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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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 他跟著季敏剿匪, 又進(jìn)一步領(lǐng)略到了季敏的厲害,心中對她便更是服氣了。 今日他是不可能贏過季敏的, 誒, 這么看來他是沒了當(dāng)駙馬的命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做那二百面首了。 季敏一撇之下,就看見唐令沖有些幽怨的看著他, 嗯,他在委屈什么嗎? 季敏給了唐令沖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她今日主要是給頡安利教訓(xùn)的,是不會讓他輸?shù)奶y堪的。 嗯, 季敏單獨給他眼神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唐令沖心中不禁歡喜,得意的挺了挺胸脯,眼睛瞟了瞟裴清遠(yuǎn),又看了看楚紹。 楚紹微低著頭,武功必須贏了她? 這是她選婿的真標(biāo)準(zhǔn),還是她的托詞? 若真是她的標(biāo)準(zhǔn),嗬,他哪里打得過她,那么他也就沒有了當(dāng)她夫婿的資格了! 楚紹自虐般的在腦子里想了想季敏與別的男子雙宿雙飛的畫面。 不行,他不能再這么想下去了。 不管她在外面的武功有多高,可在床笫間,他們兩個不也是屬于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嘛,也不是大戰(zhàn)了百余回合嘛。 雖然那晚,大多數(shù)時間是她在上,他在下。 但有幾回合,她在前,他在后時,她不也是輕吟著討?zhàn)埩寺铩?/br> 頡安利看著季敏,這位長公主的名號,他在北荻國也是聽說過的。 這幾日他在京城,更是感受到她在老百姓中的人氣。 就比如茶樓里喝茶,說書人講得都是她的故事,還真是個巾幗女英雄呢。 但沒想到傳聞中貌似無鹽的女子,竟然還長得這般美。 頡安利從小到大,身邊的美女一直不斷,他自詡看女人的眼光可是一流。 季敏今日穿得是男裝,腰間系了一掌寬的腰帶,便顯出了她的身材比例。 嗯,既沒有邊疆女子的肥膩,又不似中原女子的纖弱。 大長腿,雖隱于袍下,但可以想象出是有多么筆直修長。 最重要的是那寬寬的腰帶,更襯出了她的楊柳小蠻腰。 只是那腰雖細(xì),卻不讓人覺得孱弱,而是帶著飽滿的柔韌,就真像一根楊柳枝,你手指輕輕壓下去,它便彎了,可你一松開,它便彈了回來,搖擺著,充滿了勃勃的生氣。 ……美人殺人不用刀,斬將追魂全在腰。 這腰,這腿,若真掛在身上,而且她還會武功,可以任意擺出各種姿勢,那當(dāng)真是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了。 季敏就見頡安利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那感覺就像她曾經(jīng)遇到過的狼,盯著她的模樣。 哼,今日必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他,讓他跪著叫娘。 頡安利向季敏拱手一拜,倒是拿出了他的翩翩風(fēng)度:“長公主既然說選婿的標(biāo)準(zhǔn)是能打敗你,那我們怎樣比試一番?” 季敏微微一笑:“你們是客,我是主,主不壓客,你們想比什么,我就與你比什么?!?/br> 喲,這話好大啊去,看來她是覺得一不管比什么,都可以贏了他們?nèi)齻€男的。 哼,一個女子竟然如此狂妄,是需要一個男人好好的調(diào)、教、調(diào)、教于她了。 頡安利還沒有說話,裴清遠(yuǎn)先開了口:“那我與公主比試射箭吧。” 女子和男子相比,力氣方面終究是有所不及的,若是比拳腳兵器,,打斗時間久了,季敏一對三,未必能夠支撐得住。 而且裴清遠(yuǎn)是知道季敏的箭術(shù)超群的。 更何況是在大梁,她自己的家門口比,各方面都是有優(yōu)勢的。 唐令沖斜了一眼裴清遠(yuǎn),他也明白,裴清遠(yuǎn)和他一樣都是攪局的。 裴清遠(yuǎn)提出要比射箭,季敏的箭術(shù)他沒見過,但是季敏之間在校軍場,一箭射穿人頭的事,他倒是聽說過,想來裴清遠(yuǎn)和季敏從小長大,一定也是知道季敏箭術(shù)好。 唐令沖便也道:“那就比射箭吧!” 三個人中有兩個人提出射箭,季敏便對頡安利道:“大皇子以為如何!” 頡安利笑了,北荻人是馬上的民族。原就是靠在草原牧馬、狩獵為生的。 部落里不論男女,射箭是從五歲時就開始練習(xí)的。 要是比拳腳,他還得想一下,季敏既然想和她射箭,那他就陪她好好的玩玩吧。 頡安利點頭同意。 既然大家都要比射箭,那就開始準(zhǔn)備吧,群臣便到了皇宮內(nèi)的小教場。 小教場上擺上了座椅,搭了射箭的平臺。 頡安利看了季敏三個人:“今日射箭若是比百步,就顯得太尋常了,我們就二百步起,五石的弓,三箭定輸贏,看誰射得準(zhǔn)?!?