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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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完之后她還回過頭安慰閔劭道,“一點都不疼?!?/br> 閔劭覺得自己此刻的心簡直比毓寧的傷口還疼,他也擠出一絲笑容道,“嗯,我知道毓寧一點都不怕疼。” 毓寧聞言唇邊的兩個酒窩又露了出來,變成了一副眉眼彎彎的樣子,仿佛她此刻真的一點都不疼了似的。 閔劭見狀握緊了毓寧的手,對著他也笑了一下,然后便像忍不住了似的,對外面的人說道,“進來吧?!?/br> 紅豆拎著食盒推門走了進來。 等毓寧看見食盒里放著的兩碗藥時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么兩碗?” 平時都是喝一碗的,今天為什么要喝兩碗。 閔劭先端過一碗一口喝了,才說道,“我們一人一碗,一點都不苦的。” 毓寧還沒有過這種有人陪著她一起喝藥的經(jīng)驗,她看閔劭喝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信了這藥不苦的話,于是也學著他的樣子一口把藥喝了下去,可隨即她整張臉就皺了起來,一副控訴的樣子看著閔劭道,“苦的?!?/br> 紅豆趕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蜜餞道,“郡主含一顆,含一顆就不苦了?!?/br> 毓寧伸手接過蜜餞卻沒有自己吃下去,而是看了閔劭一眼,然后把蜜餞放到了他嘴邊道,“吃完就不苦了,下次不許再騙我。” 閔劭接過那顆蜜餞,卻又重新遞到了毓寧的嘴邊道,“我真的不覺得苦,我現(xiàn)在覺得很甜,你吃吧?!?/br> 還能夠有機會和毓寧一起喝藥,看著她一點點康復,他怎么會覺得苦呢,他的嘴角甚至不自覺的揚起了一點。 毓寧看著閔劭這樣,張口含住了那顆蜜餞,然后皺著眉,一副憂愁的樣子看著閔劭。 怎么辦,她覺得她的儀賓舌頭壞掉了,他以后是不是分不清東西好不好吃了,那自己以后覺得好吃的東西還要分他一半嗎? 毓寧覺得有點愁。 閔劭見毓寧這副表情還以為她身體又哪里不舒服了,所以趕緊擔憂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馬上找人過來給你看看?!?/br> 毓寧搖搖頭,然后盯著閔劭認真的說道,“沒關系,以后我還是會把好吃的分你一半的?!?/br> 閔劭,“……” 他只能回道,“謝謝毓寧。” 毓寧一副有擔當?shù)臉幼诱f道,“誰叫你是我的儀賓呢?!?/br> 閔劭,“……” 看著毓寧這副心地赤誠的樣子,他又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毓寧的頭,然后低聲重復道,“對啊,誰叫我是你的儀賓呢,你也是我的郡主啊。” 可也正因為毓寧的這份赤誠,讓他對傷了毓寧的人越發(fā)不能忍受起來。 他等毓寧吃過藥后便對外吩咐道,“來人,把府上所有的人都給我叫過來?!?/br> 那天那伙人明顯是事先得了消息在那邊伏擊,而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就是他府上的人。 他吩咐完便扶著毓寧和她一起去側廳坐下。 他愿意保護毓寧的這份赤誠之心,但同時也想教會毓寧有一顆防人之心,前世就是因為她對太子毫無防備,才會被太子一刀斃命,所以這件事他并沒有避開毓寧。 毓寧有點茫然的跟著閔劭在側廳坐好,然后轉頭眼神困惑的看著閔劭。 閔劭便和毓寧解釋道,“我們府上藏了壞人,就是那天砍我們馬車的人,毓寧和我一起把他抓出來好不好?” 原來他藏在他們府上,毓寧明白了,她憤憤的點了點頭,應和道,“抓出來?!?/br> 閔劭便借著這時候低聲和毓寧說道,“你看,壞人都可以藏在我們府里了,所以毓寧以后除了我誰都不能相信,知道了嗎?” 毓寧有些遲疑,“紅豆呢?” 閔劭便說道,“只有我,只相信我,紅豆也不可以?!?/br> 毓寧的表情有些猶豫,不過閔劭也并不急在一時,他看著毓寧低聲道,“沒關系,你慢慢就會明白的?!?