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歡你的人設[娛樂圈]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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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第一場第二鏡第一次,a!” 重新開始,楊博站在了特寫攝影師的背后,認真地觀察著這一次周自珩的演繹,同時在后面用聲音和他對戲,特寫鏡頭呈現(xiàn)出來的是完完全全的阿龍視角,周自珩對于高坤情緒的處理比上一次更加飽滿,從一開始有些恍惚,到越來越氣憤,到痛苦和不愿承認的無助,每一個情緒點都承接得流暢無比。他發(fā)紅的眼睛里像是含著淚,但又似乎沒有。 “你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高坤又打又踹,甚至撿起墻角邊被人丟棄的舊拖把狠狠砸在門上,“出來!滾出來!我他媽非得讓你跟我陪葬!”他手里的長桿一下又一下?lián)]在鐵門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砸門的力度也漸漸減少,最后一下頓在半空中。 他垂下頭,緊咬牙關牽扯出面頰側面的肌rou顫動,握住拖把的手指在顫,卻又努力地克制著不愿它顫。 “我今年十九歲……” 夏習清的心揪了一下。這句臺詞出現(xiàn)得太讓人難受了。 阿龍的聲音出現(xiàn):“這……這……你、你他媽開什么玩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賴我!別賴我,你的錢我給了,你去找別人發(fā)瘋!” “我找誰???”高坤又一次撲上鐵門,“我去找誰!” 阿龍的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我、我我不知道!誰傳給你的你去找誰……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有艾滋你別找我!” 高坤氣得發(fā)抖,一雙手只想抓破鐵欄桿上的紗布,穿過去將這個人拉出來,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他的血,“你給我出來……出來!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Cut!”昆導喊了停,“很好,高坤特寫過,下一條拍阿龍,阿龍剛剛的臺詞感覺對了,一定要有那種驚慌害怕又想推卸責任的感覺?!?/br> 楊博重重點了兩下頭。周自珩被化妝師拍了拍肩,轉過來低下身子讓她擦汗補妝,為了和角色更加貼合他特地讓化妝師用深色粉底化妝,肩膀上還化了曬傷磨破的痕跡,但武漢的夏天實在悶熱,人稍稍動兩下就開始冒汗,不用說周自珩這么用力地表演。 等待補妝的他眼睛朝別處看了看,對上了不遠處觀摩學習的夏習清,一直不知道夏習清在場的他臉上的驚喜幾乎無處掩飾,嘴角一瞬間就揚起來。 夏習清也對他露出一個笑。這個人在演戲的時候情緒轉換如此之快,他有最渾然天成的掩飾和覆蓋情緒的技巧,可私底下卻真誠得要命,一切情緒都那么明顯。 時間很緊,周自珩補妝結束后就立刻開始第三條,第一遍的時候阿龍的情緒轉換還是有些生硬,尤其是得知高坤染病之后的那個瞬間。 “你的驚慌和恐懼是分開的兩個情緒,這是不對的,你當下的狀態(tài)就是我不敢相信他真的染上艾滋但是另一方面又害怕,不光是被他這個人嚇到,更是被這個病嚇到?!崩托牡亟o楊博說戲,在他充分理解角色情緒之后又重新開始。對電影稍稍有些吹毛求疵的昆導在拍了六條之后才通過。 “抱歉抱歉?!睏畈姆孔永锍鰜?,看了一眼樓道外面,幸好太陽還沒有落下來,“耽誤大家時間了。” “沒事的?!敝茏早癯冻鲆粋€笑,“作為一個新人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自珩你知道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楊博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么小的咖位絕對不會引起周自珩這種當紅男明星的注意力,這甚至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我剛拿到演員表的時候查了一下每個人的資料,因為不是每次演戲都會跟認識的人搭,事先了解一下更好?!鳖~角有一滴汗留下來,被周自珩察覺出來了,他眼睛往上看了看,又笑起來,“我覺得你很厲害啊,我第一次演電影可做不到第一場就是沖突戲。” 楊博現(xiàn)在簡直要把周自珩當做他的偶像了,雖然這位才二十歲,比自己都小。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周自珩了。 夏習清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周自珩臉上的表情立刻秒懂,稱心又誠心地對他夸贊了一句,“演得真好?!敝茏早褚宦牳吲d壞了,但又找不到一個得體的方式表達出來,只好抿嘴笑了一下,沖著夏習清道,“可以給我買根兒冰棍嗎?” “找小羅去,我又不是你助理?!毕牧暻孱┧谎?,“吃什么雪糕,你是三歲小孩啊。” 每次這兩個人一湊到一起,楊博就感覺有一道天然屏障把他和他們隔開,自動變成了只能看不必說話的背景,還恨不得給他倆的頭上吹滿粉色泡泡。 媽呀,他這是嗑CP了嗎?楊博驚醒。 難怪他倆會有那么多CP粉…… 緊趕慢趕在夕陽降臨之前轉了場,這一場戲的取景地是一家酒店后門的小巷子,鋪好滑軌之后昆導稍微講了一下戲,因為夏習清畢竟是一個新人,而江桐這個角色又是一個內收的角色。 內收的情緒比外放的更難演,一不小心就會演成面癱,脫離角色本身,讓人跳戲。 “準備好了吧?” 站在酒店后門的夏習清點頭示意,打板聲響起之后他便自然地提了兩大袋滿滿當當?shù)睦鴱拈T里走到后巷,掀開墨綠色大垃圾桶的蓋子,將垃圾袋弄起來塞進去,手上很臟,他看了看,也沒處可擦,步伐緩慢地走到了后巷的一個小水龍頭那兒,擰了半天才出來一點水。 他把兩只手放在細細的水流下面,仔細地洗著手上的臟污。 忽然感覺腦袋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江桐回過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發(fā)蒙,夕陽紅彤彤地打在他的臉上,逆著光看見幾個罵罵咧咧的混混走了過來,打頭的那個人手里拿了聽啤酒,看見他便開始罵,“啞巴,你這幾天還躲著我們?”說完他把手里的易拉罐猛地扔過去,江桐嚇得把手抬起來捂住頭,易拉罐在他的手腕上砸了一下,里頭還沒喝完的啤酒流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剛從酒店打完工,身上還穿著酒店的白圍裙和白色工作服,又寬又舊很不合身,現(xiàn)在又被弄臟。 江桐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幾個人上來圍著他,“錢呢?自覺點交出來今天就不打你了?!?/br> 江桐慌亂地比了個手語,領頭的那個直接一腳踹上他的肚子,“比劃你媽啊!說話!” “沒、沒錢……”江桐捂著肚子撲倒在墻根,他的手伸進口袋將它扯了個干凈,皺著眉頭看著他們,“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