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瑤光_分節(jié)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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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巖見他又是如此乖巧的樣子,差點心軟,但一想這孩子天性機變,幾乎總能在遇事的時候為自己找到最合適的應(yīng)對方法,有些是刻意思考的,有些卻純粹是憑借本能行事,最終,這些方法都被證明十分有用。 就比如現(xiàn)在,知道逃不過,就做出乖巧樣子,試圖‘減刑’,他這樣的性子,如果自己不是知道他舉動發(fā)自內(nèi)心,最少也有三分真心,并非刻意狡猾,只怕早就將他趕出師門了,又如何能有之后的傾心。 種種心思在腦中一晃而過,俞三俠面上依舊沉穩(wěn),他望著瑤光手中的竹板,半響,方道:“你既然認(rèn)罰,一會兒就不要怪為師下手太狠。我也不為難你在這地上,你自去床上趴好,仔細(xì)想想自己的錯處。想明白了,待會認(rèn)罰的時候,就別覺得冤枉;若是想不明白,待會兒打完,我也會一一告訴你?!?/br> 瑤光聽的心肝都顫了顫,什么叫‘別怪為師下手太狠’,他只要一想師父平時練功那力道,就恨不得立刻跳窗逃之夭夭,待他消氣再回來……可想來想去,還是不敢…… 他磨磨蹭蹭的往床的方向走,他年少貪歡,以往最是歡喜纏著俞岱巖在床上廝磨,可如今,上床是要挨打的,哪還有以往那般期待興奮的心情,只余懼怕和忐忑。 他咬了咬下唇,再怎么磨蹭,終還是到了床邊,忍不住回頭又看一眼,目中有些惶惶,指望師父心軟說不罰了,可俞岱巖低頭不知道正瞅著什么發(fā)呆,半點不曾理會他。 瑤光再沒什么法子,只得俯身趴在床上,屋子里十分安靜,俞岱巖說給他時間想錯處,就真的等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這一刻鐘時間里,瑤光絞盡腦汁也再想不出什么錯處來了,‘與小郡主調(diào)笑,裝死騙大家’他方才都已經(jīng)認(rèn)了,還要想什么? 終于,俞岱巖站起來,走到床邊,手輕輕的按住了瑤光想要撐起的肩膀,將他重新按趴在床上,見平日里最是活潑生動的小徒弟回首望著自己,面上全是慌張和哀求之色,心疼的情緒差點再次讓他放棄這次教訓(xùn)。只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情感,硬起心腸,問道:“想明白了?” 瑤光想的腦袋都快炸了,可實在再想不出什么錯事來,身子不由有些顫抖,低聲道:“實在想不出,求師父提醒一二?!?/br> 俞岱巖沉默了一瞬,似在思考。 短短幾秒時間,瑤光覺得空氣都凝滯了一般,但最終讓他失望的是,自家?guī)煾敢琅f沒有放棄教訓(xùn)自己的念頭,只聽他一貫沉穩(wěn)的語氣命令道:“跪好,趴下,手撐在頭部兩側(cè),與肩齊平,腰往下,頭抵住枕頭?!?/br> 這姿勢太羞恥,若是單純只是恩/愛纏綿還可說得上是情/趣,可此時挨打,卻要像蹲馬步一般被一一教導(dǎo)擺出‘正確的挨打姿勢’來,實在讓一貫?zāi)樒げ槐〉默幑饧t了雙頰。 可瑤光不敢不照做,他比誰都知道自家?guī)煾感愿裰袕娪埠凸麛嗟囊幻妗?/br> 褲子被解開的時候,瑤光身子都不禁抖了起來,但當(dāng)?shù)谝幌轮癜宕蛟诠?裸的屁股上時,除了強烈的疼痛外,還有一種‘總算來了’的釋然,蓋因之前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他被自己的想象嚇唬的魂不守舍,此時被打,方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但下一刻,他就不這樣想了,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竹板打在屁股上,冰冷的板子,每一下都帶來一道紅腫,疼痛和委屈讓他一下子就忍不住眼眶里的淚水了,一邊哭著,一邊不由自主的下意識掙扎。