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龍氣艷壓群芳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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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宮里的賤丫頭,這般沒規(guī)矩,天家御花園的花哪里是你碰得的,雜家今兒就要好好治治你這沒規(guī)矩的,”那太監(jiān)捏著尖酸刻薄的嗓子,指著小翠就是一頓罵。 那老太監(jiān)身后跟了十幾個小太監(jiān),手里都各自拿著端著一些東西,乍一看上去似乎是某個管事。 “我,我是……”小翠目瞪口呆,指了指身后不遠(yuǎn)處的未央宮殿,那老太監(jiān)臉色鐵青,怒罵道:“皇帝跟前的宮女又怎樣,雜家是掌管內(nèi)務(wù)府的,就連太后身邊的嬤嬤都得恭恭敬敬地給雜家?guī)追直∶?,你算個什么東西,把她給我抓起來!” “哎?不是,喂?。?`O′)內(nèi)務(wù)府是個什么東西,”小翠將那幾個蜂擁而上的太監(jiān)甩開,氣呼呼指著太監(jiān),“你有病?。俊?/br> 老太監(jiān)冷哼一聲,“內(nèi)務(wù)府掌管宮內(nèi)事物,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xì)w內(nèi)務(wù)府管,好一個頑劣的丫頭,給我打!” 小翠可不會任由他們抓住,將那些丑惡的太監(jiān)們都擱到在地,順帶還踹飛了莫名其妙的老太監(jiān),怒氣沖沖地回了未央宮。 “這宮里沒一個人正常的,”小翠跺跺腳,縮在偏殿里找了地方干坐著生悶氣,皇帝說了,把小唯的動向說出來就放她走,否則不等她溜出宮門就會被趕來的御林軍給逮回來了。 她才不會出賣小唯jiejie,何況老祖宗如今受了傷,在追月洞府內(nèi)調(diào)養(yǎng),萬一讓皇帝把洞府給掀了,她就是大罪人了。 如今統(tǒng)領(lǐng)宮內(nèi)御林軍的是新上任的加副統(tǒng)領(lǐng),這加副統(tǒng)領(lǐng)把鐵平給打服了,又將司徒將軍禍害了一遍,司徒將軍每次見到加菲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泳蜌鈵赖刈タ?,干脆眼不見為凈?/br> 加菲沒事干就喜歡逗弄小翠,據(jù)說他能在小翠身上找回一點(diǎn)安慰感,等金光回來了一定要指給他看:奶媽,這還有個比我更蠢的呢~\\\\\\\\(≧▽≦)/~“小翠怎么還沒回來?”天氣一冷,陳筠就縮在暖暖的榻上犯困,貓耳朵有些無精打采地搭下來,整個人又懶又困,胃口也漸漸變小了。 每天早上去殿外上朝都成為了一種莫大的酷刑,大清早需要敖翔幾次三番的又哄又拉陳筠才一臉委屈地從被窩里鉆出來。 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就是從最近開始,從靈魂變成貓咪以后,冬天犯困成為了一種難以消除的本能,怎么睡都睡不醒。 貓咪是不需要冬眠的吧?陳菊迷迷糊糊地想到,可是最近身體逐漸轉(zhuǎn)涼的體溫又似乎催促著他快去找個地方冬眠。 “堯燁很怕冷?”敖翔將縮在榻上的懶貓咪摟在懷里,手指輕輕撫著他微涼的臉頰,擔(dān)憂道。 陳筠打了個哈欠,將禮部新納的新年禮單和各項(xiàng)安排推遠(yuǎn)了些,小桌子也一起放到了地上,順勢窩到敖翔的懷里。喉嚨咕嘟咕嘟發(fā)著音,陳筠半瞇著眼睛輕聲道:“我再睡一會兒,有人來了叫我?!?/br> 寬闊又溫暖的懷抱,充滿了安全感,陳筠幾乎是半縮在敖翔懷里陷入睡眠,再多的害羞與靦腆也敵不過睡神的召喚,這個位置是陳貓咪發(fā)現(xiàn)的新暖窩,舒服極了,每次都能酣睡到天亮。 “嗯,”敖翔將被子拉上了些,低頭在他冰冰涼涼的額上輕觸了下,看看天色還早就讓他睡過去了。 