/br> 在場武將一聽,這頡安利挺有底氣啊。 一般一石二的弓,六十五步開外射中靶心的,就算是一流的弓箭手了。 頡安利上來就是五石弓,二百步,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水平。 季敏沒吱聲兒,只一挑眉,看了一下裴清遠(yuǎn)和唐令沖。 裴清遠(yuǎn)和唐令沖都是練武出身,當(dāng)然不能輸這陣勢了,便點頭同意了。 四個人走上射箭臺,有內(nèi)侍抱來四張弓和四個箭簍。 四人分別查看了弓箭,季敏道:“你們?nèi)齻€先挑吧?!?/br> 呵,這倒真有主人家的氣勢。 頡安利表面看著沒什么,實際上這四張弓箭,他都仔細(xì)的瞧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安排和機關(guān),就是尋常的弓與箭。 他便隨手挑了,裴清遠(yuǎn)和唐令沖也都拿了,等他們都挑完,季敏才拿了他們剩下的。 木靶子被放到了二百步遠(yuǎn)的地方。 有那老眼昏花的文臣坐在臺子后面二十米遠(yuǎn)的椅子上,瞇著眼睛,都有些看不清靶子上的紅心。 ……這么遠(yuǎn),能射中嗎? 射箭臺上,頡安利站在臺子的最左邊,旁邊依次是裴清遠(yuǎn)、唐令沖,季敏站在臺子的最右側(cè)。 頡安利斜著眼睛,看著季敏提弓拎箭,如青竹般的立在那里,倒是有種穩(wěn)如泰山的氣勢。 哼,等一會兒就讓你哭。 ”開始“,內(nèi)侍高叫一聲。 頡安利、裴清遠(yuǎn),唐令沖三人,搭箭挽弓,每人的三只箭,如流星趕月一般飛向靶心。 有的文臣,還在那迷糊著,以為還沒開始射呢,就聽到靶子附近負(fù)責(zé)報結(jié)果的內(nèi)侍們分別大聲道:“皆中!” 喲,這三個人都射中了。 靶子被抬到臺子上,眾人一看,這三人的三只箭,都射在了靶子上拳頭大小的紅心中。 這三人都可以稱作是神箭手了。 頡安利冷眼看裴清遠(yuǎn),他這兩年與裴清遠(yuǎn)可沒少打交道,這小子又陰又壞,心眼比蜂巢還多,從他來了漠北,很快就得了漠北王的信任,北荻人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虧。 沒想到,他雖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武功竟然還不錯,怪不得聽說漠北王要招他為女婿。 只是裴清遠(yuǎn)這一次一直在破壞他的計劃,就不知道這小子心里打得什么壞主意。 裴清遠(yuǎn)撇了一眼頡安利,北荻可汗十幾個兒子,頡安利是最受寵的,也是武功最高,作戰(zhàn)最為勇猛的,被稱為“北地雄鷹”。 現(xiàn)在看到是有幾分真本領(lǐng),他來漠北兩年,還沒有頡安利打過仗。 只是這一次,頡安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季敏的主意。 哼,等他回了漠北,就要想辦法掰了這頡安利什么“雄鷹”的翅膀。 唐令沖看了靶子,心道一句:慚愧。 頡安利和裴清遠(yuǎn)的三箭的箭頭都是挨得緊緊,射在靶中央的紅心中。 他的三箭,雖也射中的紅心,但是有一只箭,卻是將將擦在紅心的邊上,算是勉強射中了。 三人射完了,頡安利沖季敏志滿一笑:“長公主,您不射了嗎?” 季敏遲遲不射,難道是怕了嗎? 季敏微微一笑,向內(nèi)侍吩咐一聲:“把靶子拿到二百五十步遠(yuǎn)?!?/br> 喲,這長公主又加難度了! 在場的武將是都懂得射箭。 二百五十步,五石的弓,要三只箭都射中靶心,這可不是靠撞大運就能射中的。這要求箭手要有清晰的頭腦和一定的力量,能夠準(zhǔn)確發(fā)力,拉弓后,控制住箭在空中飛行的力度和角度。 文臣們雖不懂這里面的技術(shù)竅門,卻不妨礙他們有一顆看比賽的八卦心情。 有的興奮,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恨不得季敏趕快輸了,趕快嫁走才好。 但是所有人此時都屏住了呼吸,想看一看這長公主到底是否射中這三箭。 眾人就見季敏立住身形,筆直的站在那里,有微風(fēng)輕輕吹起她鬢角的一絲黑發(fā),她就像畫中人一般意蘊美感。 就見季敏雙臂一展,弓拉似滿月,弦動如龍鳴,一只白色羽箭瞬間飛出,噗的一聲正中靶心紅點。 眾人驚嘆的還未來得喝采,就見季敏又連射出兩箭。 第二支箭直接劈開靶心上的第一只箭,穿透了半指厚的木靶子,力道不減,又飛了一尺遠(yuǎn)的地方才落下。 而第三箭直接從射穿的洞中飛了出去,堪堪飛了三丈遠(yuǎn),釘在了小教場的墻上,墻上的石土四碎紛飛,扎出了一個窟窿。 哇,眾人都呆了。 這長公主是吃什么長大的,一個女子竟然有這般力氣,這般準(zhǔn)頭,一般的男子是根本比不過她的。 怪不得她到現(xiàn)在沒成婚,這一般人哪敢娶她啊。 現(xiàn)在看,這頡安利、裴清遠(yuǎn)、唐令沖這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啊。 季敏放下弓,臉上未見任何得意之色,就像這樣的射箭對她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