/br> “哦?!必箤幩贫嵌狞c了點頭。 很快,得了閔劭命令的那人便回來稟報道,“大人,府上二十六口人,除了一個燒火的婦人和一個管馬車的老漢外都在外面了?!?/br> 此時突然不見人影…… 閔劭問道,“那兩人人呢?” “那燒火的婦人據(jù)和她住一個院子的人說昨晚睡著后就沒見過她了,那個老漢也是如此?!?/br> 管馬車的人是最能知道主人的行蹤的,按道理那個老漢的嫌疑應該更大,可是一個燒火的婦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也實在是有違常理,閔劭道,“給我將那兩人的來歷都徹查一遍,還有在附近找找有沒有那兩人的尸體?!?/br> 若他們真的就是對外透露閔劭行蹤的人,那此時突然失蹤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被滅口了,畢竟刺殺的人都可以做到往箭上涂毒這么決絕的程度,自然不可能會留下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人。 毓寧一直都聽得迷迷糊糊的,此時聽到“尸體”才有些呆呆的問閔劭,“壞人死了嗎?” 不是說要來一起抓壞人的嗎,壞人居然已經(jīng)死了嗎? 毓寧沒有很同情,但是也似乎不是很高興。 閔劭道,“沒有,暫時還不清楚,只是突然找不到他們了,我們再找找看好不好?” 他說完便又對站著等吩咐的人說道,“讓外面的人一個一個進來?!?/br> 剛不久這樣的陣仗才來過一次,現(xiàn)在又來。 進來的人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生怕出半點差錯。 可上次也是這樣的場景,閔劭卻忽視了好幾個漏網(wǎng)之魚,因此他這次的審訊更為嚴苛,雖然在毓寧面前他不至于動刑,但閔劭身上的氣場以及眼神就已經(jīng)讓好幾個膽小的腿軟了。 等最后輪到那個和燒火的夫人比較親近的另一位婦人時她更是腿軟的幾乎站不住,尤其是閔劭還一直看著她。 倒是毓寧聽閔劭問了半天,也學會了不少,她見閔劭一直不說話就學他板著臉問道,“姓名?” 閔劭有些訝異的回頭看了毓寧一眼。 那老婦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自己的姓名。 毓寧得了答案看著閔劭,閔劭示意她可以繼續(xù),于是毓寧便繼續(xù)問道,“籍貫?” …… 等毓寧把她會的都問完了,閔劭才接過她的話頭問道,“你與那失蹤的婦人是什么關系?!?/br> 那人立即跪了下來道,“儀賓明鑒,我與她不過是平時干活在一塊,兩人也分在了一個院子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婦人的哀嚎聲有些大,閔劭被吵得皺了皺眉頭,他繼續(xù)問道,“你可有發(fā)現(xiàn)她最近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br> 那婦人搖了搖頭,“沒有啊,她和平時差不多啊……”她一邊說一邊回憶,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對了,她最近似乎經(jīng)常說起郡主和儀賓。” 但說完這句她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便又說道,“不過郡主和儀賓剛成婚沒多久,大家都會在背后說兩句?!?/br> 婦人此時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連他們在背后議論主人這種事都說出來了。 閔劭聽了之后卻覺得這并不是這婦人多心,一個后廚燒火的為什么突然關心起主人的事情來,他又問道,“你說的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問到這里那婦人卻是答不上來了,她搖了搖頭,畏懼的看著閔劭。 閔劭揮揮手道,“好了,你暫時先下去吧,把另一個帶上來。” 