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_第134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要刷好感度[綜影+末世]、[劍三]維以不永傷、The Turtle Dove~斑鳩~、他們都說我遇到了鬼、重生之一刀兩不斷、致命圓桌、我以為我鋼筋直[快穿]、教反派爸爸做人、論養(yǎng)龍的一百種方法、錦衣衛(wèi)寵妻日常
可后來想想為什么要哭呢,他們前半生哭得夠多了,后半生苦盡甘來,簡明放棄了科研的機會,放棄了成名的機會,甚至放棄了親人、朋友,還有他簡家日后的香火,跟自己窩在這個小鎮(zhèn)上,過著平靜如水的生活,而現(xiàn)在自己僅僅是因為他沒有在他的葬禮上嚎啕大哭而心生怨念嗎?不應(yīng)該,這樣顯得他有些蠻不講理。 這天,簡明又是一大早就起床了,比往常還要早一些。他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黑色西裝,是他們在教堂結(jié)婚穿的那一件,然后是照常整理家務(wù),吃飯,看書,在這之后他便一直在跟誰打著電話,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久違的笑容,夙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門鈴聲驚醒了夙玉,他跟隨著簡明過去開門,門口站著一位中年大叔,深邃的藍眸,高挺的鼻梁,成熟而散發(fā)著魅力的紳士笑容,而令夙玉皺眉的是,他的手里竟然還拿著一大捧玫瑰。 簡明接過了玫瑰,與他愉快地交談了很久,但夙玉一句話也沒聽進去,他有點不敢相信,雖然他也不想承認(rèn),但‘捉j(luò)ian在床’的既視感太強了,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簡明這朵芳香未泯的老玫瑰要讓自己這綠葉更綠了? 男人張開雙臂與簡明深擁,眼里滿含淚花,簡明以前最不喜歡別人碰他,可現(xiàn)在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反感,甚至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頭頂綠帽的夙玉很想沖下去揍簡明一頓,但殘存的理性告訴他簡明不是這樣的人。 男人走后,簡明換了一雙干凈的鞋子也離開了,他左手捧著鮮花,右手拎著一個黑色的箱子去了后山。 后山埋著夙玉的尸骨。 走到山上的時候,夕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簡明才走到帶了祭祀的酒菜,玫瑰是給夙玉的。 他們雖然在荷蘭生活了很多年,但很多習(xí)俗都是保留著原來自己習(xí)慣的那樣,這是一種歸屬感,不管在哪里,這種歸屬感都會讓人安心。 “這后山你常來,說不管什么時候都美得像一幅畫,尤其是夕陽落山的時候,你喜歡在這里吹風(fēng)看落日,還總不讓我跟著”簡明這話說得有幾分委屈,他很在乎夙玉的想法,每個人都有不想碰觸碰的一面,他不會強求,“可你是我的愛人啊,我想知道所有的想法,你的委屈,你的孤獨,還有你每天的憂愁,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會不開心,為什么你喜歡坐在這里發(fā)呆嘆氣?” 夕陽漸紅,襯得簡明的臉頰有了幾分血色,夙玉安靜地伏在他的膝上,聽著他的控訴,很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簡明,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你還住著另一個人?……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他的名字叫夜泱,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神仙,但是他喝了孟婆湯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想讓他想起來,可又害怕他全都想起來】 簡明倚著墓碑坐在,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眼神卻越發(fā)渾濁:“今天是頭七,我在家里等了你很久,怕你回來找不到我,我在門前點了引路燈,家里就不點了,鬼怕燈火,我怕你還沒來得及看我就走了”。 【頭七啊,我以為你忘了呢】【我怎么會怕那些呢,說起來不應(yīng)該是你怕我這個鬼嗎?】 “你相信有前世嗎?其實我每晚都會做各種奇怪的夢,不過昨晚沒有,因為昨晚一整夜我都沒有睡……哎,我的一生過得很漫長,卻又很短促,我做了三世的黃粱夢,醒來看到你在身邊,卻又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這該是第四世了吧,還好你還在身邊”。 【是啊,第四世了】 “下一世,你還來找我嗎?我會走得很慢很慢,你能追得上嗎?算了,追不上我就回頭找找你吧”。 【呵呵,說什么傻話,人哪有回頭路可以走的】夙玉笑著抬起頭,淚水卻在一瞬間蓄滿了滿眶,簡明閉著眼睛靠在墓碑前睡著了,英俊的臉龐沒有因為年老的皺紋而減少一絲美感,他像一尊雕像一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微風(fēng)吹動了他柔順的發(fā)絲,夙玉伸手摸了摸,竟然是一夜白頭啊! 【睡吧,我等你】。 簡明在夙玉的墳前永遠的沉睡了下去,第二天昨天送花的男人把他跟夙玉兩個人合葬在了一起。 很多很多年之后,山體塌方,山上的野墳被撬出來不少,夙玉他們的卻在一棵大樹下安然無恙,只是那天夜里,空中一道雷電劈中了棺身,兩人尸骨盡毀,混著泥土埋進了地下,殘骸凝聚成一顆靈珠,不知去向。 …… 初秋雨夜,出租房外,衣服已經(jīng)濕透的男子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匆匆忙忙打開了門,按亮開關(guān)的同時,身體便僵住了。 