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瑤光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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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用手指一點點輕輕的勾畫他的模樣,然后,又輕輕的把頭貼在他的胸口,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他心臟一下一下跳動的聲音,覺得很是心安。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庇後穾r睜開眼,望了望窗外還沒完全大亮的天空,輕聲的問道。 畢竟是習武之人,雖然沒什么防備,但枕邊人醒過來,還做了這么多動作,他怎么可能還睡得著。 “睡不著。”瑤光閉著眼睛說,“我昨晚上夢里沒師父,想師父想的睡不著?!?/br> 兩人就算前后相處十多年,俞岱巖依舊不習慣他這般肆無忌憚?wù)f情話的性格,每一次聽到都有些羞澀,但相比較之前的臉紅耳赤,現(xiàn)在僅僅是別扭的側(cè)頭,或者簡單的挪開視線,不得不說已經(jīng)是一大進步。 半響,俞岱巖才別扭的說一了句:“我不是就在你身旁嗎?”他頓了頓,又低聲道:“你明知道我聽不習慣這些話,偏要回回說出來讓人無措……” 瑤光忍不住伏在他身上低低發(fā)笑,“師父,弟子就是故意的,明明都做過那么多回了,你怎么還這般……” 他想說可愛,又怕俞岱巖生氣,便咽了回去,不說話,只低低的笑,左手輕巧的穿過他的腰側(cè)緊緊的摟住,輕輕抬頭,唇就對著貼了過去,右手卻向下探過去,一路輕輕摩挲,“既然醒得早了,師父,我們做些運動好啦。” 俞岱巖有些窘迫有些惱怒的拉住他的手,“瑤光,天亮了,不可白日……” 他一向古板嚴肅,想斥一句白日宣yin,又有些說不出口,轉(zhuǎn)而道:“你前陣子不是想學那套刀法,我今天好好講一下給你聽。” 瑤光知道自家?guī)煾甘寝D(zhuǎn)移話題,卻也不想逼的太過,畢竟,俞岱巖自幼受的教育里便從沒有身為男子委身于人的道理,偶爾得手一次,已經(jīng)是自家?guī)煾笎鄣缴钐幍谋憩F(xiàn)了。 反倒是自己,雖也極為渴望心愛之人的身體,卻并不在乎上下位置,所以,能吃上一回固然是好,吃不上也無妨。 俞岱巖怕他癡纏,一被松開,就匆忙起身穿衣,他身量修長,雖現(xiàn)在年紀有些大了,但常年練武,肌rou均勻,肩寬腰細腿長,平時裹在衣服里看不太出來,顯得有些消瘦,但實際上脫了衣服,卻骨rou勻稱。 要是往日,瑤光早就湊過去獻殷勤服侍更衣,可今日卻偏偏不想動,他抱著被子,用手支著下顎,目不轉(zhuǎn)睛的瞅著自家?guī)煾复┮路?/br> 俞岱巖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轉(zhuǎn)頭就看見自家徒弟抱著被子,眼珠不錯的盯著自己,面上不由得一窘,但還強裝鎮(zhèn)定的伸手拍了拍他的頭,尷尬笑道,“你怎么還愣著?莫不是還想再睡會兒?” 瑤光笑了笑,當即從床上爬起,穿好衣服,高高興興的和師父出門一起去練武。 誰知一出門,就看見隔壁的屋門也開了,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眉清目秀的姑娘掩著臉出來倒水,瘦瘦弱弱的身子,端著一個大木盆,踉蹌的險些摔倒。 俞岱巖自來俠義心腸,雖顧忌男女之別,避開了那姑娘,但也怕她摔在地上磕破頭,伸手提著那木盆的一個邊,道:“小心,我來吧!” 那姑娘羞澀又慌亂的抬頭瞅了一眼,等俞岱巖把水倒在外面,重新把木盆遞過來時,就抱著木盆跟受驚兔子一樣跑回去了。 瑤光在一旁磨牙,就故意高聲道:“師父,咱們明兒個去別的地方吧!” 隔壁那屋子窗戶里傳來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響,瑤光就知道那姑娘定又是在窗戶那偷看自家?guī)煾?,不由得更加惱怒?/br> 俞岱巖卻是沒想到這些,還認真想了一下,問道:“可是待膩了?又想去那里玩?” 兩師徒在那日下山游歷,除了張真人每年一次的壽辰外,幾乎很少再回武當山,一來瑤光心性不定,愛到處玩鬧;二來兩人關(guān)系,雖則親密之人都已經(jīng)知道,但也不愿太過高調(diào),被人指指點點。所以,干脆游歷江湖,增長見聞,又可遍賞天下風光,何其樂哉。 前不久,二人行到此處,因著不遠處一座山頂景色瑰麗秀美,便停住了腳步,租了山腳下農(nóng)家的一個小院子居住,每日練武觀景,十分快樂。 可偏偏房東家有一個女兒,不知道為什么竟似看上了俞岱巖……當然,這只是瑤光自個兒感覺的,人家姑娘生性羞澀是半句話都沒提過的,除了偶爾隔著窗子偷看,有機會就出來搭個話,其它的可什么也沒做。 但瑤光就是不舒坦,小心眼的恨不得把自家?guī)煾戈P(guān)屋子里,讓誰都看不見,聽俞岱巖問去哪,便賭氣道:“去哪都行,只不想留這里了?!?