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菜巨無敵好吃[系統(tǒng)]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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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招也是和楊苑學(xué)的, 銀耳雪梨羹中的‘銀’,本身便會給人帶來一種性冷的感覺, 雪更是不用說。 宋阮又在提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故意微微放慢了語速,發(fā)音極為標準,一點都不含糊,這樣聽者的注意力很容易就會被他口中的這幾個字所吸引到。 雖然夜風(fēng)徐徐,吹起來也頗為舒爽。但是夏日的悶熱是擋不住的。再加上宋阮又用冰塊等詞語來暗示他,陳員外恍恍惚惚間,仿佛真的嘗到了冰冰涼涼的銀耳雪梨羹, 他的口中不斷地分泌出了唾沫, 干得冒煙的嗓子眼兒也像是灌進了一口泉水一樣。 宋阮看陳員外坐下、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他不急不忙地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雪梨羹端到了陳員外面前。 員外看他將那只小碗換了個方向,擺在自己身前, 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他的目光往那碗雪梨羹上一瞥,頓時就失了神,全然忽略了心中的那根小刺。 白瓷小碗中, 盛著一片雪白,一朵一朵撕碎的銀耳漂浮著,倒真像是正在盛開的小花一樣。雪梨被去了皮、又切成了可以輕松入口的小塊,顏色也是米白色, 和銀耳和諧地融為一體。 為了從視覺上讓銀耳雪梨羹看起來不那么單調(diào), 也為了增添營養(yǎng), 宋阮又隨手撒了一小把枸杞。那白瓷小碗上面撒了幾粒紅色的枸杞,紅白相間,格外誘人。 陳員外聽見自己的肚子隱晦地咕嚕叫了一聲,就連喉嚨也難耐地開始叫囂起來。 他再也忍不住了,匆匆地抓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還沒來得及仔細咀嚼、就被他不小心地吞下了肚,只有余味還在他口腔中徘徊,久久不曾離去。 湯汁軟熱粘稠,還加入了少許的冰糖,和雪梨混在一起吃,甘甜可口。雖然甜味濃重,卻不會叫人膩味,在這初夏的時節(jié),竟然格外的爽口。 陳員外感覺自己因為天熱而逐漸退化的胃開始慢慢蘇醒,肚子里的饞蟲稀里嘩啦地全部冒了出來。他埋著頭,胖胖的手指捏著小小的瓷勺,以驚人的速度和頻率吃光了面前的冰糖銀耳雪梨羹。 最后他往后一靠,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徐先生一直在旁邊圍觀,他的臉色從最初的擔(dān)憂變成到現(xiàn)在的驚喜,他走上前關(guān)切地道,“員外今日胃口倒是好了許多?!?/br> “這都多少天了?!?/br> 陳員外點點頭,又微不可察地打了個飽嗝,“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連夫人也說我瘦了好幾斤?!?/br> “……” 眾人看著他如小山一般的身體,齊齊地沉默了。 就連宋阮也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還是選擇乖乖閉嘴。 “瘦一些倒也無妨,只是這沒有胃口吃飯,實在是太過折磨人?!?/br> 徐先生畢竟跟在陳員外身邊多年,心中對哪些可以開玩笑、哪些不能、他又可以開哪些親密一點的玩笑,一清二楚。 而他沒什么諂媚意思的關(guān)心的確討好了陳員外。 “不錯,我這一生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好美食與茶?!?/br> 陳員外點點頭,滿意地說道,“唯有先生最得我心?!?/br> 他夸完徐先生,轉(zhuǎn)頭面向宋阮,此時陳員外的目光已經(jīng)和藹了許多,完全忘記了剛才宋阮的冒犯,他溫和地說道,“宋公子好手藝啊,我這張嘴也享過不少福,卻從未吃過這樣美味的銀耳雪梨羹?!?/br> 宋阮剛想謙虛地回答,陳員外卻又接著他剛才的話繼續(xù)說了起來,“我從前以為,自己家中的廚子已經(jīng)是天下一絕,沒想到還有宋公子這樣的奇人。不知宋公子是否愿意……” 話點到為止,這就是想挖宋阮過去的意思了。 宋阮謹慎地思考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惱的笑容來,“員外有所不知。我家中本是販茶出身,因為家業(yè)有大哥來繼承,所以我才出來闖蕩一番,想自己試著打拼打拼,也好為他們分憂?!?/br> 這話就已經(jīng)是很客氣的婉拒了。 我家中還有祖?zhèn)鞯募覙I(yè),現(xiàn)在只靠爹娘和大哥忙不過來,現(xiàn)在出來干這個也只是為了發(fā)展副業(yè),實在是顧不上員外您了。 若是這話被其他的官員聽到,嘴上不說,但臉色還是要沉一沉。 好在陳員外心寬體胖,雖然被宋阮拒絕了,也只是有一點惋惜,很快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原來宋公子家中竟是茶商么?看來宋公子的廚藝好,茶藝也差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以后常來宋公子此處坐坐便是。” 宋阮一聽,心里一動,臉上連忙露出一個有點苦澀的笑容來,“員外要來,豈敢不用心招待?只是……只是,我這店怕是下個月便要關(guān)門了,員外下回若是想吃,差人來吩咐一聲,我給您做了送去便是。” “關(guān)門了?這是為何?” 陳員外面露驚訝,眼睛瞪得渾圓,他心說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開胃解饞的店,怎么這么快就要關(guān)門了呢! “說起來也有些羞愧。當(dāng)初宋某出來打拼之時,曾經(jīng)和大哥立下賭約,若是一個月沒有賺夠二百兩銀子,便要收拾東西和他回家?!?/br> 楊苑:“……” 宋阮心里默默地對大哥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后做出強顏歡笑的模樣,“也許我經(jīng)商這方面上還稍有空缺吧……” “不像話!” 陳員外越聽越生氣,忍不住拿拳頭砸了一下桌面,他又指了指這店鋪,搖了搖頭,“生意不好怎么是你的問題呢?一來這店鋪位處西郊,人煙稀少,能賺錢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二來,你兄長的目標實在是太高,一個月二百兩銀子……京城里名氣大一點的酒樓都不敢這么吹。這第三,你廚藝出眾,我看啊,完全不輸黃鶴樓嘛。” 黃鶴樓酒樓是京城的第一酒樓,樓中大廚有大多都是御廚出身,名聲顯赫。陳員外拿他和黃鶴樓的廚子來比,心中沒有一點夸張的意思。 “年輕人,就該早點出去闖蕩闖蕩?!?/br> 陳員外略一思索,拍板道,“既然這樣的話……我下個月有一場鑒賞會,宴席上正缺個主廚,宋公子若是來幫忙的話,我便出四百兩的工錢,提前支你一半急用?!?/br> “宋公子,你意下如何?” “這……員外,我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宋阮大喜過望,很感激地說道,“只是這四百兩實在是太多了……” 宋阮臉上顯出一些羞赧,卻又含著一絲堅毅。 眾人都看在眼里,陳員外看著也更加欣賞這個不貪不燥的年輕人了。 徐先生擦了一把汗,沒想到宋阮一字未提加價,陳員外自己倒是一副要為宋阮打抱不平、拳打惡兄的模樣。 他連忙走上去搭了一把戲,“宋公子,員外叫你收下,你便收下吧……” 這邊人好幾番勸說,宋阮才很不好意思地答應(yīng)了,又去為陳員外泡了他喜歡的大紅袍。 楊苑半撐著腦袋,坐在桌邊上歪頭看宋阮耳朵尖上的那抹粉色,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