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網(wǎng)之隔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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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起技術跟得上、默契也跟得上的,整個省隊里也只有曾經(jīng)擔任倫敦奧運會男隊第三人的蔣樓能勝任了。 四個人都對彼此挺熟悉,畢竟平時在國家隊抬頭不見低頭見,倫敦連著備戰(zhàn)時還朝夕相處了幾個月,互相當陪練開幾局的不是什么新鮮事,況且四個人年紀也都差不多大,都同屬同一批選手,當年也是從小一路打過來的。 彼此都對對手和隊友的球路熟的不能再熟。 蔚橙照例在上場前跟隊友互動,她跟蔣樓從小一起在省隊里長起來,兩個人都挺熟悉,蔣樓比她大一歲,她平時都叫一聲哥。 現(xiàn)在也在活動時笑著叫了一聲“樓哥”,蔣樓轉過頭,蔚橙跟她碰一下拳,“等會兒多多關照啊?!?/br> 柯稚言照例在看臺上尋了個離場地較近的位置,現(xiàn)在整個賽事已經(jīng)進行了多半,她在國家隊相熟的那幾個都能抽時間過來看一場現(xiàn)場,至于是看人還是看球,那就說不清了。 總之等柯稚言皺著眉將現(xiàn)場收音的直播關掉后,她左右兩邊已經(jīng)坐了人。左邊是王瓔,右邊是孫鈺晴,孫鈺晴旁邊是陳奐。 柯稚言皺起的眉還沒消下去,看見這幾個人,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你們都不備戰(zhàn)團體賽嗎?” “沒事,看見諸大佬們同在這里,我就放心了?!蓖醐嫼敛辉谝獾貏恿藙宇^。 陳奐則賊迷鼠眼地探頭過來,“反正我們男隊你們女隊,兩邊也夠不到什么威脅?!?/br> 孫鈺晴“呵”一聲把陳奐的頭重新按回去,“不用管他,他是來給黃子耀加油的?!?/br> 頓時,王瓔側目而待,還帶著同情的視線看孫鈺晴:“頭上頂了一整個草原,您辛苦了?!?/br> “沒事。”孫鈺晴微笑著:“愛是一道綠光?!?/br> 她們再說什么,柯稚言已經(jīng)把她們自動屏蔽了,幾分鐘后比賽正式開始,她身邊的那兩個也漸漸安靜下來,目光隨著場上乒乓球的移動而動。 一直到最后一顆球落下,比分定格,全場結束后,柯稚言才緩緩松了口氣,她身邊的王瓔看比賽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順著真性子爆了句粗口:“我靠,蔚橙這死小孩這下收了三塊金牌了!” 已經(jīng)有了前面三塊金牌的鋪墊,當蔚橙領著B省隊跟王瓔所率的隊伍在獎臺上一一握手并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時,王瓔木著臉想,B省隊今年都派了些什么怪胎出來。 柯稚言站在蔚橙身邊,蔚橙作為隊伍核心和隊長當之無愧地站在最中間,她人高馬大和旁邊的孫鈺晴在隊伍里顯眼,襯的柯稚言在內的幾個小隊員看上去單薄又弱小。 王瓔在一邊看戲,暗暗悱惻道柯稚言這死小孩也有今天,下一秒就看見蔚橙笑彎了眼,在柯稚言耳邊說了句話,柯稚言寡淡的眉目立刻就舒展開了,她甚至看著蔚橙,在獎臺上彎下眉回給了蔚橙一個笑。 王瓔翻個白眼移開視線,她感覺到牙酸。 Chapter.46 后來想想,這一年大抵是B省隊最風光的時刻,先是蔚橙拿到大滿貫,是現(xiàn)役女隊中唯一一個大滿貫,接著又在全錦賽中帶領柯稚言、蔣樓、孫鈺晴分獲女雙、混雙、女團以及女單冠軍。 隨后開始的乒超聯(lián)賽里,她帶領的俱樂部又一直以高積分排名前三,最后直接進入季后賽,整支隊伍都充斥著年輕的銳氣,前有大滿貫蔚橙,后有奧運女單第三人柯稚言,中流砥柱在孫鈺晴那里,大家全都卯著一口氣要奪冠,整個俱樂部為了冠軍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 到了十二月初,中國杭州迎來了這一年國際乒聯(lián)的最后一場比賽——巡回總決賽。 蔚橙今年的積分位列世界第一,直接拿到比賽資格,與她一起的還有趙韻涵和王瓔。 柯稚言稍慘一點,她只有今年年初參加的兩場公開賽積分,且因為不在冠軍席上,積分和獎金都不多,到了年中時奧運大名單已經(jīng)完全公開,一直到八月的奧運結束后她都在封閉訓練,奧運結束后也只參加了一場世界杯,接下來便全身心都投入到國內賽事里。 巡回總決賽還未開始前本來還有一兩場公開賽,不過因為積分獎金和含金量都不高的原因,中國隊很少派主力參加,一般都是讓小隊員上去露面鍛煉??轮裳员疽蚕肴?,被陳佶拉住了,連月來馬不停蹄的比賽讓柯稚言面露倦色,陳指拉著她算了一筆賬,就算兩場公開賽都拿到冠軍,積分算起來也不夠在總決賽里排個種子旗號。 總決賽這種地方,高手如云,排種子都是按照世界排名來,蔚橙第一,趙韻涵第二,王瓔第四,第三是日本女隊隊長白川伊蒼。 哪一個都不好打。 柯稚言參賽,然后從小組賽一路走,對手都在世界前二十里算,這些人一步步消耗她,到了四分之一決賽后碰上王瓔或蔚橙,半決賽上碰上趙韻涵或白川伊蒼。 柯稚言的體力消耗不起,何況她現(xiàn)在狀態(tài)也確實不好。 陳佶看著她那面如紙色的臉,循序勸導著,把道理都講給她聽,現(xiàn)在的總決賽確實不能讓柯稚言有所收獲,除非她是奔著那筆獎金去。陳佶其實也有些頭疼,他做教練的本分就在于讓門下弟子能有好出路,能在國家隊拿到更多的資源,可現(xiàn)在一番勸下來卻是讓小徒弟自主放棄比賽。 總決賽這種級別的比賽,都快超過世界杯了。 陳佶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勸柯稚言,另一方面私下里暗暗對兩場公開賽和總決賽的參賽隊員做數(shù)據(jù)收集,如果勸不住,那好歹也不能在賽場上掉鏈子。 陳佶這么想著,卻沒想到柯稚言一聽他講完就點頭,連想都沒有想,甚至還沖他禮貌地笑了一下:“您說的對,是我欠考慮了?!?/br> 陳佶在腹中打好的一籮筐草稿就這么胎死腹中,他不禁有些奇怪,這小孩最近是怎么了,平日里都死倔死倔,哪怕累死在賽場上也不棄賽,現(xiàn)在就被他一句話搞定了? 柯稚言不等陳佶再開口,笑了笑就準備告辭,等出了門后看私下里無人,臉色這才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