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兒_分節(jié)閱讀_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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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辰的戲份并不靠前,原本是定于十二月才進組,但是因為其他演員一些臨時的檔期調(diào)整,和北京天津兩地的進度安排,片方在與謝霜辰協(xié)商之后,決定叫他提前至十一月中下旬進組。 若是換了別的演員,哪兒有這么瞎安排的?但是謝霜辰不計較這些,反正他人在北京,目前看來也沒有安排什么其他的演出,這不就是隨叫隨到么?他想來奉行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舉手之勞就能幫人家解決一些麻煩,也談不上什么大事兒。 片方自然是對謝霜辰歌功頌德,好一頓表贊之后,謝霜辰進組。 “哎,葉老師……”謝霜辰眼淚汪汪地扒拉著門框,“我這一去……” “你快點吧。”葉菱催促,“別叫人家等著?!?/br> “您都不跟我告別一下么?”謝霜辰繼續(xù)眼淚汪汪,“我這一走啊……” “你別廢話了!就在北京拍!你要是進度快點還能晚上趕回來吃完飯!你在演什么戲!”葉菱無語,“不用這么提前進入劇情!” “哦?!敝x霜辰一秒恢復正常,拿著手機就出門了。 前半段的戲份在北京,除了有兩場夜戲謝霜辰?jīng)]回來之外,其他時候他就跟上下班打卡一樣,也感覺不出來是在拍戲。 史湘澄身為經(jīng)濟人肯定是得去探班的,第一次近距離圍觀到大大小小的明星藝人,多少還有點小激動。她還特意問謝霜辰:“拍戲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么?你覺得自己演技怎么樣?怯場么?” “我?怯場?”謝霜辰吃驚地說,“你瘋了吧?你可著北京城問問去,謝家的小五爺什么時候怯過場?多大的角兒在我眼里都是浮云好不好?就咱這個演技,說良心就一句話,奧斯卡欠我一個小金人?!?/br> “你還是閉嘴吧!”史湘澄不打算跟謝霜辰糾纏了。她看謝霜辰穿個戲里的青灰色的大褂,是那種特別粗糙的布頭,也許是看謝霜辰穿大褂看習慣了,縱然如此落魄的打扮,也難蓋其鋒芒。 但是他得意洋洋的那個勁兒是在是太欠打了。 北京的戲份結(jié)束之后,轉(zhuǎn)道去了天津,這下謝霜辰恨不得跟葉菱來個十八里相送,最后還是葉琳把他踹出了家門。 再不走,就趕不上高鐵了。 就這謝霜辰還墨跡了半天,臨走時候,他忽然來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不想離開北京,總覺得出了自己的地盤兒,很多事兒就身不由己了?!?/br> 葉菱一愣,問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他看謝霜辰那副樣子,差點就說出來“要不你不想去就不去了”這種話。他猛然回神,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又不是小朋友第一次出門上幼兒園,天津他們都去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身不由己? “你等一下?!比~菱上臥室拿了一條圍巾出來,給謝霜辰圍上,“明天該降溫了,特別冷,雖然你就去個三五天,但是也別凍著了?!?/br> “嗯?!敝x霜辰點頭,“那我走了,葉老師再見?!?/br> “好好照顧自己。”葉菱說,“有事兒給我打電話?!?/br> “再見?!?/br> 史湘澄陪著他去的天津,不過詠評社這邊還有一堆事兒,尤其是年底的演出很忙碌,史湘澄當天就折返回來了。 謝霜辰不在的時間里,葉菱也不上臺演出,晚上就在劇場的后臺幫忙。這同以往的日日夜夜沒有任何區(qū)別,但葉菱卻總有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 他總覺得謝霜辰不在他的身邊,仿佛就會出什么事兒一樣。 終于,在謝霜辰離開的第三天夜里,葉菱的電話響了。 “喂?”大半夜的,葉菱被電話吵醒,看了看時間,夜里三點多。來電顯示是謝霜辰的名字,他看見之后心就猛地提了起來,接通之后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葉老師,我是不是把您吵醒了?”謝霜辰的聲音不大,但能明顯聽出來心氣兒不高,這話說得也是驢唇不對馬嘴。 “你怎么想起來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了?”葉菱揉了揉眼睛,盡量讓自己清醒過來。 “有一個事兒想跟您商量?!敝x霜辰猶猶豫豫地說,“這個戲……我覺得很奇怪?!?/br> “怎么?”葉菱納悶兒。 謝霜辰說:“在北京拍攝的時候一切都跟之前商量過的以及看過的劇本一樣。只是到了天津之后,給我的劇本忽然變了……我聽說現(xiàn)場改戲是常有的事兒,但是我這個被改的……叫我很不舒服?!?/br> 葉菱也知道片場會發(fā)生這種事,即便是主要角色,被改戲也是常有的,何況謝霜辰這種不那么重要的戲份。只是謝霜辰說被改得很不舒服,這就值得注意了。他不是那種計較名利耍脾氣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是戳到了謝霜辰的痛點。 “你仔細說說?!比~菱說。 “咱們原本看的劇本里,我這個角色不是惹上江湖紛爭了么?但是我到了天津之后,手里換了新的劇本,就不是這個故事了。”謝霜辰說,“改成了什么所謂的紛爭都是這個學徒一手挑起來的,師父的死也與他妄圖篡位有關(guān)。您知道么,最絕的是劇本里對這個角色最后的定位——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葉菱心里“咯噔”一聲。 “偏偏這個角色還要笑著承認他就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就是要奪走師父的一切,將師兄們陷于不義?!敝x霜辰說到這里也是一笑,只是無限悲涼,“您說,這劇情是不是似曾相識?” “是?!比~菱說,“也由不得人多想。” “我看了之后特別生氣。”謝霜辰說,“跟導演和編劇理論,但是他們解釋的都很含糊。編劇一個勁兒地說是根據(jù)拍攝的調(diào)整,鬼才信是什么調(diào)整。這事兒我越想越不對,睡不著覺,這才給您打了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