安寧舒適的情緒從陳筠身上傳來,龍珠在他體內(nèi)靜靜地待著,流淌而出的力量也是難得的溫和與輕柔。 敖翔目光柔和,很享受這一種寧靜安心的氛圍,只是陳筠最近狀況頻出的身體令他心里越來越不安。 他與堯燁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親友,堯燁身上的秘密卻似乎越來越多了,究竟是什么力量一直在阻止他對堯燁進(jìn)一步了解?又是誰不斷地在窺視堯燁,設(shè)下一個又一個陷阱讓他鉆? 小翠來了以后視線總往堯燁的頭上轉(zhuǎn),甚至?xí)媛扼@奇贊嘆之色,而堯惜、斐遙也曾經(jīng)狀似無意地瞥過這個位置。 敖翔伸出手,小心撫摸著陳筠的頭頂,視線里是他光滑柔順的黑發(fā),猶豫著在他頭上摸索感受著。 當(dāng)他摸到某個地方,陳筠突然一顫,低低嚶嚀了一聲,宛如貓咪般地喃嗚,撓地他心肝都酥酥麻麻了一半。 手驟然一僵,敖翔手下的感覺仍然是柔軟的發(fā)絲,可陳筠的反應(yīng)卻奇怪了很多。 金色的眸子暗了暗,他繼續(xù)摸著那一片發(fā)絲,懷里的人開始不安地亂蹭腦袋,將剛才被撫摸的地方往他手心更貼近了些,夢囈著似乎想要更多。 敖翔小心安撫著,拍了拍他的背脊,等陳筠再次熟睡過去后獨(dú)自愣了會兒神。 敖翔輕嘆一聲,心下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些許猜測,銳利的豎瞳緊盯著陳筠的頭頂兩邊,瞳孔中的力量匯聚成金色的光線,饒是如此,也還是看不出任何不對勁。 堯燁有一雙他看不見的獸耳。 敖翔低頭,親昵地蹭在陳筠蒼白虛弱的臉上,盡管知道這副皮囊變成這樣只是一副假象,也還是心疼地將越發(fā)瘦小的陳筠摟緊了些。 懷里的人瘦瘦小小的,清淺的呼吸像小貓一樣柔軟,柔弱外表與內(nèi)心想法的強(qiáng)烈反差令敖翔一時有些忍俊不禁,胸膛一顫一顫的,陳筠不滿地一爪子拍上去示意他別瞎動。 敖翔握住他的手,將它塞回被窩,怔怔地看著又一次熟睡過去的陳筠,心底涌起的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的奇妙感覺,他回過神,暗暗嘆息一聲。 “也罷,無論你是妖是人,孤也一樣能護(hù)你一世安康?!?/br> 陳筠貓咪抖了抖耳朵,迷迷糊糊地咕嘟了一聲,敖翔輕笑。 這個世界的冬天非常熱鬧,往年每逢冬季都會有百鬼哭嚎游街,連綿大雪后更有無數(shù)靈魂在世間游蕩,冬天的陰氣比較重,是鬼怪最喜愛的季節(jié)。 只不過今年的冬天大雪來得勢頭并不大,有些地域更是下下停停,大燕國朝廷準(zhǔn)備了一堆應(yīng)對措施去救災(zāi),災(zāi)銀都提前備好了,各層官員已經(jīng)等著冬天的額外收益了,誰料引來了難得的一個太平年,各地糧食充裕、雪勢和緩,半點(diǎn)沒有受災(zāi)的消息傳來。 皇帝在民間的聲望更響了,對于一直以來在大燕國天災(zāi)人禍中掙扎的百姓來說,能夠吃飽喝暖那就是莫大的幸福。何況各家婦女連連傳來喜訊,下一年大燕國的人口基礎(chǔ)非得再翻一層不可。 人死的少了,鬼差也就少了,王安將軍夫婦可煩惱,他們按照國師的法子去城隍面前燒香可是鬼差的影子都沒有。 近日天都城內(nèi)可熱鬧,百姓們安居樂業(yè)了,新年期間喜氣洋洋,還有心思去聊一些無傷大雅的八卦。 陳筠在刑天府的人手已經(jīng)初步遍布了天都,如今民間的風(fēng)聲動向如何他基本上能夠了然于胸,再也不會受朝臣蒙蔽了。 不過有些八卦還真挺有意思,陳筠狂拍著桌子,笑得東倒西歪:“王安那倒大霉的,以后不是叫鎮(zhèn)威將軍了,現(xiàn)在百姓都稱他為‘不行將軍’,o(*≧▽≦)ツ┏━┓” 就是因?yàn)橹勒嫦嗍鞘裁矗愺薏艜Φ眠@么歡,小翠端走了午膳,暗道一句神經(jīng)病。 如今天都城誰不知道王將軍的母親為了讓將軍納妾自殺了六次?眾人剛開始還會嘮叨幾句將軍的妻子不賢惠,誰料據(jù)有關(guān)人士透露,王將軍的妻子親口說了:“并非不讓將軍納妾,而是將軍上戰(zhàn)場時傷到了那處,以后那啥的不行了!” 