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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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季敏說話,對面一直板著臉的謝柳晗忽然開口了:“李小姐此言差矣,白素貞為妖,人妖殊途,她本就不該妄圖留在人間。 法海為高僧,盡其責(zé),顯其事,又豈可說是多事!這樣教壞規(guī)矩的戲不必聽了?!?/br> 季敏抬頭看這第一才女,這是熟讀了多少《女則》《內(nèi)訓(xùn)》《賢婦傳》啊,只一個聽?wèi)?,用得著如此說東說西。 閨閣之內(nèi)的悄悄活,被人這樣說,李婉兒臉都氣紅了,剛要理論,她身邊坐的好友知道謝柳晗就是這般模樣,說多無益。 便忙拉了李婉兒,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就點一個《木蘭從軍》吧。” 這個貴女想的是,季敏是領(lǐng)兵打仗的女將軍,必是能喜歡花木蘭,這也算投其所好。 可謝柳晗又不漲眼色的開口了:“花木蘭這等杜撰之人之事,只可貽笑大方,人所不齒,豈能拿來高堂之上演繹?!?/br> 嗯?! 季敏覺得謝柳晗有意思了,便放下戲單。 “謝姑娘,你是說花木蘭代父從軍的事情是胡編的?” 季敏看謝柳晗,謝柳晗竟沒躲,反而抬了下巴倨傲回視。 “那是自然!一個民謠傳唱出來的罷了!這世間女子怎么可能去參軍。 軍隊里都是男子,一個女子同一群男子同吃同住同行,又怎得更衣,沐浴不被發(fā)現(xiàn),保住名節(jié)。 還有女子的氣力天生比男子小,她在戰(zhàn)場上又能怎么可能打過男子,這不是編的還是什么? 這就想教壞天下女子,行顛倒陰陽之事罷了!” 季敏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謝柳晗是針對她了。 之前端著架子,不給她行禮,現(xiàn)在又說出這話來暗諷。 一個假公主,就算是世家,就敢和她一個真公主當(dāng)面叫板,這謝柳晗哪來的底氣和臉面。 別的也就罷了,竟敢拿花木蘭說事。 就算木蘭從軍只是個傳奇故事,但故事中的花木蘭勇敢善良,保家衛(wèi)國,已被世人傳頌了百年,是季敏心目中的榜樣英雄。 可到了謝柳晗嘴里,竟成了人所不齒,上不得臺面的壞女子。 季敏眸中寒光微閃,待要說話,有人卻先開口了。 ……“謝姑娘,此言太過繆矣!” 因先前謝柳晗說話聲音不小,鄰近人的目光便都看了過來。 誒,怎么第一才女慧明公主懟上永平長公主了? 還有長公主沒說話,竟有人出頭替她說話了。 而這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與長公主緋聞傳的滿天飛的狀元郎楚紹! 呦,這叫什么? 英雄護美? 不對,長公主和楚紹之間,“美”的那一個應(yīng)該是楚紹。 可不管叫什么吧,今天這一出可要比戲臺上的戲都好看、熱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和編訂了現(xiàn)在的書名,原名我也非常喜歡留在文案上了,再次感謝天使們的支持。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car 6瓶;大大大 10瓶,么么噠 第14章 勾引 謝柳晗也沒想到楚紹此時會站出來反駁她。 她看著楚紹,心中是千般滋味,又酸又澀。 她今年十八歲了,如此家世才學(xué),一直沒有婚配,是總覺得這天下的男子是沒有可以配得上她的。 只那次在御花園慶功宴上她見到楚紹,便是一見鐘情。 在她眼里,這狀元郎無一不好,是這世間唯一可以做她夫君的人。 可楚紹雖是狀元,卻是商賈出身,說起來是配不上她世家還有公主身份的。 謝柳晗便怕自己與家里人提婚事,家里人會反對,但若是楚紹能主動上門來求親,顯出誠意來,家里或許就能同意了。 她便想著和楚紹來一次邂逅,讓楚紹明白她的心意。 可謝柳晗到底是大家小姐,還是掛著公主的名頭,想出家門一趟也并不是很容易,而且還得是趕著楚紹的行程。 謝柳晗找了自己奶娘的兒子,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暗中看著楚紹的行蹤。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尋到了機會。 