但一只手卻強硬的按在他肩膀xue位處,不動分毫,讓他無法動彈,沒有憐惜,竹板一連十來下的擊打,讓他再難忍住慘叫哭泣的聲音。 “師父……嗚……”他哽咽著,但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掙扎的越厲害,自家?guī)煾妇痛虻脑胶莸臅r候,終于不敢再掙扎了,只能一邊哭泣,一邊求饒:“師父……輕一點……輕一點吧……” 他并非忍不了疼,當(dāng)年被范遙逼迫,每次逃跑都被抓回來揍一頓,那時候他可沒有半句求饒。不過,范遙打他,也就是幾拳幾巴掌,疼是疼,撐撐就過去了,更何況,他如何能對著敵人示弱。 可如今,被師父認(rèn)真管教,又是羞恥又是委屈,加上那無休無止的竹板打在屁股上,不知道何時才能結(jié)束,心中慌亂懼怕,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哭著服軟告饒,“求師父饒了我……再不敢了……” “不敢?你又有什么不敢的?”俞岱巖淡淡問道。 自家?guī)煾笍膩聿辉眠@般冰冷的語氣對他講過話,瑤光下意識的一激靈,強忍著痛,抬頭去看他神色,見他目中似有一絲痛色,又是迷茫,又是膽怯的低低哀求道:“師父,我……我實在想不出來,你……你……饒了我這一次吧……看在我全是為了……再說……七叔不是也同意了……”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俞岱巖就氣的火冒三丈,他一揮竹板,雖是氣急,卻也知道輕重,知道自己這一下太重,怕真打傷了徒弟,那一記便剛好打在瑤光旁邊的被子上。 俞三俠含怒出手,便是空手也能將桌子拍裂,何況還是拿著竹板打一床被子,只見被套裂開,棉絮飄飛,這一場景嚇得瑤光面色發(fā)白。 他并不知道俞岱巖有意打偏,卻以為是師父氣急失手,本來就疼的一身冷汗,又被這一下嚇的魂兒都飛了。猛然間想到‘小棒則受,大棒則走,不陷父于不義’,心道:“師父這會兒在氣頭上,我還是先避避,萬一打壞了我,師父定會心疼的。” 他越想越有道理,見俞岱巖又是一擊,身子一縮,一側(cè),一滾,就躲開了那一擊,一個懶驢打滾,就滾到了一側(cè),忍著痛就要跑。 俞岱巖從來不知道,師父責(zé)打徒弟,徒弟居然還敢跑的道理。所以沒有認(rèn)真提防,此時見他提著褲子就往門口跑,真是氣的七竅生煙,指著大門道:“你若是出了這門,以后就莫回來認(rèn)我這個師父?!?/br> 瑤光一僵,他轉(zhuǎn)過身來,白玉般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早就折騰的散亂發(fā)絲被額角冒出的冷汗浸透,黏在兩頰處,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可憐兮兮的水意,脆弱又委屈,試探著抬腳,想看看俞岱巖說的是真話還是嚇唬人的話,可見自家?guī)煾负谥粡埬?,神色似乎很是認(rèn)真,他終究不敢就這么跑了。 既不敢跑,又不想再趴在床上那般羞恥的挨打,一時間,瑤光進(jìn)退兩難。他一咬牙,顧不得丟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撲過去,跪在地上,雙手抱著俞岱巖大腿,無賴哭求道:“師父,您都打二十多下,快三十了了,您也該出氣了吧……弟子真心受不住了,求求您,饒了弟子這遭吧!” 