體無完膚,一雙眸子滿是陰郁。 “你知道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我以為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可我看到的你和他們沒有什么不一樣,別忘了,當年推開我的人是你!” 恨嗎?花十七捫心自問,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今日的話有心也好無意也罷,看著花問海欲言又止,轉身狼狽逃離的背影,花十七唇邊見紅,笑得妖嬈,花知君抓住他的衣襟湊到他唇邊輕舔那抹紅色,這或許是這孩子在安慰他吧,花十七這樣想著,一只手摟著花知君又睡了過去。 畢竟,這三個月他唯一的任務就是養(yǎng)著花知君,至于其他,只能說抱歉,他現(xiàn)在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 第41章憶江南·風景憶當年 月夜難長久,可今晚這夜似乎有些長了。 少年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從一閣走到三十二閣,九幽閣巡邏的弟子們連同他的衣角都沒看到,故而這一路上也算風平浪靜,看到近在咫尺的花花草草,眉頭微皺,很濃郁的生命氣息,可惜了,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