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刀兩不斷_分節(jié)閱讀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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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軼瞥了一眼,是陸白的電話。 但他沒有接,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面的路,腳下用力,油門的指針往旁邊又移了兩格。 別人都只道潘浮光不過是唐軼的同學(xué),兩個人在大學(xué)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說過兩句話,亦或者臉潘浮光都不曾記得。 但唐軼記得很清楚,大一期末的那一次考核,他又是最后一名。 他拼盡全力向終點奔跑,然而終點仍舊遙不可及。在老師失望的目光和其他同學(xué)的起哄嘲笑聲中,他聽見一個聲音:唐軼,快跑,快跑! 唐軼扭過頭去,看見那個在人群中光芒畢現(xiàn)的人。他是考核的第一名,每一次都是,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做努力的目標(biāo)。 他站在那一群嘻嘻哈哈笑鬧著的人群里,在唐軼跑過去的一瞬間,他伸出一只拳頭揮舞著,嘴里大喊:唐軼,快跑!快跑! 這在別人來看,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一次鼓勵,但對唐軼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善意。 這之后,他們也沒有更多的交集,即便是在路上遇見,潘浮光也很少注意到唐軼,他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也無暇去注意一個幾乎毫無存在感的人。 但只要一次,只需要那一次,唐軼便會永遠(yuǎn)記得他。 他確實如浮光,耀眼閃亮,唐軼不想讓這樣的光芒消失,這世上,應(yīng)該多一些這樣的人。 離碼頭還有幾公里遠(yuǎn)的時候,唐軼就看到遠(yuǎn)處一片光點亂閃,直升機嗡嗡的聲響傳來,周圍的幾片樹林子里也有手電光亂晃。 他把車停在路邊,剛下了車,便瞥見旁邊的林子里有兩個人影閃過,匆忙往附近的山上跑去了,隱約間兩個人說了句:“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快點!” 唐軼直覺這兩人很可能是從碼頭逃出來的,舉著手電追了上去。 這附近是一片未開發(fā)的荒林,面積雖然不大,但里面植物茂密,背面連著幾條小路,通往城鄉(xiāng)公路。一旦這兩個人從公路逃脫,躲進鄉(xiāng)間,要想再找到他們就很難了。 唐軼仔細(xì)聽著前面兩人穿過草叢傳來的聲響,一刻不敢放松地緊跟著。 不多一會兒功夫,他就在一條小路的拐彎處看見兩個人的背影。為了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唐軼關(guān)了手電,靠著朦朧的月色依稀辨別腳下的路。 不知跑了多久,碼頭那邊傳來的喧鬧已經(jīng)漸離漸遠(yuǎn),林子里只剩下如夜色中的野獸悄聲奔跑的聲音。 唐軼盡量壓低了呼吸,如同一只潛伏的獵豹。 “咔嚓”一聲,前方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其中一人摔倒了,這是個好機會。 唐軼離他們已經(jīng)很近,顧不得長途奔跑的疲累,唐軼猛地打開手電,射向兩人的眼睛。 兩個人被手電光一晃,下意識要擋住光線,唐軼迅速沖上去,一邊摸出腰間的槍。 “別動,警察!”唐軼把手電咬在嘴里,槍口對準(zhǔn)那兩個人。 那兩人以為警察已經(jīng)跟了上來,先是齊齊把手舉了起來,但過了半分鐘,發(fā)現(xiàn)只有唐軼一個人,且這個警察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心思就活動開了。 其中一個人眼睛咕嚕嚕直轉(zhuǎn),對唐軼道:“警官,你放我們一馬,我們必定用重金酬謝!” 唐軼皺了皺眉頭,這毒販子膽子也真大,公然賄賂警察。 他沒接話,而是掏出手銬扔給摔在地上那人,道:“自己拷上,兩個人拷一起。” 那人卻不接,面上帶笑道:“警官,您只管開個價,這里也沒有別人,您拿錢,我保命,這是雙贏的事,您好好考慮考慮。” 唐軼略想了想,道:“我問你一件事,你要是老實回答,我就不向上面匯報你們試圖賄賂警察的事,怎么樣?” 那人見唐軼是個油鹽不進的,但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有轉(zhuǎn)圜之地,先問道:“什么事?” “潘浮光在哪兒?”唐軼看地上那人的穿著更像是主事的,便只問他。 那人眼中茫然,道:“潘浮光是誰?” 唐軼想到潘浮光臥底肯定不會用真名,陸白曾告訴過他潘浮光在醫(yī)院治療時留下的名字,又問:“陳三,他在哪兒?” 那人聽了,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狡詐,道:“警官,陳三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可是一條人命,我也不能白白告訴你不是。這樣吧,咱們一命換一命,我告訴你他的位置,你放我走怎么樣?” 唐軼掰下槍上的擊錘,道:“你不說,現(xiàn)在就沒命?!?/br> 那人咬了咬牙,正要說什么,遠(yuǎn)處傳來一聲狗叫。唐軼下意識偏了偏腦袋,就是這么一分神的剎那,站著的穿著黑夾克的人撲了過來,把唐軼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另一個人也沖上來在唐軼拿槍的手腕上重重一踩,唐軼吃痛,卻不敢松手,警察丟槍是大事,尤其眼下這種危急時刻,他更不敢讓槍落到這兩個犯罪分子手上。 唐軼一邊用腳猛踹,試圖掙脫壓住自己的黑夾克,一邊扣動扳機,朝另一個人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