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敵的糧真香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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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會兒,伸手接過。 氣溫太低,糖塊太硬。 嘗著卻和當年一樣,甜的。 季歸鶴眸光微暗,盯著沈棠的側臉,聽他分析自己的不足:“霍今霜的人生有三個階段,你只能融入京城的小侯爺,不行。你還得成為落魄的、又重新振作的霍今霜。你不夠了解落魄的他在想什么,怎么演得好?” 當年是季歸鶴教導沈棠,現(xiàn)在完全顛倒了角色。 沈棠暫時拋棄了對季歸鶴的成見,只講戲,神情認真執(zhí)拗:“陳導通知第一站在致遠鎮(zhèn)時,我就知道糟糕了。季歸鶴,你的人生一帆風順,還沒體驗過挫折吧?” 季歸鶴思索片刻,否定了:“有。” “哦?” 季歸鶴道:“我大學本來想學表演,我爸不允許,偷偷改了我的志愿,強迫我讀商科,要求我繼承家業(yè)。我和他周旋了幾年,才有機會來拍戲?!?/br> “……” “我不想回去繼承家業(yè)?!?/br> “……” 季歸鶴誠懇地道:“我不喜歡管理公司,現(xiàn)在我姐頂著,等將來我弟長大了,就他們倆頂?!?/br> 咯吱。 沈棠揉了揉僵硬的手腕。 去你大爺?shù)拇煺郏?/br> 深吸了口寒涼的空氣,沈棠絕望地問:“還有呢?” 季歸鶴挑挑眉,盯著沈棠看。 沈棠反應過來,譏笑道:“當年那一架是你贏了,怎么就成挫折了?” 見他被風吹得眼眶微紅,季歸鶴不動聲色地側身擋風,沒吭聲。 沈棠道:“劇本里寫霍今霜飲酒,你想過為什么嗎?” 季歸鶴點頭:“侯府被滿門抄斬,昔日舊友棄他如敝履,被流放至邊疆……” “錯了?!?/br> 季歸鶴不解地蹙起眉心。 “他心里百味雜陳,總有個誘因開端?!鄙蛱呐踔鴦”?,點了點霍今霜的名字,“他偏執(zhí)的根本是他重情。獨坐在這兒飲酒,緬懷過去,覺得孤獨痛苦。你要知道,他記憶里美好的一切,永遠不可能再現(xiàn)了?!?/br> 沈棠抬起眼,淡色的眸子凝視著他,竟有種溫柔的錯覺:“回想一下,你有錯失過什么還未來得及珍惜的東西嗎?那樣東西,是找不回來的。” 季歸鶴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他既然重情,為什么還會毫不留情地利用秋雪迎?” 沈棠起身,懶懶地往回走:“偏執(zhí)的人容易一條道走到黑,假如你只看前方的花,道旁的再美,也不會太在意。走到盡頭時明白了,也已經錯過了?,F(xiàn)在說你肯定不明白,自己琢磨……??!” 屋頂還算平坦,到底微微傾斜,又覆滿了雪,即使劇組做過處理,照樣容易打滑,所以下面才鋪了氣墊。 沈棠站起時眼前一黑,不肯在季歸鶴面前表現(xiàn)出來,走了兩步,立刻打了滑。 屋檐不高,方好問仍是驚叫一聲,飛奔著撲到氣墊旁,大吼了聲“沈哥”。 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都嚇了跳,連陳導都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季歸鶴一把撈住沈棠的腰,穩(wěn)穩(wěn)地將他帶進懷里站穩(wěn),聲音響在他耳邊,氣息溫熱:“……傻子。上回也是想拉你一把,結果還是摔了?!?/br> 人在受驚時總有幾秒反應不過來。 心跳劇烈,薄紅爬上耳根,幾秒失語。 沈棠屏住的那口氣緩緩呼出,腦子里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平衡性不錯。” 季歸鶴垂眸盯著他開闔的薄唇,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七歲就是滑冰場和滑雪場里最矚目的崽了,下次教教你?” 他的氣息是灼熱的,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