/br> 其實,俞岱巖正人君子的很,自然完全沒注意到自家小徒弟的心思,對那姑娘更是無絲毫意思,甚至屢次見那姑娘擱自個面前結(jié)結(jié)巴巴說話,還覺得大概是自己面相過于嚴肅,嚇著了她,為此還刻意避開幾回。 至于風光景色,在俞岱巖的心中,哪一處的風景都不如武當,不過是陪著徒弟四處玩鬧罷了。所以,他完全沒聽說瑤光話語中的賭氣意味,反而覺得他果然孩子脾氣,當初鬧著要住下來,說山光景色優(yōu)美如畫,定要看上幾個月才會厭,可如今一周不到就要鬧著上路,真是…… 俞岱巖無聲的一嘆,卻還是縱容的道:“那今天就再看一次那山頂?shù)木吧?,晚上回來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fā)?” 被如此輕易的答允,瑤光又不好意思起來,瞅瞅左右無人,便撲過去抱住俞岱巖的腰,道:“其實,再住些時日也無妨,我擔心師父為了陪著我,奔波勞累呢?!?/br> 俞岱巖一時無言,伸手摸摸他的頭,嘆道:“說走的也是你,說留的也是你,一天到晚沒個定性。都這么大的人了,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算長大,難道真要讓師父照顧你一輩子?” 瑤光頓時敏感的抬起頭,瞪道:“怎么,師父不想照顧我一輩子?” 俞岱巖微微一笑,忽道:“我終究會老,你卻還年輕?!彼nD了一下,卻又道:“你不要生氣,師父只要還能照顧你,自然愿意一直這樣……陪著你的?!?/br> 瑤光將臉埋在他懷里,終于低聲道:“師父怎么能說這樣的話,讓我都不好意思亂嫉妒了……” 他嘀嘀咕咕的將自己猜測那房東女兒的事情一說,俞岱巖既是驚訝又是無語的笑道:“你又胡思亂想,別壞了人家名聲?!?/br> 瑤光就又不好意思道:“還不是師父平日太過淡定,又不愛說話,我只好自己琢磨了?!?/br> 俞岱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并非拙于言辭,而是實在不習慣將事情講的太過清楚直白,像瑤光這般一天到晚說三四遍情話的樣子,就是殺了他,他也做不到,但這時候為了安慰小徒弟,他遲疑了許久,忽道:“其實有時候我也會嫉妒,嫉妒那個在我之后照顧你的人……” 瑤光一把捂住他嘴,憤憤道:“快別說了,師父你以后還是別說了。你若老了,自然有我來奉養(yǎng)照顧。我身邊有了你這么好的,旁的人哪有看得上眼的?!?/br> 俞岱巖好笑,想了想自家徒弟身邊的女孩子,竟真沒個合適的……只能嘆了一口氣。 他雖和瑤光有了情意,但從小到大的思路里,就沒有兩男的一起過的,所以每次替自家徒弟著想,總想找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可這古代女子哪有拋頭露面的,能拋頭露面的多半有主見有魄力,什么賢良淑德之類的,一時半會兒的看不出來。就這么著,一來二去的,俞三俠這心思也就淡了?,F(xiàn)在又聽自家徒弟話語中的依賴,心中十分復(fù)雜,但他畢竟是張真人親自教導(dǎo),多年歷練,也變得心胸豁達,心道:“兩情相悅,攜手相伴,自己又何必琢磨些有的沒的,總是盡力而為,不負此生就是?!?/br> 次日辭別房東一家上路之時,那位姑娘送上一些干糧,雖沒說話,但眼中卻難掩黯淡。 俞岱巖大大方方接過,卻又讓瑤光拿了錢來塞給房東,道謝之后離去,期間,一眼不曾看過那位姑娘。 瑤光心中大定,忽就伸手握住俞岱巖道:“師父,我們回武當吧!” 俞岱巖不由得奇道:“你不是想四處游玩嗎?” 瑤光道:“我突然想和師父成親?!?/br> 俞岱巖大窘,道:“都是男子,成什么親?” “誰說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成親,我們回武當,擺幾桌酒席,請?zhí)珟煾?,還有師叔師伯們見證一下,豈不是很好?!爆幑夂苁亲孕诺溃骸拔乙c師父你白頭到老,師父也定要長命百歲?!?/br> 俞岱巖聽了,眼眶一熱,心中一軟,不由得低聲道:“好!” 番外三 恩怨糾纏恍如一夢 很多年后, 范遙坐在冰冷的龍椅上,回想自己一生,年少之時高傲自負,任性妄為,唯獨情之一字始終堪不破。待到后來,自毀容貌,臥底汝陽王府,到底是爭一口氣,還是真如大家所說的忠肝義膽,到得現(xiàn)在,他自己其實也分不清楚。 但有一件事,他心里很明白,那就是:人人都想醒掌天下權(quán),唯獨他,更想念昔日快意江湖的日子。 當皇帝,日子不好過?。?/br> 范遙憂郁的望了望天空,猜測第二天早朝群臣又要遞上什么奇葩的折子,就覺得內(nèi)心也是蠻崩潰的。 為什么大臣們都關(guān)心他什么時候娶老婆,什么時候娶小妾?痛哭流涕的問他什么時候生孩子? 當皇帝,日子不好過啊! 隔日清晨,忽有一大臣上前奏道:“波斯明教圣女前幾日已到京,特來拜見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可要接見?” 范遙一聽波斯明教圣女,就是一愣,半響,才輕輕道:“宣上來吧!” 因著他這個皇帝出身草莽,一貫對規(guī)矩不太看中,所以朝中氣氛并不十分嚴肅,聽得波斯明教圣女,就都好奇抬頭。 只見一少女緩步走來,滿堂生輝,膚白如雪,容色照人,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