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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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醫(yī)生結(jié)束了和他的談話,為了表示同情和悲憫,醫(yī)生臨走時拍了拍張東晨的肩膀。 醫(yī)生下樓后,張東晨結(jié)束僵立依舊的站姿,像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似的撐著膝蓋慢慢的貼著墻蹲下,好像肩上壓了兩座大山,不蹲下緩一口氣,他即將被沉重的大山壓死。 邢朗也沒有過多關(guān)注他,很快將注意力從張東晨上收回,推開了病房門。 病房里飄躥著醫(yī)用酒精味,和從病床下竄出來的尿sao味。 張福順躺在床上,頭發(fā)稀疏,臉色枯黃干癟,瘦的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病床旁豎著一個點滴架,針頭插在他血管鼓脹的手背里。 張福順沒有睡著,當(dāng)房門被打開的時候就張開了眼睛,隨后他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朝他走來。 邢朗低頭看了他片刻,然后拉了一張椅子坐他床邊,摘掉墨鏡,露出一雙平靜,且沒有溫度的眼睛。 “問你一個問題?!?/br> 冷不丁的,邢朗開口了,語調(diào)平整又冷酷:“你那三個老鄉(xiāng),是怎么死的?” 邢朗那張臉亦正亦邪,在他沒有自爆身份時,他的氣質(zhì)無論如何也無法使人相信他是一名人民警察。 同樣的,張福順也這么認(rèn)為。 聽聞他提起已經(jīng)死去的三個老鄉(xiāng),張福順那雙好像怎么也睜不開的眼睛猛然間睜大了,然后抬起爆滿血管和青筋的右手想要按響呼叫鈴。 邢朗把他的手打了下去,然后掏出證件放在他眼前:“看清楚,警察。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就跟我回警局,咱們換個方式聊?!?/br> 張福順瞪著眼睛,把警官證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一遍,像是在辨別真?zhèn)危?dāng)他看到警員編號下的姓名時,干澀的雙眼忽然泛起幾分濕意,扭頭看著邢朗,啞聲道:“邢,邢朗?” 邢朗笑:“誒,是我?!?/br> 收起證件,邢朗看著他的眼睛又重復(fù)方才的問題:“告訴我,王兆強(qiáng)、黃春樹、薛海洋這三個人是怎么死的?” 他每說出一個名字,張福順的臉色就白一分,三名死者的名字念出來,張福順的臉色已經(jīng)不似個活人。 “我,我不知道?!?/br> 等了好一會兒,就從他嘴里等出這么一句廢話。 邢朗目光陰沉的看著他,唇角扯出一絲冷漠的笑意:“14年7月5號,黃春樹帶著同村的王兆強(qiáng)和薛海洋到銀江找你。10月份中旬,這三個人和家里人失去聯(lián)系。直到前兩天,他們的尸體從市郊月牙山挖出來?!?/br> 張福順閉上眼,胸膛起伏越來越快,氣息越來越粗重渾濁。 邢朗彎腰湊近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頭面朝自己,漆黑的眼睛里瞞著一層鋒利的寒光,沉聲道:“你知道他們被挖出來的時候的樣子嗎?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他們渾身都被蟲子啃光了,那些蟲子把他們啃的千瘡百孔,面目全非,連骨頭都露出來了。只要是他們身上有洞的地方,全都生滿了蟲卵。眼窩、嘴巴、鼻子、肛門,還有男人的那個地方,骨頭都他媽的快咬爛了。其實死亡三年被土葬,尸體轉(zhuǎn)不成白骨,但是你的老鄉(xiāng)卻幾乎被啃光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們的尸體里鉆了一條蛇,蛇把他們的五臟六腑掏了個稀碎,連腦漿都沒有放過,就從這兒開始……” 邢朗伸出食指,輕輕的按在張福順的胸口上,斜著唇角笑的有些猙獰:“一直鉆到腦子里。” 張福順忽然掉頭趴在床邊,沖著地面狂嘔。隔夜飯混著胃液的異味頓時蓋過了病房里的尿sao味。 等他吐了一會兒,邢朗忽然抓住他的領(lǐng)子把他按在床上,幾乎壓到他面前,冷笑道:“你覺得他們可憐?還是惡心?” 張福順怔怔的看著他,臉上淌著眼淚和鼻涕,嘴角還沾滿了穢物,顫抖著嘴唇道:“不是我殺了他們,不是我殺了他們!” 邢朗逼至他面前,低吼道:“不是你?就你自己一個人活著,他們?nèi)妓懒?,你敢說不是你!” 張福順捂住臉大哭:“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啊!” 邢朗把他的領(lǐng)子揪的更緊:“沒有辦法?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不是我!” “我告訴你他們是怎么死的,他們被捆住雙手,跪在地上,而你拿著槍把他們一個個打死,開槍的人是你對不對!” 張福順瘋狂大喊:“不是我!不是我開的槍,我只是把他們捆起來!” 邢朗眼睛一瞇,心道果然還有一個人。 “開槍的人是誰?說出他的名字!” 趁熱打鐵,他再次逼問。 張福順渾身顫抖,氣息愈加斷裂,似乎隨時會窒息昏厥:“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邢朗正要按響呼叫鈴,就聽到病房門被推開,跑進(jìn)來一個年輕人。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