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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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紹微微的呼了口氣,他剛才還是有些小緊張,怕玄真道長會冷淡季敏。 季敏看楚紹與玄真道長關(guān)系是真的很好,是直接與玄真講了他腿疾復(fù)發(fā),還有遇到劫匪的事情。 玄真聽是季敏救了楚紹,手執(zhí)稽禮:“多謝季公子行俠仗義,為民除害?!?/br> 季敏一拱手:“遇到了,應(yīng)該的。” “我這一年來都在外面游方講道,前幾日回來,就聽說這天目山半年前來了一群山匪,是劫財劫色,殺人擄貨,,貧道這幾日就想如何除掉這些山匪,沒想到你們竟還遇到了。” 哦,原來那些劫匪竟然如此作惡多端,嗯,那她也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季敏本想在棲云谷呆上兩天就走的,但聽玄真對楚紹說,楚紹的腿疾還得需要在觀里養(yǎng)上五日。 玄真將楚紹與季敏安排住在后山的一個幽靜的小跨院兒內(nèi),而楚夫人等就住在山下的農(nóng)舍里。 楚紹眼巴巴的看季敏:“阿敏,你就只待兩天,不再逛一逛了嗎?” 季敏笑著逗他:“逛一逛也行,那你說我待幾天好?” “五天!”楚紹心情立刻雀躍起來。 “好吧,那就五天吧!” 只是季敏雖然答應(yīng)在待上五天,但這幾日她是早出晚歸,白日里都不在觀里。 而楚紹是玄真道長在一起,每日治療腿疾,他們兩個雖住在同一院兒里住著,卻是碰不著面。 但是季敏每天晚上回來,總會看見楚紹屋子里亮著燈,直到她進到自己的屋子里,楚紹屋里的燈火才會熄滅。 第五日晚上,楚紹一直等到三更天,還沒有聽到季敏回來的腳步聲。 他忍不住披衣,出了房間,站到廊下,望著夜色中的青山,靜靜的等候。 院門吱呀一響,楚紹就見知春扶著季敏走了進來。 楚紹忙迎了上去:“阿敏你怎么了?” “我家少爺受了點傷?!?/br> “怎么會受傷?我這就去找道長來給你看看?!背B立刻急了。 李敏忙拉住他的袍袖:“沒事兒,就是手腕被刀劃了一道口子吧,已經(jīng)包好了!” 楚紹跟著季敏回屋,掀開她的左臂衣袖,就見手腕上纏了紗布,上面還滲出些血絲。 楚紹皺眉:“阿敏,疼不疼???” 季敏笑:“這點小傷不算什么?!?/br> 季敏今晚剿了山匪,心情很高興,這點傷與她曾經(jīng)受過的大傷來說,真的不算事 但楚紹心疼:“怎么會不算什么?出了這么多血呢!” 楚紹想用手去碰紗布,又怕會碰疼了季敏,便低頭小心翼翼的往傷口上吹了幾口氣。 知春看楚紹就像對待一個瓷娃娃般對待著自家小姐,生怕碰疼了一點,還用嘴吹氣來減自家小姐的疼痛。 知春又看了看季敏,就見季敏看著楚紹動作,也不阻攔,而是嘴角微微翹起。 看著這靜謐溫暖的一幕,知春把自己的身子向屋角暗處挪了挪。 季敏看著楚紹吹氣為她減輕疼痛,就像她三歲前,若是玩時不小心摔倒了、摔痛了,便會故意大聲哭著去找娘,抱著娘撒嬌的叫疼。 娘便會像楚紹這樣,在她疼的地方吹上兩口氣。 然后會摸摸她的頭發(fā)和耳垂,笑著說:摸摸毛,嚇不著,摸摸耳,嚇一會兒。 只是她三歲時,娘帶著哥哥們回京城做人質(zhì)。 雖然有爹在,而且韓宗淵比娘還要疼她,但韓宗淵到底是男子,事情多,不能像娘一樣,在后宅時時陪著她,況且當(dāng)?shù)目偛槐犬?dāng)娘的細心,她就再也沒有對任何人撒過嬌了。 后來大了,她成了幽州城里的孩子王。 當(dāng)老大就得有老大的堅韌,她就更不能像普通的小姑娘那樣撒嬌哭鬧了。 而且她身邊所有人都是覺得她是應(yīng)該勇敢堅毅的,是從來都不會疼、不會掉眼淚的。 這是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會如此直白的表達出對她受傷的心疼和擔(dān)憂。 “阿敏,今晚我同你一起睡吧!” 知春聽了楚紹的話,身子就是一抖,趕快又往角落的陰影兒里縮了縮。 “和、和我一起睡?”季敏不由得瞪起了眼睛。 “嗯,你手受傷了,若半夜想喝水、起夜,我都能照料你一下!”楚紹點了點頭。 楚紹從小生病,他是知道生病的人總會脆弱些,是希望家人多陪陪,多照顧些。 而季敏在還不認識他是,當(dāng)他腿疾復(fù)發(fā)的時候,還來看望過他,還讓他拉她的手。 現(xiàn)在季敏受傷了,他比她年齡還大,他當(dāng)然得照顧她了。 他看三國,劉關(guān)張?zhí)覉@三結(jié)義,兄弟之情極好,三人都是抵足而眠,劉備作為長兄,常常半夜起來,為兩個弟弟蓋被。 今日他也應(yīng)該如此。 季敏知道楚紹是好意,可她怎么能跟他同床共枕呢。 季敏忙搖頭:“不用,就是小傷,也不影響活動?!闭f著還揮了揮手臂,動給楚紹看。 楚紹卻仿佛看到了山崩,立刻扶住季敏的手臂,緊張道:“你不要動,不要動,再把傷口崩開了,不管大傷、小傷都不能大意了,這小傷若是大意了,變成大傷,那就麻煩了。 看你這個般不在意,今晚我必須和你一起住了,看著你些?!背B越發(fā)堅定,擲地有聲。 