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時空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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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先生在里面喊了一聲,“齊朱子,送客?!?/br> 齊朱子這才從和兩個年輕人聊天的愉悅中回過神來,但他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里面的門反而先開了,空氣里頓時彌漫著一股奇妙卻不黏膩的香水味,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不用了,最后,程老先生,我給您的建議,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br> 女人身穿黑色長裙,行走之間,高跟鞋發(fā)出踢踢踏踏的聲音。 馮鞘卻立即蹙起了眉頭。 他離薛瀝最近,幾乎是立即的,他察覺到薛瀝身上起了一種極其微小的反應(yīng)。 比如說—— 他像是過敏似的,在一瞬之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怎么了?”馮鞘下意識地?fù)崦r的臉頰,滿臉擔(dān)憂。 薛瀝垂下眸,握住他的手輕吻了一下,隨即感慨地笑道:“沒什么,只是在想世界真是小啊?!?/br> 馮鞘不再多問,轉(zhuǎn)而用另一只空著的手?jǐn)堉?,他直覺這一切跟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女人有關(guān),便抬頭看過去—— 女人心情愉悅地哼著歌,行走之間裙擺揚起,似乎一路都帶著風(fēng)。 她馬上就要走出門口了,就在那一瞬,突然停下腳步,就連歌聲也戛然而止。 片刻,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又一步一步地走到薛瀝身后。 “哦?你是……” 她勾起唇,齊朱子的輪椅推得很慢,他是想送她出門的,沒想到她又倏地回頭,見狀,更是不由得愣在原地。 這個時候,里面的門再度打開了,一名瘦削卻目光矍鑠的老人從里面走出來,程老先生沒好氣地罵著:“陰魂不散、陰魂不散!我可沒空管——”老先生正打算給自己倒杯水,一抬頭發(fā)現(xiàn)客人沒走,背后說人壞話被抓了現(xiàn)場,他張了張口,重重咳了幾聲,拿起水杯給自己灌水,“哎,最近身體越來越糟了,心煩?!?/br> 但那位客人只是對著薛瀝的背影一陣恍然地露出笑容。 “哦……是你啊,好久不見了?!?/br> 第29章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模樣也是極其端麗漂亮的,在這之前,馮鞘從未見過她的樣子,但奇妙的是,當(dāng)他第一眼看到女人的面孔,心里便立即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馮鞘不由握住了薛瀝的手。 這個女人的面容和薛瀝有幾分相似,她的眼角有淺淺的笑紋,說話的時候聲音婉轉(zhuǎn),乍一眼看上去,她是一個極易和人親近的人。 馮鞘小時候不清楚薛瀝家里的事情,長大之后也斷斷續(xù)續(xù)聽過一些,只知道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后來薛瀝父親不允許他再碰觸油畫方面的東西,與他的母親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 再后來,有一回馮鞘無意中和薛瀝談起她的事情,薛瀝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生母的事情,恍惚地愣了一下,而后云淡風(fēng)輕地朝他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她雖然生下了我,但二十幾年來我們也未曾真正有過什么母子之情,想來就是純粹地沒有緣分而已。既然是這樣的一種關(guān)系,想太多也是沒有意義的。” 薛瀝不喜歡為難自己去追求不切實際的東西,況且,沒有人規(guī)定母親必須留在她的孩子身邊,就是他自己,不也徹底違背了父親的意愿,走上了一條和他母親差不多的道路。 既然薛瀝自己不覺得難過,馮鞘自然也不會多在意那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但此時此刻,馮鞘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適感。 他是頭一回遇見薛瀝的母親,也從未幻想過這樣關(guān)系的母子相遇會出現(xiàn)什么熱烈的氣氛。 但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哦,是你啊。 馮鞘面容微沉,什么啊,搞得好像他家的薛瀝是什么路邊的小貓小狗一樣。 就在這時,薛瀝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手。隨即,他站起來,對著他許多年沒有見過的母親有禮而又生疏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是有好些年沒有見過了,祁夫人,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里碰面。” 祁雪音并不意外兒子的冷淡,反倒心情很好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也確實是有點巧了,幾年前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對你說了那番話,后來仔細(xì)想想,我還以為我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在見面了,畢竟我那樣地破壞了我們重修舊好的機會。”說著她沖程岸笑笑,“程老先生,你應(yīng)該不介意我再留一會兒吧,好久沒有見過我兒子了,正巧這會兒碰見,我們母子倆說幾句話?!?/br> “母子?”這話是齊朱子說的,他驚訝地看了看的薛瀝,又看看祁雪音,滿臉錯愕,“仔、仔細(xì)一看,長得是有點像?!?/br> 但從來沒有人想過這件事,就連旁邊那位程老先生,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訝異,程雪音在藝術(shù)界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有人說過她還有這么大一個兒子。 況且,程岸看了一眼薛瀝和馮鞘,穿得整整齊齊,看起來也規(guī)矩,老頭心里剛覺得他們十分順眼,下一秒就想,這倆小子誰啊?怎么找到他這兒來的? 但程岸還是毫不在意地說道:“隨意?!?/br> “幾年前?”馮鞘留意到一個關(guān)鍵字眼。 他和薛瀝對視一眼,彼此都知道,以薛瀝的性格,是絕不會去找祁雪音的。 可眼下他們又是在第二時空。 在整條時間線上,中間一旦出了什么差錯,就會引起暴風(fēng)急雨般的蝴蝶效應(yīng)。 薛瀝腦子里把祁雪音的話轉(zhuǎn)了一遍,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 他笑笑:“抱歉祁夫人,幾年前的事情我已經(jīng)忘記了?!?/br> 祁雪音卻忍不住盯著他看,“你忘了?” 頓了頓,她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也是,忘了也好,當(dāng)時你滿身落魄地來找我,我卻誤以為你要依靠我的身份而數(shù)落了你一頓,后來想想應(yīng)該是我誤會了。” 薛瀝眸中漸漸漫上一層寒霜。 薛瀝不自覺地喘了一口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 幸好祁雪音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比剛才更好了,她面帶笑容地將臉頰的發(fā)絲撩至耳際,眉眼間流露出歡愉的風(fēng)情。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了?”她像一名母親那樣柔聲地詢問自己的兒子,但不等薛瀝回應(yīng),她便又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碰油畫了吧?” 說到這里,馮鞘終于忍無可忍。 “阿姨,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