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璟玉逆襲記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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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感傷一陣便過去了,她也沒這么多時間放在這上面。她除服之后,便沒之前那么多忌諱,時常和京城里的貴女們小聚。自她拜了榮成郡主為干娘后,便時常去她干娘府里小住。榮成郡主膝下只有一女,便是黛玉口中的沁jiejie,倒是榮成郡主庶妹早逝之后,留下一女,如今客居在孫府上。黛玉住在孫府上,倒是可以和人秉燭夜談。 黛玉不空,林璟玉也沒有多閑。如今臨近秋闈,士子們或閉門讀書,或各方拜神。梅世林上一次秋闈沒中,這次和馮子健兩人都是要參加秋闈的。如今主考官的人選雖還沒明確,可左不過是那幾個人。馮子健是寒門士子,梅世林家族是武將出身,幫助不大。越臨近秋闈,兩人心里難免有點發(fā)慌。 如今各個有名的茶樓酒館里,士子云集,或論策、或比詩,秋闈前的揚名場里,不少有才之士都漸漸顯了出來。有之前的青衿上書,林璟玉的名頭已經(jīng)夠響亮了,自然沒那個心思去搏名頭,他忙的自然是其它的事情。 林璟玉的外書房里,石頭正小心翼翼的回話,“大爺,去打聽的人回來了。馮公子父母雙亡,由兄長和嫂子帶大,他兄長是私塾先生,他嫂子早年cao勞過度,已過世了。如今他兄長續(xù)娶了一房,是......庶女?!?/br> 林璟玉皺眉,仰躺在花榻上,接過石頭遞過來的紙。紙上關(guān)于馮子健的消息寫得詳盡,不僅將私塾學(xué)生對馮子健的點評記在了上面,就連他兄長和兩位嫂子的為人風(fēng)評都寫得清清楚楚。 林璟玉快速掃了一遍,問道:“語簫,蘇嬤嬤有話遞過來嗎?” “尚可。” 能入了嚴苛的蘇嬤嬤的眼,那馮子健人品就算不錯。馮子健本人確實是好人選,入仕之后無論是回江浙任職,還是留在京城,對黛玉來說都不錯???.....林璟玉盯著馮子健兄長繼室為庶女的這一行字上挪不開眼。 “石頭,你繼續(xù)?!?/br> “大爺,石公子雖還未成親,可有一個兩小無猜的表妹等著呢。” 林璟玉閉著眼手都沒抬,語簫上前接過來了。 石頭瞅了眼林璟玉的臉色,低聲道:“姜公子是家中獨子,家世良好,父親是書院的院長,母親是官家小姐?!?/br> 林璟玉睜開眼,伸手接了。 “何公子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母親是大家族里的庶女?!?/br> 石頭將林璟玉之前交給他的單子上的人的情況簡明扼要闡述了一遍,然后便站到一旁沒說話。 徐文修如今官拜一品,又是天子帝師,有大批的士子到徐文修跟前毛遂自薦。徐文修篩選了幾個品行不錯,和林璟玉年紀相仿,又很有可能高中的人,將名單給了林璟玉,讓他去結(jié)交。林璟玉物盡其用,左右他一開始便打算在士子里挑選黛玉未來的夫婿。雖然說面子上不怎么風(fēng)光,可只要日子過得順心,占了里子,面子便不那么重要了。 林璟玉手上只留了三張單子,馮子健,姜義和何澤。其它的和林如海當(dāng)初交給他的單子鎖到了一起,等親事落實了,便要一道燒了。 林璟玉起身轉(zhuǎn)到書桌旁邊,提筆在馮子健那張紙上的庶嫂處畫了個圈,在姜義那張紙上的獨子處畫了個圈,何澤那一張,則是庶女。 林璟玉自己心里是傾向于馮子健的,在林府住了這么長一段時間,雖說不上知根知底,也不至于兩眼一抹瞎??煽傆胁槐M人意之處,繼嫂是庶女...... 林璟玉正暗自琢磨,卻看見林風(fēng)快步走了進來,對林璟玉說道:“大爺,那位來了?!?/br> 對于彥央的身份,黛玉玲瓏心思,或許猜到了一二,林風(fēng)卻是琢磨得最清楚的。