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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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念并不知道他的這些經(jīng)歷,他猜她也只不過和那些膚淺的女人一樣,只喜歡他的臉罷了。 初三那一年,也有一個女生整天纏著他,為他做這做那,可有一天這個女生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也會害怕他會是其他同學(xué)說的那樣是個不詳?shù)娜?,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現(xiàn)在又是個沒有父親的可憐蟲,她慢慢的疏遠了他。 商靳并不喜歡那個女生,只是察覺到她的疏遠之后,他覺得這世界上的愛情不過如此,今天說愛你明天就可以跟你切斷一切的關(guān)系。愛情,只不過是大多數(shù)人幻想出來的罷了。 商靳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身體內(nèi)的那股焦躁,穿著拖鞋上了樓。 池念早早的就已經(jīng)躺進了被窩里,商靳正準(zhǔn)備關(guān)燈,就看見連翹一臉不安的站在門旁。 “有事就說?!鄙探统恋耐鲁鰩讉€字。 連翹急的焦頭爛額,她的手里拿著自己剛泡好的熱茶,滿滿的裝了一個保溫壺,除此之外她還拿著一盒小小的感冒沖劑,出于對池念身體的擔(dān)心,連翹只得懇請商靳讓他同意自己進去照顧池念一下。 商靳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似乎已經(jīng)睡覺了的池念,沉默半秒。 他不動聲色的又看了一眼連翹手里的東西,不容置疑的伸出手,“給我吧,這么晚了你照顧她不合適?!鄙探难凵窭锩黠@帶著不耐煩的意味,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連翹急的有點想哭,但她沒有辦法忤逆商靳的意思,這個家里畢竟還是他在做主?!澳蔷桶萃心阏疹櫼幌挛壹倚〗懔耍秊榱司认路蛉四切┨m花淋了雨,本來小姐的身體就容易生病,這下可能會感冒。” 商靳聽了連翹的話,表情一暗,想起自己下樓時邱云刻薄的樣子,說自己故意讓池念下去幫她救蘭花。 故意叫她去,她就去? 真是笨得可以。 連翹原本還想再囑咐商靳一些什么,可商靳不耐煩的說了一聲,“知道了?!彪S后就砰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池念果真還在熟睡,商靳把要擱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走到床的旁邊,她睡覺的樣子很乖,平時也不踢被子,鴉羽般的睫毛在臉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扇形陰影。 商靳走進看了才發(fā)現(xiàn),池念的額頭浮現(xiàn)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想起連翹的囑咐,別扭又試探性的伸出手在池念的額頭探了一下,她在發(fā)燙! 池念似乎感覺到有一個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觸碰到了自己的額頭,她頭很昏很昏,上來之后隨便洗了個澡就上床躺好了。這會她開始覺得有些不舒服,頭不安的在枕頭上蹭了蹭,嘴巴里嘟嘟囔囔的。 商靳聽不清池念在講什么,她這么難受,大概率可能是要喝水。 他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溫水,桌上的藥他也不知道該給池念吃幾粒,于是抓了兩粒放在手心。商靳霸道的用一只手托起池念的腦袋,他是第一回 做這樣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池念舒服。 “張嘴?!鄙探阉f到池念的嘴邊。 池念搖了搖頭,她不是要喝水,嘴巴里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的不知道講著什么。 商靳遲疑了一下,把自己的耳朵湊近池念的嘴邊。 他費了一會勁才聽清楚池念說的是什么,她呼出的氣溫有些高,縈繞在他的脖頸間,池念身上有種丁香花的味道,要靠近了聞才聞的到。 “湯……”池念頭昏的厲害,這時候她記起自己在出去救蘭花之前,正在客廳里煲一盅湯。“天麻湯。” 商靳皺了皺眉毛,池念都燒成這個樣子了,還在記掛著什么湯。 “等你病好了再喝?!鄙探哪托囊呀?jīng)到了盡頭,早知道還不如叫連翹給她來喂藥。 池念聽了商靳的話,連搖了好幾下頭,她閉著眼睛,身體發(fā)熱讓她的耳朵根子都是泛起了紅,這樣子的池念其實十分的惹人憐愛,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摧毀。 這個湯不是她自己要喝的,她努力的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湯喝了頭不痛?!背啬罹o緊閉著眼睛,細細的手指尖卻在商靳的腰部輕輕戳了一下。 商靳有偏頭痛的毛病,尤其是換季的季節(jié)里,頭痛的就愈發(fā)的明顯。 池念今天熬的這一盅天麻魚頭湯,是專門給商靳熬的,這會她耽誤了這么久的時間,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商靳頓時就明白了池念的意思,他的腦子里嗡的一下,想起了池念下午發(fā)信息讓他回來喝湯的事,人心都是rou做的,商靳的心里浮現(xiàn)了一絲愧疚,但也只是一瞬。 “這個時候,還管什么湯?!彼恼Z氣稍微軟了軟,“你給我把這藥喝了。” 或許是商靳的安撫起了作用,池念乖乖的張開口把藥給吞了下去,只是藥味實在太苦,她沒忍住皺了皺眉頭。 商靳把池念扶下來躺好,然后再用被子把池念的手和腿都蓋了起來,池念的腳踝很細,商靳五個手指手輕輕的就環(huán)住了,給她塞回了被子里,折騰了一會之后,他也有了困意,便關(guān)了燈。 商靳躺了下來,池念半夜里也沒有起一次夜,只是一雙小手輕輕的揪住了商靳的衣服下擺,往常的池念并不會在睡覺時對商靳這么的親密,他知道池念怕他。如今是生了病,便將自己原本的面目露了出來,池念的頭也輕輕的依偎在商靳的懷里,他感覺到生病了的池念特別的依賴他,信任他。商靳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沒有拂開池念揪著他下擺的手。 商靳早上八點半就起床了,邱蕓叫他下樓吃早餐。池念暫時還在睡覺,商靳又用手試了一下,昨天的燒好像退了點,便下樓去吃早餐了。 邱蕓沒見到兒媳婦,平常都是早起的池念,昨天給她搬了幾盆蘭花今天就擺譜了,早餐也不下來吃。 “這個池念,都幾點了還不起床,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當(dāng)媽的放在眼里?!鼻袷|給三明治抹上了一層果醬,遞到了商靳的手里。 豈料商靳卻沒有接,而是自己拿了一片面包放到嘴邊。 邱蕓不明白兒子什么意思,商靳漫不經(jīng)心的開了口,“池念她生病了。” 聽見兒子的話,邱蕓心里不爽利了,兒媳婦身體素質(zhì)這么差,那還逞什么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穿越來的商靳看到現(xiàn)在的商靳:“cao,自己為什么以前這么作?” 第六章 商靳吃著早餐,看了一眼手里的報表。 他早上鬼使神差的想起來池念昨天晚上叫他喝湯的事情,等邱蕓走后,他兔子沒著急去公司。 商靳走到廚房里面,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盅湯,估計是昨天被連翹給收起來了,被放到了一邊。已經(jīng)過了一晚上,湯都冷了,估計不能喝了。 商靳揭開蓋子看了一下,nongnong的湯汁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凍。 · 池念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中間連翹過來照顧了她一次,喂她喝了點水。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那個夢里自己并沒有在二十歲那年對商靳一見鐘情,也沒有嫁給商靳,所不同的是,商靳在夢里好像一輩子都厭惡她。池念記得自己在夢里很難受很難受,翻來覆去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淚濕了臉頰。 醒來后身上好熱,于是池念換了一條草莓的吊帶睡裙,外面加了一個白色的棉布小披風(fēng)。連翹告訴她,商靳已經(jīng)出去了,池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昨天迷迷糊糊間有人在照顧她,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連翹,還好有連翹不然她這病一時半會可好不了。 邱蕓見到池念現(xiàn)在才下樓,心里一股子的怨氣,礙于新的傭人們來了也不好發(fā)作。 而宴白聽說池念生了病,急忙說要跑來商家,于是不到半個小時之后她就帶著藥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過來了。 “念念,你怎么突然感冒了。”宴白焦急的拉著池念的手。 邱蕓也在客廳里,她在等宴白跟池念敘完舊,就陪她去房里解悶。 宴白并不是池念從小就認識的閨蜜,她是在池念嫁給商靳之后和池念熟絡(luò)起來的,宴家和邱蕓家算得上的世交,宴白和商靳也是從小就認識的。因此,邱蕓異常的親近宴白,據(jù)說商靳不認識池念的時候,原本邱蕓就相中了宴白做她的兒媳婦。 池念性格比較安靜內(nèi)斂,宴白熱情好客,她每次來商家都會主動拉著池念說話,偶爾也會說一些他們小時侯的趣事,把池念逗得樂不可支,兩個人就建立起了友誼。 池念看了廳里的婆婆一眼,婆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池念,嘴角似笑非笑,好像在說我看你也不敢說什么。 連翹看到邱蕓的眼神氣的牙咬咬,正預(yù)開口說話,池念伸手住了。 連翹肺都要氣炸了,怎么感冒的邱蕓這個婆婆不是清楚的很么,還敢在一旁看風(fēng)涼。這樣的人就該懟,小姐攔著她做什么,再善良,也得有個底線??!連翹不能說什么,只好站在池念的背后沖著邱蕓翻白眼。 池念感冒還沒有徹底好,頭還有些暈暈呼呼的。她也拉著宴白的手,溫柔的看了一眼宴白身后的邱蕓,笑著說,“沒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婆婆讓我?guī)兔Τ鋈土藘膳杌ǎ芰它c雨。” 甜甜的語氣中,仿佛還夾著點什么,引人遐想。 邱蕓剛剛還掛在嘴邊的笑容一瞬間突然就凝固了。 池念的表情分明還和以前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從前的池念是純乖,邱蕓就算是責(zé)怪她也不會頂嘴,可今天她當(dāng)眾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家里新來的傭人們一邊打掃衛(wèi)生,一邊時不時的眼神往這邊飄。 