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璟玉逆襲記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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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紅妝??!” 、、、、、、 最先覺出不對來的林如海猛的上前,凄婉呼喚。 “夫人”也只能看見賈敏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林璟玉和黛玉也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賈敏,也只能看見賈敏的最后一眼。還有賈敏臉上慢慢散去的少女的羞澀期盼。 “母親?。?!” 在屋子里服侍的感慨心傷的眾位丫鬟婆子也忙跟著跪下,哭出聲來。賈敏頗有些手段,在林家還是很得人心的,為她真心悲傷的人多,假傷心的人也有。不過放在臺面上,那是真真說得過去了。她的一生,也算是幸運了吧。即使最后沒能為林家留下子嗣,哪怕是庶子。 “夫人?。。?!” 這個體弱多病的林家主母終于微笑著合上了眼,即使不舍,也終是無力回天。林如海費盡心思請來的易大夫也只是讓賈敏的最后幾天少受了病痛的折磨。 自從遠(yuǎn)道請來的易大夫也讓林家眾人節(jié)哀的時候,府里的下人早在林管家的安排下開始暗自準(zhǔn)備孝衣等必要的,賈敏病了這幾年,眾人都有些心理準(zhǔn)備。就連黛玉也在林璟玉的安慰下稍稍好了些,至于林如海嗎,林璟玉是有心無力。他涼薄的性子不能理解這種毀滅式的專情,他也無從下手。況且林如海也沒有給他可以下手的地方。 “父親!” 林璟玉將躺著的林如海扶了起來,接過丫鬟手上的湯藥,慢慢的服侍林如海用了。丫鬟上前給林如海輕輕擦拭了嘴角上的殘汁,順便接過自家大爺遞過來的藥碗。 自從賈敏過世之后,林如海像是失去了一直以來的生命支柱似的,倒了下去。易大夫看了之后告訴林璟玉說,這是心病,他也無能為力。開了方子,一直再用,卻也毫無起色。弄得他只想罵娘,這也無力,那也無力,你這‘再世華佗’是欺世盜名的吧?! 林璟玉自賈敏過世之后迅速的消瘦了下來,賈敏過世了,林如海倒下了,黛玉倒下了,林家一大家子人還等著安排吃穿嚼用,還有那不省心的乘著內(nèi)院混亂偷jian耍滑的,還要安排賈敏的后事守靈什么的,林璟玉覺得自家父親再不起來,他再不想倒也撐不住了。 “父親,外祖家還沒有來人,還接著等嗎?”不管怎么說,還是入土為安的好啊。林璟玉對于這些還是很執(zhí)著的。 “再等等吧!估計在路上了,之后,你看著安排吧!” 還等?這都過了頭七了??粗才??您真看得起我。林璟玉苦中作樂的想。 不過林璟玉等了兩天之后就等來了福音,倒不是賈家派來的人終于到了,而是林如海的乳母林嬤嬤在林管家的殷切呼喚下終于回來了,然后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出手了。 林嬤嬤,那是府里頂老頂老的老人兒了,現(xiàn)在早就不在府上干活了,雖說還能動,林如海也不忍心啊,讓她回去享享清福。況且自己兒子是府里的大總管,她也能放下心來,也就情愿樂呵樂呵。她自己本就姓林,然后又嫁了姓林的。大家習(xí)慣性的尊稱她為林嬤嬤,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她的本名了。林嬤嬤,本是林家的家生子,后來成功成為林家老太太的貼身婢女,林家老太太將她指給了府里得力的管事,她的兒子林成出生了之后,剛好趕上林如海出生。因林嬤嬤奶水足,又得林家老太太心,就讓她做了林如海的乳母。林嬤嬤兒女雙全,也算是有福的。女兒長大之后,求到了老太太那里,為女兒求了個恩典,嫁了出去。這剛生了孩子,林嬤嬤到女兒家照看照看。結(jié)果就被兒子十萬火急的召喚回來了。信上只說家母過世了,林嬤嬤悲傷了。雖說夫人七出差不多犯了兩條以上,重點是差點斷了林家的香火(其實已經(jīng)算是斷了),不過勤懇持家也還勉強說得過去,況且這人都已經(jīng)走了。所以還是值得這個林府的老人兒掛念一下的。不過這老人兒回來之后,看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都成這副摸樣了,那還了得,這不是堵心嗎?!林嬤嬤不干了。 林嬤嬤出馬,不知頂了多少個林璟玉。反正不知過程如何,結(jié)果就是林如海幾天之后居然能掙扎著起來主持喪事了。 林璟玉提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了回去,林嬤嬤在她心中的形象不知提了多少個檔次啊。林璟玉也就選擇性的忽視易大夫欲言又止的擔(dān)憂,忽略掉心底里的擔(dān)憂,努力勸慰自己,這個絕對是江湖騙子,而且還是欺世盜名的那種。 