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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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里頭那位老太太面對面的場景，也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

    老太太一身樸素衣裳，雪紡襯衫已經(jīng)是洗得有些舊了，稍微顯得掉色，就那么松松垮垮穿在老太太身上，而她則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韓楊這位不速之客，沉默半晌之后，說：“他被抓起來啦？”

    看來，這位分明是知道些什么的。

    韓楊沒吭聲，只是走進(jìn)去，撥弄了一下歪歪斜斜的臺燈，然后順手拿起旁邊一個小盒子，打開，“這是您兒子留下來的嗎？”

    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來像是悵然，又像是懷念，細(xì)到看起來就像是皮包骨的手腕動了動，說：“對啊，這是他頭一次愿意跟我說話……然后把這東西放在這里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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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也就是十年前。

    那時候，包維也不過二十四，年紀(jì)輕輕，模樣算得上俊俏，在一家咖啡廳里頭打工，挺受人歡迎的，就是平常不愛說話，別人跟他說點(diǎn)什么好玩的事情，就低著頭，一副羞澀的模樣笑笑。

    誰也不知道，他在背地里，是用多么殘忍的手段去殺害那些無辜的女孩子的——不過當(dāng)然，按照他自己的邏輯來看，那個不叫做殺人，而是應(yīng)該叫做給了他們一個猶如童話故事一般完美的結(jié)局。

    而老太太大名叫做李蓮玉，在那個時候，她也不過才四十多，還不是現(xiàn)在這種滿頭白發(fā)的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七八十歲的模樣，老態(tài)盡現(xiàn)。

    “……mama，今天那個女孩子向我告白了，我覺得她很好，不如改天我?guī)貋碜屇銈円娨娒姘??！?/br>
    李蓮玉還記得那個時候，兒子滿足的笑容，當(dāng)時她還滿心驚疑，被困在這個地下室發(fā)現(xiàn)無法逃脫之后，連看見那樣的笑容都覺得恐慌。

    但現(xiàn)在，她也學(xué)會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還可以展示給別人看。

    “維維是個好孩子，都怪我們夫妻倆以前沒有好好照顧他，讓他犯下這種錯……”李蓮玉一邊搖頭，一邊長長嘆氣，“他對那些女孩子啊，都是真心相待，可是那些女孩子總是心思穩(wěn)不住。跟他在一起可能是覺得不太/安定吧，就想著要跟他分開，維維他受不了這種刺激做下了許多錯事，歸根結(jié)底，其實(shí)還是要怪我們——”

    說到這，她頓了頓：“先生，你是警察嗎？”

    韓楊若有所思地看著盒子里的女人衣裳，目光轉(zhuǎn)過去：“怎么？”

    坐在輪椅上，李蓮玉低下頭，“如果是的話，能帶我去趟警局嗎？謝謝您了，我可以把那些曾經(jīng)見過的事情都說給警/察聽，但我想再見見我兒子……他犯了錯，我身為一個母親，是應(yīng)該要負(fù)起責(zé)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