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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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清咂舌:“沖冠一怒為紅顏唄。” 他撣了撣煙灰,簡明扼要道:“三年前,當(dāng)時你還在教書。蕪津有一伙飛車黨,專門在各大醫(yī)院搶奪病人的醫(yī)藥費。有規(guī)模,有組織,還具有反偵察能力。搞的當(dāng)時百姓哀聲怨道,治安公信力一降再降,還鬧出了兩條人命。這案子一步步惡化,就被一層層的報到了西港區(qū)東部隊,說來也巧,邢朗剛接這個案子,他女人就遭搶了。不禁遭搶,還受了重傷,據(jù)說是被飛車黨在地上拖行了十幾米。他領(lǐng)著東部隊的刑警掃街,從西城掃到東城,動用了上百警力,和他自己發(fā)展的特情,不到一個星期,把飛車黨連窩端了,大大小小抓了四十多個地痞流氓,審出十幾個帶案底的,還有三個背著命案。那些天,從派出所到預(yù)審,再到拘留所,全都被他塞滿了人,整個司法系統(tǒng)上上下下跟著他連軸轉(zhuǎn)了十幾天?!?/br> 魏恒不動聲色的聽著,時不時往下按一按煙頭,避免煙灰落在褲子上。 周毅清又點了一根煙,‘啪’的一聲合上打火機(jī),吐出一口白煙:“牛逼不在這兒,在后面。后來他把他女人帶到警局指認(rèn)那個搶劫她的人,嘩——一通好揍。不過也不是瞎揍,后來我跟他聊過,為什么把那家伙朝死了打,他說看出那家伙眼神不正,絕對不是個簡單的搶劫犯。結(jié)果還真給他審出一樁命案,懸了好幾年,沒成想破在一個飛車黨身上?!?/br> 周毅清在鞋底磕了磕煙灰,接著說:“不過破案歸破案,他用的法子不對,刑訊,當(dāng)年正查這個。事兒鬧的挺大。不過劉青柏把他沉到治安隊也就是個過場,三個月后又調(diào)回去了,還升了職,從副支升到正支。按我說,老劉也是沒人用了,邢朗在支隊的時候,他是各分院局的鐵腕子,結(jié)案率數(shù)一數(shù)二。邢朗下沉后,他的位置險些坐不穩(wěn)。所以才把人又接回去,扇了一巴掌又給了個甜棗。這事兒雖然了了,但是被傳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邢朗也背了個‘刑訊’的污點,監(jiān)察委有事兒沒事兒就盯著他,雖然有劉青柏罩著他,但是始終不好聽,我看啊,他的官路也就斷在西港支隊了?!?/br> 周毅清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有不加掩飾的竊喜和不屑。 魏恒對他們之間對同僚的風(fēng)言浪語沒有興趣,只把他的話當(dāng)故事聽,聽完后,莫名其妙的點出一個不算重點的側(cè)重點:“他結(jié)婚了?” 周毅清倒是對這種八卦消息門兒清:“你是說他當(dāng)年沖冠一怒為的紅顏?結(jié)個屁婚,早吹了,也是一條光棍兒?!?/br> 閑話到此,十三路公交車搖搖晃晃的披著風(fēng)雨來了。 魏恒站起身,把煙頭扔進(jìn)垃圾桶,等待公交車進(jìn)站。 兩個女孩兒好像趕時間,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搶在他前面上車,他不慌不忙的跟在女兒身后走出站臺,淋了幾步雨。 公交車發(fā)車在即,周毅清習(xí)慣了他從不與人告別,只坐在長椅上目送他,看著他拄著雨傘穩(wěn)步上了公交車,拿出兩枚硬幣投入幣孔。 趕在公交車關(guān)門的前一刻,周毅清忽然叫了他一聲:“魏恒?!?/br> 魏恒回頭看他。 周毅清笑問:“你到底瘸不瘸?” 還沒等到魏恒的回答,公交車就開走了。 很快,他收到一條微信,魏恒簡潔明了的給他發(fā)了一個字——瘸。 附贈一個聊天終結(jié)者表情,一個禮貌的笑臉。 第2章女巫之槌【2】 公交車上人不多,魏恒挑了一張靠近后門的座位坐下,褪下手套,十根手指來回捏了捏潮濕冰冷膚色蒼白的指尖。 公交車走走停停,下車的人多,上車的人少。兩站過后,上來一名四十歲出頭的婦女,魏恒看著她步伐沉重的一路尋找支撐點坐在了自己前面的空坐上。 魏恒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她神色十分憔悴,形容枯槁,久病不治似的。而且她臉上外傷顯著。職業(yè)病促使他迅速的給這名婦女相了相面,從她眼窩,顴骨,額頭上的那些淤青的浮腫程度和皮下組織挫傷的面積,以及傷口的施力方向來判斷,她臉上那些傷出自同一只拳頭,而且新舊傷交替。 又是一個被家暴的…… 不知不覺,魏恒開始觀察前方的女人。 女人一上車就神情麻木的看著窗外。她皮膚皴裂,眼珠上蒙著一層絮網(wǎng)狀濁物,想必是眼眶的浮腫催生了眼球上的分泌物。她雖然看似只有些皮rou傷,但是魏恒看的出,她那只蒙著一層濁物的右治療,很有可能轉(zhuǎn)為青光眼,造成失明。 大雨天出門,肯定是有一定的目的,但是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卻看不到手提包等物,她手里只拿著一把一看就是粗制濫造的雨傘。雨傘倒置著被她靠在座椅邊上,傘蓋上匯集雨水留下傘頭,順著不平整的車廂地板往后淌,很快淌到了他腳下。魏恒抬起踩在雨水中的左腳疊起雙腿,看了一眼還在不斷淌水的雨傘,只在傘蓋夾縫中看到依稀有‘旭’‘集’字樣。 一個遭受家暴的女人不足以引起他過度的關(guān)注,魏恒很快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看著窗外略有所思,只在女人下車的時候又向她看了一眼。 雨天路滑,公交車也減速,十幾分鐘的路程走了二十幾分鐘。 魏恒下了公交車,立在站臺下,望了一眼馬路斜對面的公安局,然后撕開煙盒點著一根煙。 煙圈不知不覺的燃到盡頭,他扔掉煙頭,邁步走出站臺。 過馬路的時候,他抬手扯下了綁在腦后的一根發(fā)圈,一頭微卷的黑發(fā)頓時垂下,不長不短的蓄到了頸窩,遮住他臉上一部分顴骨,和脖子兩側(cè)修長的線條。 警局門口保安室的窗口前趴著一個老太太,cao著一口南方口音,或許是因為她自己耳背,所以生怕別人也聽不清,把嗓門扯的很高。 魏恒走過去的途中已經(jīng)聽清楚了老太太的來意,老太太說火車站西街那邊有大批女人在攬客賣yin,要警察去管一管。 保安在大聲勸老太太去找火車站轄區(qū)的派出所,沒留意老太太身后什么時候站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男人沒打傘,也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就站在老太太身后淋著雨。 乍一看他那冷白色的面孔和蓄到頸窩的長發(fā),保安把他當(dāng)成個女人,稍一細(xì)看他的眉眼,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極俊俏的男人。 “你有事?。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