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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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看著他的眼睛,又道:“你在找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其實你可以向酒吧老板要會員登記冊查我的手機(jī)號?!?/br> 秦放一拍腦門,懊惱道:“就壞在這兒,那天晚上我喝大了,第二天一醒。死活想不起來你叫什么?!?/br> 聞言,魏恒暗松了一口氣,額上一層冷汗迅速褪去。一時緊張過度,當(dāng)危險解除時,他腳下一陣虛浮,竟險些站不穩(wěn)。于是他抓緊了雨傘。 “剛才邢隊說,你叫魏恒?” 秦放湊到他跟前,追問道。 魏恒點頭,伸出手道:“你好。” 秦放握住他的手,笑道:“我叫秦放,是支隊的主任醫(yī)師?!?/br> 魏恒抬起眸子,正眼瞧他。沒想到他看起來這么年輕,最多二十七八歲,竟然是主任醫(yī)師。 “誒?” 秦放抓住他的手不放,問“你怎么還帶著這雙手套?我記得你上次在酒吧就帶著手套?!?/br> 魏恒稍稍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笑道:“我有點潔癖?!?/br> 旁觀的一出大戲的邢朗從頭到尾像一個局外人,看戲似的看著他們上演了一出蹩腳的偶遇,邂逅的戲碼。直到聽到魏恒說自己潔癖,才掀開眼皮懶洋洋的從眼角處盯著他,眼睛里的猜疑很明顯。 魏恒裝作沒看到他向自己投來的審視的目光,只看著秦放,和秦放寒暄。 秦放有點興奮過頭,跟他說了幾句話后竟然想抱他。 “我,我他媽真是太高興了!” 秦放如此說著,張開胳膊往前走了一步。他才一動作,魏恒就避之不及的連連往后退了兩步。 但是秦放不依不饒的向魏恒逼近,即將走到魏恒跟前兒的時候忽然殺進(jìn)來一個程咬金。 邢朗硬生生的插入他們兩人之間,擋在魏恒面前,替他接受了秦放的擁抱。 秦放倒是從善如流的借坡下驢,抱住邢朗感激涕零道:“表哥,你真是,真是對我太好了!” 邢朗垂眼瞧他,斜著唇角,冷笑:“我對你好嗎?” “好!” “既然我對你這么好,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表哥完成那兩幅人體拼圖?” 把表弟從身上扒拉下來,邢朗握住秦放的肩膀迫使秦放轉(zhuǎn)過身,然后往秦放屁股上踹了一腳:“干你的活兒去?!?/br> 秦放一步三回頭,黏黏糊糊的進(jìn)了法醫(yī)室。 第三個人一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陡然變的有些怪異。邢朗背對著魏恒靜站了一會兒,忽然回過頭看著魏恒,嘴角壓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你還真是?” 魏恒抬眼瞧他,翹著唇角明知故問:“嗯?是什么?” 邢朗向法醫(yī)室抬了抬下巴:“他去年跟家里出柜,被他老爹吊在房梁上抽了個半死,然后被趕了出來,已經(jīng)一年多不準(zhǔn)進(jìn)家門了?!?/br> 魏恒一雙漆黑,細(xì)長的眼睛晃著明晃晃,冷冰冰的光,聞言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分外冷情道:“你是想問,他出柜和我有沒有關(guān)系?你想多了邢隊長,一個月前我才和他認(rèn)識。你們家人許不許他進(jìn)家門,和我沒關(guān)系?!?/br> 邢朗默了默,然后笑道:“你也想多了,魏老師。我沒有說他是為了你出柜,就算是,那也沒什么。我只是想說這小子以前交過女朋友,他不是非男人不可,或許今后他還能再交一個女朋友。” 魏恒默然看他良久,從心里覺得好笑,一絲冷笑逐漸從他的心口蔓延道唇角,低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道:“你還真是愚蠢,邢隊長。難道你覺得一個人的性向像橡皮泥一樣,想捏成男人就捏成男人,想捏成女人就捏成女人嗎?就算一個人的性向有可塑性,那也應(yīng)該由他本人決定,他想要女人還是男人。秦放為什么要為你們的希望買單,去交一個女朋友?他是一個思想獨立,個人意志健全的成年人,他已經(jīng)脫離了母親的zigong和以前的家庭,他完全有自由選擇自己想要的愛人。一個生來和大流與眾不同的人,你們憑什么要求他按照大流的生活方式了此一生?你剛才說他差點被打死,被逐出家門,為什么?他犯錯了嗎?并沒有,他只是和你們不一樣,所以你們覺得他犯錯了。雖然我覺得真理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這句話等同于扯淡,但是真理同樣不掌握在多數(shù)人手中。世界上根本沒有一成不變的真理,真理應(yīng)該服務(wù)于人,而不是奴役于人。我現(xiàn)在倒是看清楚了,秦放雖然沒有被你們口中的真理承認(rèn),但他至少沒有被奴役。但是你們,奴性已經(jīng)根深蒂固。” 這番話停在邢朗耳朵里,雖然不算什么發(fā)人深省,醍醐灌頂,倒是讓他一時無言以對,略有所思。 邢朗心道:這書生的嘴皮子真厲害,說出話來咄咄逼人,當(dāng)仁不讓。要論打嘴炮,千八百號人也難贏他一個。 魏恒迎著他的目光,平靜的眼神中卻涌出堅不可摧的力量,仿佛一個人,就可以抵擋千軍萬馬。 邢朗微微皺起眉,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調(diào)侃,竟會引起這書生如此大的敵意。魏恒的眼神即堅韌,又勇毅,仿佛面對的是千百萬呼嘯而來的敵軍似的,隨時預(yù)備著揚刀立馬,手起刀落。 久而久之,魏恒看到邢朗忽然翹起唇角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些無奈,和倦怠。 邢朗從褲子口袋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jī),叼了一根煙在嘴里,攏著火苗點燃了香煙。 打火機(jī)蓋子‘啪’的一聲被掀開,冒出一簇火苗。忽然升起的火苗被走廊里不知從哪里吹來的風(fēng)吹斜了軌跡,像一道被風(fēng)拉長的燭火般,向魏恒身上搖曳而去。 魏恒眼睛一閃,方從戰(zhàn)斗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掉進(jìn)這條避著室外風(fēng)雨的走廊。他有些出神的看著邢朗手中那一簇被風(fēng)向吹亂了軌跡的火苗。這才發(fā)覺自己所面臨的人,和環(huán)境,都并非假象中那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