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網(wǎng)之隔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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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耀按一下她的后頸:“要叫陳奐哥。” 柯稚言撇嘴,卻沒甩開他的手,“不要?!?/br> “不然別人會覺得你沒禮貌?!?/br> “陳奐、橙姐他們都不這么覺得,隊里也沒人說什么?!?/br> “那是隊里,大家都了解你,你不叫哥哥jiejie也沒人會說什么,可是別人不這么認為?!?/br> “?”柯稚言停下步伐,偏頭看他。 黃子耀嘆口氣,“你從前在國家隊只打公開賽,世乒賽和世界杯等諸多國際大賽一個都沒上過。在B省隊也是,大家都把你當小師妹,保護你,也鮮少讓你接受采訪,因此你知名度不高,外人也就不會過多關注你,自然也不會有人關注你是叫陳奐哥還是陳奐。” 柯稚言眨眼:“所以?”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小言,你還沒意識到嗎?你現(xiàn)在要打的是奧運會,全球幾十億人都會收看直播,你作為國乒隊的一員,你的名字、你的面孔、你的所有所有都會被人看在眼里?!秉S子耀頓了一下,摸一下她的頭,“小言,你是公眾人物了,你現(xiàn)在代表的是國家隊,也是B省省隊。” 他們慢慢地走,這時候也離那家賣明信片的書店很近了。蔚橙在店門口挑明信片,對著好幾個貨架犯難,見了他們后,臉上一下晴朗起來:“稚言快來幫我挑明信片?!?/br> 柯稚言下意識應一聲,應完才覺得忘了什么,轉頭看黃子耀,想起自己還沒給他答案。 黃子耀笑了笑,猶如點睛之筆般給他俊朗的面孔抹上一絲柔和:“去吧,以后在公共場合注意就好了?!?/br> 柯稚言一點頭,跑向蔚橙,干凈爽朗的短發(fā)在陽光中跳躍。 黃子耀看她難得活潑地像個少年人的身影,和蔚橙湊在一起,蔚橙嘰嘰喳喳,她微偏腦袋,以往只有在球臺上才會出現(xiàn)的認真眉眼在此刻正對著明信片挑挑揀揀。 黃子耀忽地記起來蔚橙曾經(jīng)追過的一部偶像劇的臺詞:誰能阻止得了少年武士赴死?他們聽不到啊。 “唔……這個好像還沒剛才那張好看?” 蔚橙手中拿一張印有利茲大學建筑群的明信片,又取了剛才挑的利茲大學落日片,舉起來問柯稚言:“那要哪張?” 柯稚言沒遲疑,毫不猶豫地點了建筑群片:“這個。我不喜歡落日?!?/br> “好。”蔚橙沒問原因,拉了柯稚言進店付賬。 陳奐正趴在柜臺上給孫鈺晴寫明信片,蔚橙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瞟一眼,開頭稱呼的“晴兒”差點讓她吐出來。 蔚橙轉頭悠悠地對柯稚言說:“猝不及防一口狗糧,稚言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王瓔從后邊飄過來,一臉麻木:“單身狗,沒狗權?。 ?/br> 蔚橙跟著長嘆一口氣,看陳奐還在奮筆疾書,也來了興致,“不行,我也要給小壯寫情書!” 小壯就是孫鈺晴,她沒瘦下來那會兒號稱“女隊第一壯”,后來連她主管教練都拿這個“嘲笑”她,要她趕快減肥,她才下定決心,再不跟蔚橙這種怎么吃都吃不胖的家伙胡吃海喝。后來她減肥成功,從“女隊第一壯”搖身一變,成為國乒第一女神。 蔚橙從剛才選的明信片里挑了一張英國民居照,在背面洋洋灑灑地寫了一長串,最后空下一小塊地方,讓柯稚言寫。 柯稚言出生在英國,對方塊字的造詣只能算是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小學生字體。她咬筆想了半天,在蔚橙筆走龍蛇般的簽名下,用花體字寫了“AuldLangSyne”。 蔚橙對著這堆華麗的圓圈直接蒙圈。 “友誼地久天長?!笨轮裳暂p聲解釋道,臉上有些泛紅,她低頭掩飾般地研究該在哪簽名。 “簽我名字旁邊?!蔽党妊b作沒看見小孩的害羞,轉了視線,剛好看見柜臺邊的架子上擺有巴掌大的紀念圖書。她隨手取下一本,在扉頁上簽名,塞給柯稚言,“拿著,送你了,當個紀念吧?!?/br> 柯稚言一愣,低頭看手中的書,裝幀樸素的封面上印著幾個單詞。 “《仲夏夜之夢》。我知道你小時候在學校的舞臺劇上演過仙王?!蔽党刃Σ[瞇道。 柯稚言不自然地“咳”一聲,扭過臉看別處。 她剛來國家隊那會兒和誰都不熟,就連蔚橙也只能算是B省隊只相處過一年的師姐,不過點頭之交。蔚橙倒是自來熟,做什么都拉著柯稚言,美名其曰與隊友交流感情。 這事兒就發(fā)生在一次聊天中,王瓔還是誰來著突然想起來一句莎士比亞,眾人想了半天想不出出處,陳奐眼角掃到坐在蔚橙身邊的柯稚言,指著她大喊:“這不是還有個從英國來的小鬼嗎!” 眾人視線都轉向她,柯稚言一時還沒適應自己成為眾人焦點,眨了眨眼下意識回答:“AMidsummerNight'sDream?!闭f完又眨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習慣性地說了英語。 她抿了抿嘴,刻意切換成中文一字一頓:“《仲夏夜之夢》,第二幕,仙王說的?!?/br> 蔚橙偏頭看她,眉眼彎彎,“稚言喜歡莎士比亞嗎?” “只是恰好在學校舞臺劇上演過這個角色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