之前早就聽說夫人不好相處,所以才會辭退之前的傭人,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真的。 宴白也沒料到池念會突然這么說,尷尬的笑了一下。 池念人又不傻,雖然以前看在邱蕓是她長輩的份上不和她計較,可昨天加今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婆婆非但沒來過問自己一句,早上也沒有一絲歉疚的意思,池念自己忽然就想明白了,邱蕓是真當(dāng)自己好欺負了,商家的兒媳當(dāng)?shù)奶?,池念都快要忘記自己?dāng)初在池家是怎么飛揚跋扈,任性妄為的了。 池念到現(xiàn)在仍舊是笑著的,只是對邱蕓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疏遠。 宴白囑咐了池念幾句之后,就挽著一旁臉色明顯已經(jīng)不太好的邱蕓回房間了。 邱蕓越想越生氣,不明白本來溫順的媳婦現(xiàn)在怎么敢當(dāng)眾跟她頂嘴了,難不成真是因為自己做了點事生了點病就敢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了?沒門,這個家怎么著都還是她說了算。 “池念今天這是發(fā)哪門子瘋?燒糊涂了不是?!鼻袷|沖著宴白撒氣。 宴白體貼的挽著邱蕓的手臂,輕輕的拍著邱蕓的背給她順著氣,“阿姨,別氣別氣,氣壞了身子這可怎么辦啊?” 邱蕓不但沒有被這句話安慰到,反而情緒焦躁起來,“我怎么能不生氣,總有一天她要騎到我的頭上去?!?/br> 宴白搖了搖頭,池念她了解,再怎么樣也不會像邱蕓說的那樣,“池念怎么會呢,商靳不喜歡她,她在這個家能有什么存在感?!?/br> 宴白見邱蕓生氣,在心里不斷的想辦法怎么去哄好她,“ 阿姨,池念威脅不到您的地位,你要是真不喜歡她,想辦法趕她出去不就行了嗎?”此時此刻的宴白,跟之前在大廳里對著池念噓寒問暖的宴白簡直判若兩人。 邱蕓稍微遲疑了一下,兒媳婦雖說不是很討她這個婆婆喜歡,可是畢竟也是商靳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更何況池家的家境這么優(yōu)越,想找一個跟現(xiàn)在兒媳婦一樣,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的,還是不容易的,尤其是邱蕓心里也清楚,池念是真心喜歡商靳。 “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鼻袷|搖了搖頭,稍微離宴白遠了一點。 宴白察覺到了邱蕓的遲疑,眼里閃過一抹怨毒,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就知道邱蕓肯定不給力,但她一定會說服邱蕓站在她的這邊。 “阿姨,您也知道商靳不是您的親生兒子吧。”宴白眼皮向下一垂,這句話最能調(diào)動起邱蕓的情緒,但是她又馬上狀似無辜,“池念家里權(quán)勢這么大現(xiàn)在和您又不對付,商靳現(xiàn)在不喜歡她還正常,往后要是沒準(zhǔn)喜歡了呢,那您的地位可就……” 邱蕓平常并不是一個無腦的人,可是偏偏在兒子這件事上她不理智,占有欲和掌控欲都超級強,宴白這么說確實讓她感到了危機。她目光一沉,似乎已經(jīng)作出了選擇,“那你說怎么辦?” 宴白這才嬌嬌的笑了,“阿姨,我自然有辦法。到時候池念走了,我一定和商靳好好聽你的話?!?/br> 邱蕓看了宴白一眼,手輕輕的放在宴白的手上撫了撫。 · 到了晚上,池念發(fā)燒也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連翹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了下來,她還是想把這件事告訴池家的,可池念也還是不讓。這一回乖順如連翹也忍不住生氣了,她急急的跺了一腳,“小姐,你在商家太受欺負了,我都看不下去?!?/br> 池念穿著粉色的草莓睡裙,長發(fā)如瀑,就像一個患病的小公主似得。她慢慢的拉起連翹的手,然后輕輕的在連翹的鼻頭刮了一下,笑的明媚。其實連翹說的道理池念怎么會不懂,她只是年少的時候太喜歡一個人,甘愿為了他低頭而已。 連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池念這樣親密過了,她躺在池念的大腿上,疑問讓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小姐,商家對你這么不好,婆婆對你這么不好,為什么你還要對她們好呀?!?/br> 池念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一瞬。 門外,有一雙手本來準(zhǔn)備推開這扇門,可是他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停頓了一下。 下一秒,商靳聽到熟悉的鈴兒般的笑聲,池念篤定的拉著連翹的手說,“因為,她是我愛著的人的mama呀。我愛商靳,自然就會愛他的家人咯。” 愛?商靳用手試探性的覆蓋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不知道什么是愛。 門口的男人轉(zhuǎn)身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