俞岱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家這個徒弟居然如此難搞,你口頭教訓(xùn)他,他就利落的承認(rèn)錯誤,事后堅決不改;你認(rèn)真罰他,不說自己心里心疼心軟,他居然還敢跑……最可恨的是,他腦子里不想著反省錯誤,居然還有心數(shù)著數(shù),算著差不多了,就自己給自己‘解放’了。 合著他不是來挨打受罰的,他是來奉獻(xiàn)自己,‘哄師父出氣玩的’。 俞岱巖這時再沒有之前的隱忍,他覺得再忍下去,肺都要被這混蛋玩意氣炸了。 他一腳踹開瑤光,直接拎著脖子,一把按在床上,那根兩指寬的竹板,一下緊似一下,抽的瑤光一聲聲的慘叫。這回,瑤光連哭泣求饒的空檔都沒有了,身體下意識的掙扎,但在有防備的俞岱巖跟前,是再不能如之前那樣掙扎開的。 這一通打,打的他只能嗚嗚叫著討?zhàn)?,最后實在受不住,再也沒心情想怎么說話,只一邊哭著,一邊哽咽道:“師父……疼……疼……” 俞岱巖便將他抱在懷里,伸手去擦他眼角淚水,低低道:“我打你,并不是為了你與那蒙古郡主調(diào)笑,早在下山時,我便說‘他日你若有喜歡的,盡管不用顧忌我,自可前去追娶,若是有我可出力的地方,便是讓我親自去提親,也無不可’。” 瑤光即使身上疼痛,可一聽師父說這話,還是忍不住伸手緊緊拉住俞岱巖的手,辯解道:“師父,我沒有喜歡那郡主,我只是說笑……” 俞岱巖正色道:“既然你無心人家,又何苦同人說笑?這般隨意輕浮的行為難道是我輩俠義中人該做的嗎?” 瑤光此時被打的心中生懼,一見他眉頭一皺,就是一哆嗦,忙道:“我知錯了。” 俞岱巖不理他,繼續(xù)道:“那日你裝死,你以為我生氣的是什么?讓長輩擔(dān)心著急?既然你是我徒弟,我為你擔(dān)心著急本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你不該心懷欺騙,人無信不立,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當(dāng)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負(fù)責(zé),我寧可要一個呆笨的徒弟,也不要一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你今日騙得你七叔同意,洋洋自得,我若不罰你,你日后難免不去騙其他人,日復(fù)一日,等你想說真話之時,又有誰人信你?” 瑤光被他說的羞愧,之前莫聲谷臨走之時還斥責(zé)自己不以誠意待人,自己還道是他們古板不知機變,卻不知‘誠為立身之本’,自己實在是做的錯了。 俞岱巖又道:“你不止這一點錯了,你為什么能這般肆無忌憚的行此欺騙之舉?因為你對長輩毫無尊敬之心,你六叔性情和善,你七叔素來愛與你玩鬧,我又平時寵你太過,讓你覺得騙了就騙了,誰也不會拿你怎么樣。這卻是我的過錯了,子不教,父之過,自來師徒如父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卻是我因自愧于心,對你疏于教導(dǎo),失了管教之責(zé)……” 他這話還沒說完,卻比之前的話更讓瑤光心痛,他一直知道師父對于動情一事十分愧疚,心中也是各種掙扎不斷。他知道師父的痛苦,也一直試圖想讓師父明白,兩人相愛,無關(guān)倫理,更無關(guān)其它,可現(xiàn)在,卻是自己讓師父心中愧疚更甚,不由得很是慚愧,哭道:“真的知錯了,師父莫這樣說了,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的錯,是我自持甚高,狂妄自大……我日后定改了,若不改,師父盡管打我,絕無怨言?!?/br> 俞岱言不由一嘆,見他哭的實在可憐,如今道理也講清楚了,罰也罰過了,心疼的情緒又一次涌上來。 他于是抱緊瑤光,順應(yīng)著自己的心意,輕輕的在他額上一吻。 ☆、第五十三章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瑤光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床上。