他木楞地轉(zhuǎn)身,見昏暗的角落里正站著一個人,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彣、彣哥,你怎么會有空來我這……”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凍得,還是被這人的突然造訪嚇了一跳,季桐說話有些不利索,甚至是站在自己租的房子里都覺得有些燙腳。 出租屋里的燈壞了好幾天了,季桐這幾天忙著不著家,也懶得收拾,那人慢慢走近了,燈光忽閃忽閃地打在他的臉上,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唯一外露出來的情緒,大概也是眼底那點殘存的不屑與蔑視了吧。 “五爺讓我轉(zhuǎn)告你,明晚的宴會,你必須出席,讓你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哦,好”季桐倒是對他的態(tài)度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反正這么多年他一直對自己都是這副態(tài)度,不對他對誰都是這副態(tài)度,除了五爺。 余彣是五爺?shù)乃饺酥恚鍫數(shù)娜谐厍?,是季桐的養(yǎng)父,季桐是這一世夙玉的宿主,關(guān)系很明確了。 送走了這個傲慢無禮的助理,夙玉如釋重?fù)?dān)地脫掉了外套,領(lǐng)帶也被他隨意扔在了沙發(fā)上,拖拖踏踏地走進了廚房,雨水順著褲管滴在地板上,留下一深一淺的水漬,壺里沒有水,他從水池里接了點,放在爐子上燒。 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雨勢,還在打雷,雨點打在窗戶上模糊地看不清外面的行人車輛,也不對,這個點了,外面估計也沒什么人了,算了,今夜估計是不會停了。 原宿主十七歲,是一個omega,不過這個秘密只有他的養(yǎng)父池丘知道,并且他們對外一直宣稱季桐是一個beta。 這是他跟他養(yǎng)父池丘的約定,季桐想證明給他養(yǎng)父看,omega不只是生育工具,他可以像bata,甚至像alpha一樣正常出去工作,生活,甚至創(chuàng)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為了這個天真的想法,季桐從他那個強大的alpha養(yǎng)父的溫室里逃了出來,他的養(yǎng)父給了他四年時間,成年之前,季桐必須做出一番成就,不然回去后就必須接受養(yǎng)父的安排,接受商業(yè)聯(lián)姻,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的alpha又或是bata。 今年已經(jīng)是最后一年了,離他成年也就只剩下一年的時間了。而季桐到現(xiàn)在為止卻只是一個三線演員,放在古代也就是個三流戲子,沒什么演技,光靠顏值接了幾部網(wǎng)劇,年紀(jì)太小,又因為四處奔波營養(yǎng)不良,沒長開,跟那些專業(yè)的演員站在一起根本沒得比。 不過肯努力也是有人賞識的,前幾天接到了一個不錯的劇本,剛想大展身手,卻在賓館洗澡的時候竟然窒息死亡了,死因有待探究。 水壺里的水開了,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長鳴拉回了夙玉的思緒,他把水壺提到客廳,轉(zhuǎn)了一圈才找到一個水杯,倒了一杯水喝都沒喝一口,就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算了,先休息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夜泱來了,就上了他…… 第102章 金主爸爸和他的龜兒子 夙玉這次重生過來的時候, 整個身體狀態(tài)都是有些不太對勁的,腦子里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體有時候也提不起干勁, 他是被墻上的鐘聲敲醒的,有些破舊的老鐘, 上一個租住的人留下的, 凌晨三點去浴室洗了個澡, 然后又陷進了被子里。 他的身體一點一點滲透在泥土里,他親吻過每一寸芳香的泥土, 也曾纏繞著虬枝戲耍……地下太黑太冷, 也太寂寞,他隨著種子破土而出最后看見了思慕已久的太陽和長生萬物,可是心里為什么還是會這么失落?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了,夙玉費力地眨了兩下眼睛保持清醒, 過濾掉了早上那個奇怪的夢, 摸到了床頭的手機, 里有三個未接來電,一個是余彣,兩個是新戲的編劇。 余彣給自己留了言:晚上七點, 國賓大酒店,記得自己的身份, 不要給五爺丟臉。 夙玉看后眉毛習(xí)慣性地挑了挑, 帶著他慣有的痞性, 似是還有幾分嘲弄, 跟昨晚那個唯唯諾諾連話都不敢說的人簡直派若兩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助理還是挺有意思的,拿著保姆的錢,cao著主母的心,吃軟不吃硬,這個軟當(dāng)然是指像‘季桐’這樣從里到外一點用處沒有的廢物軟蛋,可能他覺得這樣的人容易掌控且能滿足他心里那點虛榮心? 夙玉從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拯救了一下快要干枯的喉管,又點開了編劇的短信:早上十點半來影棚試場戲,第一百五十四場,劇本自己再看看,過來就直接找我。 總算來了個能讓他心情稍微舒暢一點的消息了,他接的這個新戲名字叫《圍城》,導(dǎo)演是個脾氣古怪的老藝術(shù)家,對影視有著自己獨特犀利的見解,劇情自是不用說,不過他的作品最令人震撼的還是那種震撼靈魂的視覺沖擊,簡直精彩……只是這次會導(dǎo)電視劇倒是令人出乎意料的。 圍城是古裝戲,主角是當(dāng)紅一線小生蕭毅,長相在bata中算是出眾的,演技也還在線,只是聽說脾氣不太好,又仗著身后有人撐腰,得罪了不少人,不過這在娛樂圈也見怪不怪,人成名后有點傲氣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