林如海好起來了之后,也就不管京中的人來沒來、到了哪兒,強撐著將賈敏的喪事辦了。這個在京中盛極一時的女孩兒的一生才算是畫上了完整的句號。 作者有話要說:我申請了榜單,如果成功的話。下周估計就是日更了,不過肯定是沒有以前精心改過的文的質(zhì)量了。 話說,親們。 你們是要保證速度,還是要保證質(zhì)量? 我很努力的。。。。。。 ☆、第20章 取玉 無論正在過生活的人如何,生活一直在繼續(xù)。時間一晃而過,就到了與戒嗔大師預(yù)約好的三年之期。 林璟玉將筆放在筆架上,活動活動疲倦麻木的手,看了一眼放在左邊的已經(jīng)抄好了的心經(jīng),算了一下還需要的數(shù)目,揉了揉額角,又埋首機械重復(fù)剛剛的動作。 語簫盡職盡責(zé)的在旁邊磨著墨,萬籟俱靜,上好的狼毫筆劃在宣紙上的輕輕的沙沙聲,和著硯臺硯條摩擦底座的聲音,頗有些紅袖添香的感覺,可充當(dāng)主角的人似是都無心于此。 “啪” 像是平地一聲雷,驚醒了站在旁邊打盹的小桃。小桃揉了揉疲倦困乏的眼睛,晃了晃頭。抬起頭來,看見自家大爺依然奮筆疾書。不好意思的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上前取下放在書桌不遠(yuǎn)處的琉璃盞的外套,用針挑了燈花。再上前將點在書房的其余的燈的燈花挑了,書房因著這,更是亮了許多。 本已歇息了好一會兒的弦音看書房的燈這個時辰居然還亮著燈,披了外衣起來。便看見小桃將燈挑得更亮了些。上前勸慰道:“大爺,已經(jīng)寅時了。歇了吧!” 聽見弦音的話,林璟玉等手上的整句佛語抄寫完了之后。才回答:“弦音,你們先歇吧。我把這抄完,這本就講究的是心誠。怎可中斷了,況且這也是戒嗔大師明言了的。” 一直埋著頭磨墨的語簫抬起頭對著還想勸慰的弦音搖了搖頭,大爺是什么樣的人,她明了的。那天她是跟著大爺一起去的,既然戒嗔大師說在浴佛節(jié)前夕抄寫心經(jīng)千遍,大爺既然應(yīng)下了,就必是照辦的。 弦音欲言又止,跟著自家公子這幾年,也摸清了他的性子。知道無論如何也是要抄寫完了之后才回去歇息的??墒沁@千遍心經(jīng),不知要抄寫到什么個時候,明天還要上清光寺呢。姑娘可還真是好命。 放棄勸慰的弦音輕聲對明顯還在強撐的語簫說:“語簫,我在這兒照看會兒,你先去歇息。明兒總還要人伺候大爺吧?!?/br> 語簫想了想,覺得弦音說的話甚有道理。明天總要有人跟著的,況且她也確實是熬不住了。 弦音接下語簫正在做的活計,接著磨墨。皺了皺眉,她來的時候就只有語簫和小桃在。她記得該是言箏和語簫一起當(dāng)值的。言箏爽朗潑辣的性子還真不得她喜歡,一個丫鬟仗著主子的偏疼縱容居然有時候還敢跟主子回嘴了。雖說大爺溫和,可丫鬟就該有丫鬟的樣。 弦音以前是賈敏的貼身丫鬟,跟著賈敏幾年,在賈敏的□下,深刻的認(rèn)識了身為丫鬟的本份。她一直看不慣潑辣犀利的言箏,言箏又對弦音仗著資歷時常管教她們有怨言。憑什么啊,不就是在夫人身邊呆過嗎? “語簫,言箏和嫣紅呢?” “哦,弦音jiejie。言箏帶著嫣紅去小廚房給大爺燉補品了!” 弦音緩緩的舒展開皺緊的眉頭,這死妮子雖說平時跟她不對付,不過對自己的本分工作還是很盡心的。 語簫看小桃也確實很困了,就讓小桃去叫醒今天跟著弦音當(dāng)值的新綠。讓新綠替了小桃,守在書房里。在馨蘭苑,林璟玉還是住在與落梅閣比鄰的馨蘭苑里,賈敏倒是有打算將林璟玉挪出內(nèi)院,畢竟已經(jīng)大了,平常有諸多不便不方便。結(jié)果賈敏還沒來得及將林璟玉挪出去就撒手人寰了,賈敏過世了將近半年,剛剛勉強緩過神來的林家眾人也沒這個心思現(xiàn)在就倒騰,畢竟林璟玉還小,勉強還可以緩緩。弦音年紀(jì)是最大的,論資歷排輩,也就她是獨一份。可若說道得心,無人能出語簫其右。所以說,馨蘭苑里語簫的話算是最好使的。 林璟玉一直埋首專心致志的抄寫佛語,可以說得上是爭分奪秒了,時間有限,對他來說,他恨不得天永遠(yuǎn)不亮。他對語簫和弦音的交接工作都沒什么反應(yīng)。雖說聽到些聲響,可語簫和弦音等人為了不打擾他,本就放低了腳步聲音,再加上他現(xiàn)在的心神全在心經(jīng)上面,就算是聽到了些聲響也沒在意。當(dāng)語簫端著血燕窩回來,請他進食的時候,放下筆抬起頭,居然看見房里的人換了,還有些驚訝。不過也只是在心底閃現(xiàn)了一小下下,臉上不顯分毫。畢竟他一直將心思放在了抄寫心經(jīng)這件事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剛剛是不是弦音陪著他,不過對他來說,這影響可以降至沒有。他是真心很急,話說,這玩意兒還真不好弄! 林璟玉從小楷換到隸書,從瘦金體換到行切到顏體,中間夾雜著宋體。最后用狂草書之,等他為了提神將他會的全寫了個遍的時候,總算是寫到了最后一句。最后一個字時,那筆似有千金。