雖然林默是林府的總管家,可林璟玉心里是更相信林風(fēng)和石頭兩兄弟的,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也是交給這兩人去辦。彥央每次來,都是林風(fēng)親力親為。 林璟玉一驚,剛將手上的紙放下,便見啊笙領(lǐng)了彥央進門來。 “你怎么過來了?也不打發(fā)個人過來說一聲?!绷汁Z玉邊抱怨,邊讓屋子里的人下去。 “過來散散心?!睆┭胩傻搅汁Z玉剛剛躺過的花榻,閉著眼睛感嘆,“你這兒就是舒坦,站這么遠做什么?!?/br> “寒門棚戶的,哪比得上你皇宮大院?”林璟玉雖是這般說,卻還是走了過去。 花榻躺不下兩個人,彥央便拉了林璟玉靠在他懷里,“就算是馬圈牛棚,有你在那也是蓬蓽生輝。” “你就貧吧!”嗔了一句,林璟玉轉(zhuǎn)而問道:“前幾天你不還抱怨說忙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瞧你這悠哉樂哉勁兒,我可半點沒瞧出來你哪兒忙了?!?/br> 秋闈,對于士子和朝廷來說,都是不可忽視的大計。況且過幾天就是婉太妃回府的日子,等著他決策的事情多著呢。 彥央拿了林璟玉的頭發(fā)在手指上繞圈,邊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閑?!?/br> “你故意的吧?你偷閑得也太明目張膽了,先生都已經(jīng)知道了?!?/br> 想起先生這幾次的旁敲側(cè)擊,林璟玉都覺得腦仁兒疼。徐文修不排斥男風(fēng),在士林之間,男風(fēng)甚至被視為雅事??稍谛煳男薜难劾铮l都可以成為林璟玉的龍陽君,唯獨彥央不行。 “先生他就是想太多,這事兒你別管,回頭我跟他說?!睆┭肟诶镎f得漫不經(jīng)心,分了一縷自己的頭發(fā)過來,認真的和林璟玉的頭發(fā)打結(jié)。 “可能你還沒跟他說,我的親事就已經(jīng)落實了?!?/br> 彥央語氣里滿是成竹在胸,“我說先生最近忙什么呢,元家的事情他沒怎么關(guān)注便也罷了,連秋闈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怎么上心,原來忙這事情呢。”口里抱怨著徐文修,彥央手很穩(wěn)的打好結(jié),“火燒眉毛的事情他不著急,盡cao空心?!?/br> “還不是你自己找的事情,我該慶幸幸好你不是乘著龍輦在內(nèi)城繞一圈再到我府里來嗎?”見彥央四處撇找東西,林璟玉忙制止道:“彥央,你知道什么叫‘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嗎?你不怕太后削你,我還怕父親入夢里來讓我跪祠堂呢?!?/br>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這張嘴幾句真幾句假誰知道???別以為上次我沒瞧見你掌心的指甲印,總不能是你屋里的俏丫鬟在你手心撓的吧?” 彥央說的上次,正是林璟玉和黛玉從榮國府回來不久,林璟玉在榮國府里掐的指甲印還沒消,叫彥央看見了,埋汰了林璟玉好一段時日。“剪子在哪兒?” 彥央這么一說,林璟玉一時找不到話,抱怨道:“我又不繡花,我上哪兒給你找剪子去?” 他們現(xiàn)在在林璟玉的外書房里,剪子自然是沒有的,裁紙的刀倒是有。彥央比劃了半晌都不見成效,最后還是林璟玉讓語簫去把她剪繡線的剪子拿過來。當(dāng)時雖然語簫跟平時沒什么變換,但林璟玉自己仍然覺得頗不自在。 彥央將打結(jié)的頭發(fā)捋順,小心收在了掛在身上的空荷包里,“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叔父叔母早逝,那自然是先生和我為你cao心了,你就別掛在心上了?!?