這日小廝來報,楚紹去了城東的道觀。 謝柳晗一聽,忙備了馬車,趕了過去。 緊趕慢趕,正趕上楚紹從道觀里出來。 謝柳晗看著如謫仙般的楚紹,誒,這簡直是上天給她定好的緣分??! 謝柳晗扶著丫鬟的手下了車,裊裊婷婷的走到楚紹面前,柔柔弱弱道:“楚狀元!” 楚紹看著面前一身綠裙的女子,這是哪來的一根蒜苗! 楚紹因為容貌出眾,從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最矚目的,江東迷戀他的女子一抓一大把。 這等偶遇對他來說簡直是司空見慣的,他其實是不勝其煩。 今天的謝柳晗對他來說也是如此。 楚紹只是尊禮,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便想走。 可謝柳晗哪能讓他走,她的丫鬟也是機靈的,忙給楚紹介紹了自己小姐那一串閃光的頭銜。 ……謝家?第一才女?公主? 當(dāng)今皇后娘娘只有季敏一個女兒,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公主? 不過楚紹這種事也見多了,早就學(xué)會如何不失禮貌拒絕。 只笑笑說有急事,就不打擾公主了。 這哪里是打擾,謝柳晗只看著楚紹的臉便是心神俱醉了:“楚狀元,您學(xué)富五車,文采過人,我這里有首詩,還請品鑒!” 說著拿出一方手帕來,帕上提著詩。 為什么要把詩寫在手帕,這可是有講究的,就叫:橫也是絲(思),豎也是絲(思)。 而上面的詩,則用的是借詠物而寄相思的名句: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必要狀元郎看了就能明白她的心思。 楚紹看到帕子和詩,真是惱火,這些所謂的名門閨秀,大家才女的矜持和教養(yǎng)都哪里去了,這一個個都把他當(dāng)什么了,眼皮子淺的人中色鬼,一撩就會上鉤? 況且還把他攔在這道觀門口,人來人往的,都在看著呢, 這若是傳出去,被他那真正的債主季敏知道了,不知該怎么想他呢。 那冤家若是發(fā)起威來,什么詩詞歌賦、紅袖添香的,都不及她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和柔韌的小蠻腰,殺上來,便讓人玉柱傾倒,俯首為臣。 謝柳晗正微低著頭,擺好了她認為最美、最能顯出她才女羞澀風(fēng)情的姿勢。 等再抬起來,嗯?楚郎哪里去了? 她身邊的丫鬟白著臉向她身后指了指。 謝柳晗回頭便見楚紹竟然徑直走了。 ……他怎么會如此待她? 謝柳晗不肯相信,是連追幾步,嘴里急喚:“楚狀元,請留步!?!?/br> 楚紹聽而不聞,他人高腿長,沿著石階快步而下,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這對謝柳晗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啊!想她何時被人拒絕過,而且還是被她的心上人。 謝柳晗回家便病了,病中父親來看她,她吞吞吐吐的把心事說了出來。 沒想到父親并沒有責(zé)怪她,反而說如此也好。 皇帝抬舉了一個不是世家的狀元,目的很明顯。 但這狀元若成了世家的女婿,皇帝的算盤也就白打了。 謝柳晗心中驚喜萬分,就等著父親去找楚紹談親,可是沒想到楚紹再次拒絕了父親。 然后便是季敏校場整軍,謝柳晗的一位堂哥也被砍了頭,等她病好,就聽說卸了甲的季敏要招楚紹為駙馬。 這家仇、情恨都趕在一起了。 謝柳晗便想著今日壽宴一定要給季敏好瞧。 但楚紹竟然替季敏出頭了。 此前,在她心中,楚紹拒絕她,那一定是有隱衷,不得已而為之的。 而季敏是一個只會舞槍弄棒的莽女,哪里能比上她。 楚紹連她這等美玉都不肯沾手,又怎么會看上季敏那塊劣石。 楚紹要做駙馬,一定是被季敏逼的。 只今日一看,事情未必是她所想的那樣。 眾人就見謝柳晗臉刷的白了,身子搖搖欲墜,雙目含淚,泫然欲泣的看著楚紹。 誒喲,在座的人人都知,謝柳晗恃才傲物,眼高于頂,她能瞧得上的男子是鳳毛麟角。 看如今這光景,謝柳晗與楚紹好像關(guān)系非同一般啊。 而楚紹又要尚駙馬了,難道今天謝柳晗和季敏是情敵見面,所以才分外眼紅! 季敏看了,哦?!她原以為謝柳晗懟她,是因為她斬了謝家人的緣故。 現(xiàn)在看,這里面還有楚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