抄完的時候,將寫好了的那頁放到旁邊,林璟玉想將筆放下來,可手一直在顫抖,點點墨水散亂在潔白的紙上,昭顯著什么。 抄完的時候,林璟玉才深刻的認(rèn)識到,他對自己的認(rèn)識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高估了自己不是一星半點。他筆耕不輟的抄得手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才抄完,而居然都已近是第二天的未時了。中間丫鬟都換了幾波,當(dāng)他終于抄完,被告知時刻的時候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換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找著狀態(tài)。 語簫看他恍惚的樣子,想讓他歇息一小會兒,至少小咪一下,再去清光寺。林璟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玩笑,他這都準(zhǔn)備了三年了,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自己覺得都應(yīng)該自掛東南枝。 當(dāng)然如果他知道后面的事的話,他說什么也要小休息一下,雖說不能讓自己的心神飽滿到能隨機應(yīng)變,可至少也應(yīng)該能發(fā)揮出自己平常少半的水平吧。計劃趕不上變化,世間能不變的,唯有無常二字! 極其恍惚的林璟玉帶著語簫、言箏還有弦音一干人等坐了馬車直奔清光寺。本來林璟玉只打算帶上語簫的,可弦音看林璟玉走路都不穩(wěn)的樣子,以死相逼。這是在拿命開玩笑啊,這是準(zhǔn)備要了林家的命啊,太危險了!林璟玉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弦音致死堅持,再加上一干丫鬟全都加入林璟玉敵方陣營。商量磨合了很久,雙方各退一步,林璟玉就又帶上了弦音和言箏。 林璟玉這次上清光寺的目標(biāo)明確到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大師,我來拿我放的那塊玉!戒嗔大師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林璟玉貢獻了一小部分私房作為香火錢之后,本來走的時候林管家想給他支一筆銀子,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用自己的私房至少心誠那么一點點,雖說羊毛出在羊身上,可至少比前種情況好吧。 林璟玉火速的拿著那塊在戒嗔大師小佛堂里熏了三年香的煙玉直奔他攢下的如今已經(jīng)在蘇州小有名氣的繡房。交給早就等在的繡娘之后,也沒打算在街上晃晃,直接回府。他實在是太困了,抄寫心經(jīng)的時候,精神保持高度緊張,他還不覺得有多疲倦。什么都完成了之后,放下了一直懸在心里的事情,現(xiàn)在他唯一想的就是自己那張可愛可親的床。 當(dāng)然迎接他的不是床,而是早已等在外書房里的心情極度不好的林如海。 ☆、第21章 這就是命 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遺憾叫錯過,那是偶然的傷。 林璟玉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離開林府,賈府派來的人后腳就到了。 易大夫說賈敏不好了的時候,林如海就誠懇的去信給了京中的賈母。 好歹讓人家做個心理準(zhǔn)備,別弄到最后,人女兒過世了,你才發(fā)喪報信吧。 但林如海對易大夫的期望太大,他一直覺得有易大夫在,拖個三五年沒準(zhǔn)也是成的。可現(xiàn)實和理想是有差距的,誰成想,只是拖了個三五天。其實這也怨不了人家,賈敏的身子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步了。那個時候,已經(jīng)只能說,盡力了。易大夫他窮盡半生醫(yī)術(shù),盡力的結(jié)果也只是讓賈敏走得不痛苦。 送往京中的信件還沒到呢,這里人就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那邊接到信就打發(fā)人過來,人剛走沒多久,就接到蘇州的兩百里加急,賈敏已經(jīng)過世了。 先走的那波人走的比較慢,后面那波拿著賈母淚水染就的信到緊趕慢趕追上了前面走的那波人。 中間還有不懷好意的人使絆子,最后的情況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不尷不尬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