/br> 林璟玉撇了一眼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某人,“稱呼倒是改得快。” “我已經(jīng)看好人選了,等你春闈過后我為你賜婚。你成親之后不是要回去祭祖嗎?山遙路遠的,嬌客體弱多病,怎么能照料好你,我陪你回去吧?” 林璟玉現(xiàn)在是這一支里頂門戶的,便是這一支的家主,娶親之后,家主夫人自然要回本家祭祖,還要將名字記到族譜上去。 對于彥央的厚顏無恥,林璟玉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 ☆、第122章 林璟玉皺眉發(fā)問:“你挑好了人家是什么意思?誰家?” 彥央靠在書桌旁,拿著裝著兩人發(fā)絲的荷包在手上把玩,“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現(xiàn)在急什么?你現(xiàn)在可是緊要時候,可不能分了你的心?!?/br> 林璟玉靠在花榻上,懶洋洋的刺他:“若是你少出些幺蛾子,我自然不會分心?!?/br> 臨近黃昏,疏影橫斜,日光透過紗窗碎撒在林璟玉身上,體態(tài)風(fēng)流,眉目若畫,似乎塵世間的流光溢彩都聚集在了一人身上。彥央心神一動,轉(zhuǎn)到林璟玉書桌旁,鎮(zhèn)紙在紙上輕輕滑過,壓在邊沿上,從筆架上取下筆,揮毫落墨。 “說到賜婚,我想求一道旨意?!绷汁Z玉半閉著眼,語調(diào)慢悠悠的,“當(dāng)初父親在時,遞了折子奏請免了我meimei的選侍,當(dāng)時是準了的。前些日子榮成郡主遞牌子進宮已經(jīng)向太后娘娘言明了此事,我meimei自此之后便可自行婚配,我想為她求道旨意?!?/br> 林璟玉等了半晌,沒見彥央有反應(yīng),抬眼看去。見彥央站在書桌旁寫什么,便要起身過去。 “你別動!”彥央一句話定住林璟玉,手上動作不停。 林璟玉又躺了回去,問道:“你聽到我剛說什么了嗎?” 手上動作不停,彥央分神問道:“你瞧上了哪戶高門大院?” 在彥央眼里,林璟玉瞧上的那一家,黛玉的身份低有些配不上,才需要他賜婚加些籌碼。 “平頭百姓家自然和你家的規(guī)矩不同,我們是‘高門娶媳,低門嫁女’。低嫁雖然落了些面子,日子可是要舒心得多。你再賜一道旨,這面子便也找補回來了?!绷汁Z玉頗覺不自在,心急的問:“好了沒?” “好了?!?/br> 林璟玉走過去看,彥央只是粗略勾勒了姿態(tài)身形。從作畫之上便可看出彥央和江柳兩人的不同,江柳放縱不羈,便是作畫也是隨心而為。彥央內(nèi)斂穩(wěn)重,作畫都處處謹慎布局。一個靈動自然,一個大氣磅礴,各有各的優(yōu)劣。 林璟玉讓彥央站到花榻旁去,彥央一手斜靠在花榻上,林璟玉細心的將彥央補到畫上去。 “等你們雙方說妥當(dāng)了之后,告訴我一聲便是。”彥央站得恣意,一手自然垂下,似乎只是隨意擺了個姿勢。可按照林璟玉的落筆,彥央的手剛好擱在林璟玉的肩上。 “若不是我meimei被榮成郡主接去了,她該在簾子后拜謝過的,既然她不在,我便代她先謝過了。”林璟玉掃了彥央一眼,幾筆將彥央的姿勢勾勒了出來,“她年幼時在先生手下念過幾年書,細算來,她可是先生唯一收過的女弟子?!?/br> 林家兄妹里,自然只有林璟玉是徐文修的正經(jīng)弟子。可黛玉確實旁聽了幾年,林璟玉這話雖然夸大了些,卻也沒言過其實。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令妹系出同門,若不想被先生說教,到時候自然不能空手去吃你父親親手埋的女兒紅。” 即便得了這句話,林璟玉也沒喜形于色,落筆的手依然很穩(wěn),“事情還沒譜呢,什么女兒紅不女兒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