因之前被打的有些疼,面部表情難免有些呲牙咧嘴,可就算這樣,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依舊亮晶晶的。 床幃之間,二人四目相對,氣息互通,瑤光試探的伸手過去,俞岱巖神情莫名,卻是看不出喜怒。 瑤光的手輕輕的搭在自家?guī)煾傅募绨蛏希姏]被拒絕,就大著膽子將頭湊上去親昵……身為男子,但凡情/熱之時,總會渴望所愛之人的身體。 就算因敬畏之心,他輕易不敢動念,可愛念越熾,便越發(fā)難耐,心中掙扎多了,就不自覺的時不時出言試探。 俞岱巖并非不知他的這番心思,只是不同于瑤光‘只要相愛,床上怎樣都無所謂’的觀念,他天生受的教育里,就是男兒理應(yīng)在上,男子尊貴萬分,當(dāng)建功于世,不可自賤甘為婦人之事。 所以,他對瑤光的坦蕩,一直很是驚奇,而這驚奇中,卻有著‘誘拐年幼無知弟子’的愧疚之心。他覺得瑤光純粹是因年幼,不懂這些事情,被自己帶的歪了。于是,他甚少主動要求,甚至刻意的壓制自己的欲/望,其中就有著一份對自家徒弟的愛惜之意。 可惜的是,他的這份隱晦的愛惜并不被瑤光理解,反而讓瑤光有些不安,那種所愛之人對你毫無性/趣的感覺,往往讓人覺得自己其實并不被愛著。 也許,正是這份隱約的不安才讓瑤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外人’——莫聲谷的認(rèn)可。 如今,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解自家?guī)煾傅囊路?,時不時抬頭看上一眼,生恐惹怒對方。 俞岱巖有心喝止他,可在看到他這般小心,以及眼神中透出的火熱欲/望后,不禁一怔,他心中一方面對‘被當(dāng)作女子行事’十分厭惡;另一方面又因心中愧疚,不想拒絕自家徒弟的行為……更何況,兩人數(shù)次歡/好,瑤光……從未拒絕過自己,每次俱都柔順配合……將心比心…… 俞三俠一時間不由得咬緊了牙關(guān),握緊雙手,眉峰微蹙,面上具是隱忍之色。 他容貌并非瑤光一般俊美,眉目卻似刀削斧鑿,清晰分明,陽剛之氣極濃,平日又多有英雄豪邁之舉,何曾這般因著縱容而任由人宰割的時候,一時間因著無措,面紅耳赤,竟有了幾分獨屬于男子般的綺麗之色。 瑤光何時見過自家?guī)煾噶髀冻鲞@般神態(tài),一時間心魂具是一蕩,也顧不得身上被打的疼痛之處,像小狗一般撲過去一通亂啃。 然而,俞三俠雖有心這次依了他,可心中抗拒之極,任憑瑤光如何親吻、愛/撫,身子卻緊繃的如鋼鐵鑄成的一般,瑤光急的受不住,就又叫:“師父……求你放松些……” 俞岱巖本就因師徒關(guān)系而心中別扭,越聽他叫師父,身子就繃得的越緊,最后牙齒更是生生把唇都咬破了。雖未刻意掙扎一絲,但那樣子卻是為難到了極點。 瑤光哪里舍得他這樣,一雙本就哭的紅腫的眼睛里頓時滿是失落之意,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之時,無奈之下,他放棄般的將腦袋砸在俞岱巖頸窩處,嗚嗚委屈的叫了一聲后,就主動的叉開了腿。 之后便是一進(jìn)一退,緊抽慢拽,如蛟龍戲水,潛游淵谷覓花心,又似貽貝含珠,吞吐于云煙霧罩之間……春雨之時,垂楊搖曳,盈盈滴露……嬌啼婉轉(zhuǎn),疑似鳥鳴喚春歸……鶯鶯軟語,春花初綻迷人眼,既而雨潤菩提,花飛法界……心蕩神搖……將樂而死…… 輾轉(zhuǎn)一夜,此中風(fēng)情不可盡述。 次日清晨,俞岱巖不由愧疚,低聲承諾道:“待來日,你可再試一次?!?/br> 他為人一貫強硬,似這般話語已經(jīng)極為示弱,瑤光聽了,自然心滿意足,表面大方道:“無事,師父不喜歡也就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