所有人嘩然一片。 事情是這樣的,眼看母親逼迫的緊,甚至從母族那邊帶來了兩個聰明伶俐的表妹來接近“王安”,王安夫婦兩個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黑。 當(dāng)進(jìn)入佩蓉身體的王安親眼看到自己那兩個漂亮的小表妹去摸自己媳婦的胸還靠在她身上,那內(nèi)傷嘔血的心情,把孝子王安折騰地夠嗆。 要是以往,母親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叫他納妾生子他說不定就忍痛從了,如今是對一心逼著自己媳婦和兩個表妹圓房的母親怨氣沖天。 王安的母親張氏對這整天板著臉給她臉色看的“兒媳”也是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此時見兒媳一把推開了兩個姑娘拉回兒子,頓時氣得破口大罵。 親身體驗(yàn)了一把被自己母親指著鼻子罵的感受,“嫉婦”、“下不了蛋的母雞”、“為妻不賢”一個個侮辱性十足的詞語砸在他身上……轉(zhuǎn)身竟然還逼著他媳婦用他的身體休妻! 附身在王安身上的佩蓉左右為難,雖然對母親一心要王安納妾很難過,不過現(xiàn)在的佩蓉已經(jīng)沒心思去難過了,邊上那兩表妹還在委委屈屈對她暗送秋波呢,趕緊用眼神示意王安:夫君,救命TAT附身在佩蓉身體里的王安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口,怒極之下就胡言亂語搪塞了過去。 王安母親大驚失色:“什么?!我兒傷了那處?!”當(dāng)即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大聲嚎哭,“我的孫子啊,我王家的血脈要斷啦!——” 佩蓉驚愕“……”,看向頂著自己身體的丈夫,他顯然還在氣頭上,喝令母親趕緊將兩個表妹送出府,然后給佩蓉打眼色。 難為王安了,即使以后兩人換回了各自的身體,“不行將軍”這個頭銜恐怕要陪伴他很久,直到他的第一個兒子出生。 “皇上,這是西塞進(jìn)貢來的金心瓜,御膳房的人剛送來的,”小翠又一次拉開了殿門,見陳筠還在看消息,撇了撇嘴,然后將手中的大托盤端了過去。 陳筠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到托盤上,大感興趣:“柚子?” 抓起一個顛了顛,陳筠貓咪口水就下來了,哎呀呀,前一陣子不就是大豐收的時候,他都幾年沒吃到柚子了,怪想念的。 當(dāng)即放下手中的信件去剝柚子皮,敖翔湊近,好奇地看著他動作,隨著柚子皮的剝開絲絲香甜清爽的味道飄了出來。 小翠動了動鼻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動作,陳筠貓爪輕易就將柚子剝了干凈,然后一用力,將整個柚子扳了開來。 小翠驚奇道:“真是金黃色的心,好香啊?!?/br> 陳貓咪興致勃勃地開始撕開柚子內(nèi)部的皮,露出了里面一瓣一瓣包裹住的果rou,鮮嫩又多汁。 第一塊剝下來的一定要孝敬敖粑粑喵~>▽<陳筠對小翠擺了擺手:“想吃自己去御膳房拿?!?/br> 小翠第一次見到這樣奇怪的水果,大感興趣,低頭謝過就要去御膳房也拿一個嘗嘗鮮。 “元豐,”她低著頭,視線晃過那封記錄了民間動向的信上,一時有些失神。 陳筠啃著柚子,指了指信封含糊道:“右丞相的獨(dú)子王元豐天生是個癡兒,近日來天都傳遍了他,先是大鬧王府,后來又鬧遍了半個天都城,有這樣一個瘋兒子,右丞相辛苦了?!?/br> 小翠鼓著嘴,氣憤道:“他就算是個白癡,也比那些惡人壞人要好的多!” 陳筠詫異瞥了她一眼,歪頭:“你看上他啦?其實(shí)只要不是瘋的時候,他長得還挺俊秀的。” “不是,我,”小翠別扭了一下,一把抓住了那封信:“右丞相要和鐘太師聯(lián)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