一個又一個…… 這些都已經(jīng)是閔劭上次篩過剩下的人了,此時再問暫時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除了和失蹤那兩人稍微親近些的,其他人看起來幾乎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可閔劭知道看不出問題并不代表沒有問題,否則他們這次也不會如此恰巧的遇刺。 閔劭并不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他不允許毓寧身邊存在一點點危險,所以他直接說道,“把所有人都帶去北鎮(zhèn)撫司,有問題的留下,沒問題的重新發(fā)賣?!?/br> 不管是張媽后來招進來的人還是郡主府上跟來的人,他一個都不打算留了。 第30章 禮物 毓寧等閔劭說完話后等了一會兒看沒有人再進來了, 就轉過頭看著閔劭問道, “好了嗎?壞人都找出來了嗎?” 閔劭搖頭, 同樣注視著毓寧低聲說道,“暫時還沒有找到,壞人藏起來了, 所以我們府里暫時沒有人伺候了,毓寧先忍一忍好不好?” 其實閔劭整個府里也就兩個主子, 認真算起來并不需要多少人伺候, 但閔劭知道毓寧是郡主, 是一直被伺候慣了的,所以他怕毓寧受委屈。 不過毓寧顯然不在乎這些, 她搖搖頭道,“不用人。” 毓寧在自己府上的時候就極少用到別人,除了王太醫(yī)和紅豆,她和府上的人幾乎都沒有交集, 唯一必不可缺的大概就是廚房了, 但閔劭這邊張媽會做飯, 且還會做毓寧最喜歡的甜食, 所以總體來說問題并不大。 只是閔劭看著毓寧這副乖巧的樣子卻愈發(fā)覺得委屈了毓寧了,但比起這樣閔劭更不能忍受毓寧身邊出現(xiàn)安全隱患, 這是他拼了命才換回來的人, 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 閔劭握了握毓寧的手道,“以后毓寧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跟我說?!?/br> 少了人伺候毓寧他也可以伺候。 毓寧點點頭,高興的說道, “儀賓,真好?!?/br> 閔劭也笑道,“郡主更好。” 旁邊還沒離開的人,“……” 牙疼。 為什么感覺僉事大人自從成親之后就徹底變了個人呢,說好的殺人如麻呢? 等兩人又你好我好了一番之后閔劭終于又帶著毓寧回了房間。 兩人現(xiàn)在都屬于病患,閔劭也不需要去鎮(zhèn)撫司報道,所以一整天他都可以陪著毓寧。 不過不用去鎮(zhèn)撫司,閔劭也不會真的就這么待在府里養(yǎng)病什么都不做。 在毓寧累了睡著之后閔劭讓人把吳慎行找了過來。 兩人是在閔劭的書房見面的。 吳慎行一過來閔劭便說道,“找外族那事可以收手了,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br> 說完這句他又問道,“太子那邊的事是誰在負責?” 閔劭知道這次的事件應該不是太子指使的,畢竟他還沒走到前世那一步,不可能在明知毓寧也在馬車上的時候下那種殺手,但是想到上一世毓寧是死于太子之手,他心中的戾氣便壓也壓不住。 他想他不止要和上一世一樣讓太子登不上那個【公/眾/號:xnttaa】位置,最好也讓太子永遠都不能再靠近毓寧一步。 吳慎行聞言沒有問閔劭有什么眉目,只是說了負責太子那邊負責的人。 錦衣衛(wèi)的視線既然能遍布金陵所有重臣家里,皇子自然也不會例外。 其實每個皇子都必然會有結黨營私的行為,這是為了在登上那個位置之前聚攏自己的勢力,尤其是太子如今的位置看起來似乎十分穩(wěn)固,所以哪怕他不主動招攬,也會有很多人主動投靠,這種事若是皇帝不管,便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一旦引起皇帝的猜忌那這件事便算是性質十分嚴重的了,閔劭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慶元帝覺得太子已經(jīng)開始威脅他了。 但是這件事不能讓錦衣衛(wèi)這邊的人突然提出,這太突兀了,這需要慢慢滲透,一個是錦衣衛(wèi)這邊,一個便是各位皇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