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敵的糧真香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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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方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聽話地做了保密工作,一趟車搞得像在走私,悄咪咪把沈棠運到酒店,要是再來幾個黑衣保鏢,那就齊活了。 到酒店放好行李,正好十一點,明天高考,各所高中提前幾天就放了假,這會兒沈玫應(yīng)該在家。 沈棠換了身行頭,帶著禮物出門,酒店的特派車送他去那個陌生的別墅小區(qū)。 他每年會回來兩三次,給mama掃墓,順便見見沈玫。 今年清明時,他在《弦中月》的劇組忙著拍戲,這趟回來,正好可以去看看。 回到這個城市后,沈棠的心情都是灰色的,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窗外的街景,手機忽然一震。 季歸鶴發(fā)來了張圖片。 沈棠點開瞅了瞅,是客棧里那老爺子。 季歸鶴提議拍照時,老爺子非常配合。 拍照前,還特地梳了梳滿頭華發(fā),理了理胡子,笑瞇瞇地說:“我年輕時也是個帥小伙,還是客棧的招牌呢,她愛念叨是被我這張臉騙到手的。老了也要隨時打理好哦,不然她那么愛美的人,我下去了嫌棄我怎么辦。” 沈棠在旁邊聽著,悄悄伸出手,比了個框,將老爺子框進(jìn)來。臭屁的老爺子捧著茶杯,坐在藤椅上,身邊是一只走一步就要抖三抖的胖橘貓。 陽光斜落,院里枯枝三兩,青磚沾露,萬物復(fù)蘇。 心情忽然很莫名的好了許多,郁結(jié)在心頭的悶氣消散大半。 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沈棠的坐姿也放松了點,懶懶地往后靠了靠。 沈棠:鳥哥,你這技術(shù)不去當(dāng)狗仔,真的屈才了 鳥哥:真當(dāng)狗仔了,頭一個拍的就是你 沈棠心想你拍得還少了嗎? 季歸鶴不比他,恐怕《弦中月》剛殺青,迎來的就是一連串的工作,現(xiàn)在八成是在偷閑和他扯淡。 他隨口一問,果然季歸鶴過了會兒才回復(fù)。 鳥哥:走個過場 鳥哥:今天天氣不好,我猜你心情也不好,讓老爺子給你送點溫暖 沈棠心頭驀地一跳,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反復(fù)看了那句話兩遍,才手抖著回復(fù)。 沈棠:滾你的。 東拉西扯了幾句,季歸鶴再次失蹤,八成是被抓到,回去繼續(xù)忙了。 沈棠把嘴角的笑意抿回去,隱約想起飛機上那個混混沌沌的夢境最后,有人越過風(fēng)浪,伸手過來擦了擦他的眼淚。 沈家離酒店不遠(yuǎn),沒多久到了地兒,沈棠謝過司機,溜達(dá)進(jìn)了小區(qū),慢吞吞地挪到那棟陌生的別墅門口時,又躑躅起來。 萬一撞上沈筠怎么辦? 這幾年他每次回來,沈筠都會默契地和他錯開時間,不撞到一起。 沈玫高考,他會陪一陪嗎? 不,不會。 沈棠很快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在沈筠心里,公司第一,工作第二,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他怎么可能為了女兒的高考推了工作,專門陪在家里呢。 慈父這個形象,和他可一點也搭不上。 沈棠搖搖頭,思考了一下,想給小丫頭一個驚喜,沒敲門通知,摸出那把幾乎沒用過的鑰匙,開門而入。 聽到聲音,煮飯阿姨從廚房探出頭,過來一看,又驚又疑:“哎,你是誰!” 沈棠望了望二樓,隨口道:“串門的?!?/br> 阿姨戒備地盯著他,握緊了鐵勺,隨時準(zhǔn)備報警:“你怎么隨便進(jìn)人家門呢!” 沈棠愣了下,抿抿唇,想打電話叫沈玫下來,樓梯上就下來個男人。即使在家里,他也穿著正裝,眉宇間有淡淡的豎痕,看著威嚴(yán)冷漠,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