季敏有苦無法說,只能扶額道:“阿紹,我不習(xí)慣與別人同床,我會睡不著的,多謝你了,有知春陪著我就可以了。” “哦,那我就在屋里擺一張軟榻,睡在你旁邊,不會影響你的,你是我的賢弟,你受傷了,我做大哥的當(dāng)然的關(guān)心了,不然我也會睡不著覺的,就這么辦了,你這一次必須聽我的?!背B擺出大哥的范兒,講起了大道理。 然后也不等季敏同意,便吩咐他的小廝,搬來一張軟榻放在季敏床的旁邊。 季敏嘆氣,楚紹是好心,她沒有什么理由攔著他了。 不過她在軍營時,士兵都是男的。 打仗時,難免會遇到與士兵們同吃同住的時候,對她來說也不是楚紹不是第一個。 行吧,那今晚便一起住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發(fā)紅包。 謝謝讀者“沒有情腺的月老”,灌溉營養(yǎng)液 2,么么噠 第44章 掉馬 季敏在打仗時, 若是真遇到必須與士兵同住時, 都是和衣而眠的,就是打個盹罷了。 這五天, 她一直帶著人在天目山里尋找匪徒, 今日徹底剿了匪,又受了傷,也是有些累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更天, 楚紹既然愿意住她的屋里就住吧,她就不脫衣服睡覺就成了。 可燈光下,楚紹看見季敏身有幾塊深紅色的斑痕,鞋上也濺了深紅色的斑點。 他一猜便知道這些是什么了。 “阿敏,把外衣和鞋脫了吧。”怎么能穿著臟東西睡覺。 季敏也看見自己衣服和鞋上有殺匪徒時濺到的血, 她瞅了瞅楚紹, 看他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的表情。 ……他倒不害怕。 “沒事,我困了, 就這樣吧。”季敏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那怎么行?太不舒服了!”楚紹看季敏就要往床上倒, 便走上來,蹲下身子給她脫鞋。 這可把季敏嚇了一跳:“不用、不用!” 她忙伸手去攔楚紹,他一個大少爺, 她怎么能讓他干這樣的事,而且她怎么也不可能讓他碰她的腳啊。 可楚紹的手已經(jīng)碰到季敏的鞋上,季敏下意識的一踢腳。 她的武功多高啊,楚紹被她一腳踢在手上,手臂便是一麻, 他是蹲著的,身子向后一仰,一屁股被踢坐在了地上。 墻角的知春看了,這楚紹給自家小姐脫鞋,這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在幽城那些兄弟哪個敢對小姐這樣啊。 只是這幾日下來,知春便感覺自家小姐對這個楚紹的態(tài)度也是與對她那些兄弟有些不一樣。 可具體怎么不一樣,她還沒法準確形容出來。 就像現(xiàn)在這個情形,她怎么看,怎么都有點小情侶在打情罵俏的味道呢。 知春不由得縮了縮身子,誒,這時候她能變成墻角的蘑菇才好呢。 楚紹被踢坐在地上,有些慌亂的抬頭看季敏,他沒有親兄弟,也不知道和兄弟該如何相處,只想著對季敏好就行了。 可看季敏的反應(yīng),好像剛才他的舉動又有些熱情過分了,讓她覺得不舒服了? 季敏看著楚紹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眨著一雙黑黢黢眼睛不知所措看著她,那一股可憐勁啊,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季敏不禁就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太粗暴了。 季敏忙伸手拽了他的胳膊:“你快起來,地上涼?!?/br> 楚紹被季敏拽起來,漲紅著臉,心里一片沮喪,他自認算作極聰明的,為何在敏弟面前一再出丑呢。 季敏看著低著頭,肩膀都慫了的楚紹,這人對她是一片赤子之心,可她若真是男子,他們兩個之間做什么都無所謂,可她是女子啊,有些事是一定不成的。 但他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他一無所知,說到底還是她瞞了他,是她的錯! 季敏心中有愧,便柔聲道:“對不住了,剛才是我不小心,不過,這種脫鞋的事情,怎么能讓你來做呢?!?/br> 楚紹聽季敏向他道歉,忙搖頭道:“這有什么,敏弟,我自幼讀書,最羨慕春秋時的羊左之交,左伯桃為了讓羊角哀活命,寧可自己脫衣凍死,這樣的生死之交,才是真正好兄弟。 今日你為民除害,受了傷,我替你脫鞋,盡一份心,是小事情,是我心甘情愿。 我十二歲時,在這觀里住了一年,身邊沒有帶小廝,這些解衣脫鞋的事情,我自己都是做習(xí)慣的,我并非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死讀書的呆子,所以敏弟你不用怕我做不來?!?/br> 誒,季敏扶額,就怕這讀書的文化人,什么事都能引經(jīng)據(jù)典,說出一番道理來。 “阿紹,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你比我大,長著為兄,孔融三歲就知讓梨,我怎么也不能讓你替我做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