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歡你的人設[娛樂圈]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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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習清也笑了,手撐著下巴看向車窗外。 他以前很討厭理想主義者,這些自信過了頭的人總是妄想可以拯救世界,企圖成為這個世界重要無比的一個部分。 事實上,許多所謂的理想主義者都只不是罹患救贖妄想癥的重癥患者罷了,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最終會死于理想和現(xiàn)實無法填補的那道鴻溝。 重重地摔下去。 夏習清一貫喜歡冷眼旁觀這種理想隕滅的慘烈現(xiàn)場,直到遇見周自珩。 這個閃閃發(fā)光的理想主義者。 他這么耀眼,光是看著,夏習清就舍不得把他拉下來。希望他可以在廣袤的自由天際任意飛翔。 看著車窗上倒映著的周自珩的臉孔,夏習清不由得微笑。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這么一直仰望。 轉場回到了之前他們租下來的那個房子,也就是江桐的住處,在高坤檢查出艾滋無路可走的時候,江桐收留了他。高坤每天在疾控中心和出租屋兩頭跑,剩下來的時間都是在打零工,偶爾有休息的時候,高坤都在學手語。 等待補妝的時候,周自珩和夏習清對臺詞,導演在一邊指導走位,一下午將他們在這個出租屋的幾個日常片段都拍好。 “這些都是片子里比較正面陽光的片段,”昆城吩咐打光師,“光源要強一點,但是要柔和?!?/br> 天黑下來,他們就進入到夜戲。 這一場的夜戲令周自珩很擔心,江桐在夢中夢見自己的母親回家,收拾行李,一開始說要帶著江桐走,可最后她自己走了。江桐也從噩夢中驚醒。 光是看劇本,周自珩都覺得觸目驚心。 “昆導,”趁著夏習清在化妝,周自珩坐到了昆城的身邊,“這一段戲重要嗎?” “當然了。這一段是揭露江桐過去的一個引子?!崩コ怯志椭鴦”靖茏早裼懻摿艘淮蠖?,周自珩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原本想如果不重要,不如去掉算了,免得夏習清掏空心血去演,最后被剪掉。 可導演這么重視,周自珩也只能頻頻點頭,心里忐忑不安。 偶爾撇過頭去看夏習清,也只能看到他在認真背臺詞,低著眉眼看著手里的劇本。補妝完畢,很快就要開拍,等待昆城安排走位的時候,夏習清開口,“昆導,江桐這一段是夢,為了區(qū)分現(xiàn)實,我覺得在夢里江桐演成正常說話的樣子。” 他又解釋了一下,“他的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反映他的愿望的,他很想念他的母親,所以才會夢到她回來,帶她走,同樣的,我覺得他也希望自己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不會因為說不出話被嘲笑。” 昆城思考了一下,決定采納他的建議,試著演一遍。 “《跟蹤》第45場A鏡第1次,A!” 江桐獨自一人坐在老舊的沙發(fā)上,靜靜地擺弄著舊風扇的扇葉。 敲門聲忽然出現(xiàn),他站起來的瞬間,聲音消失了。正要坐下,敲門聲再一次出現(xiàn)。 江桐先是緩慢地走了兩步,不知為何,忽然加快了步伐,焦急地打開了那扇門。 門外站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她的身上是廉價香水和血腥氣的混合,枯黃的卷發(fā)、破了好些洞的漁網(wǎng)襪,還有早就花掉的妝。 “桐桐?”她笑起來,鮮紅的口紅糊在唇角,“桐桐。” 江桐愣在原地,一句話說不出口。 “桐桐,我是mama啊?!蹦莻€已經(jīng)離開了許多年的女人溫柔地擁抱了他,拍著他的后背,“mama在這兒呢?!?/br> 江桐就這么愣著,任由她將自己牢牢抱住。 “對,mama回來了?!迸怂砷_了自己的胳膊,扶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了一些,“你都長這么大了……” 她的語氣猶疑了一些。 因為這位演員沒有料到,扮演江桐的夏習清已經(jīng)落淚了。 他的眼淚在擁抱的那個瞬間,一大滴,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連監(jiān)視器后面的昆城都暗自一驚,他見過不少情緒來得很快的演員,但這樣的還是頭一個,他甚至都沒有要求夏習清一定要在這里有哭戲。只有周自珩,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角落,比任何人都擔心。 但女演員也很專業(yè),導演沒有喊停,她就很快順著演下去。她把自己破舊的行李箱拿進來,笑著摸了摸江桐的臉頰,“mama這次回來,是要帶你走的。”說完她拉著江桐走到那個小小的臥室,一下子拉開了衣柜,從里面抱出一大堆的衣服裙子,統(tǒng)統(tǒng)塞進箱子里。 “mama,”江桐呆呆傻傻地站在衣柜邊,手指伸到耳朵里,卻摸不到助聽器,他的眼睛里滿是迷茫,“你真的回來了嗎?” “對啊,傻孩子。”mama從衣柜邊站了起來,再一次摸了摸他的臉,“mama這次帶你走,我們再也不回來了?!彼戳艘谎鬯闹車?,“再也不留在這個地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