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瑤光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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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目前就是這個狀態(tài)。 自那天裝死騙莫聲谷同意之后,莫聲谷氣的暴跳如雷,若不是俞岱巖伸手拉一把,只怕瑤光就被莫七俠一個暴擊,當(dāng)場一掌拍死了。 就連素來性情十分溫和的殷梨亭都不禁皺眉,氣的罵了一聲:“豎子可惡!”轉(zhuǎn)身就走。 他素來不會罵人,此時能說這么一句,已經(jīng)非常之嚴重了。自此后,一連數(shù)日不再理會瑤光。 這兩人倒還好,怒氣都表現(xiàn)出來,瑤光雖然也覺得畏懼,但總覺得日后哄哄就過去了。 唯獨俞岱巖,自那日之后,竟無一絲生氣的意思,平素神色淡淡,行動如常,甚至因瑤光腹部的傷勢,還甚是周到的照顧的他無微不至。但總有一種表面平靜,內(nèi)里醞釀著海嘯的大海感覺,讓瑤光很是心虛,日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反倒是寧可被痛罵一頓了。 這一次下山,俞岱巖報仇報的很是痛快順利,殷梨亭和莫聲谷早早的就將消息飛鴿傳書給了武當(dāng),因著瑤光受傷的緣故,加之又不著急,回程就慢了許多。 行至半路,忽收到張真人的傳信,交代莫聲谷和殷梨亭去處理一個在川陜一帶劫掠四方的大盜,信末尾又道‘岱巖因傷困頓多年,如今心結(jié)既解,不妨帶弟子在山下多歷練些時日,不急回山’。 因是師尊囑托,莫聲谷和殷梨亭當(dāng)即同俞岱巖告辭,就要趕去川陜一帶探查情況。 臨行之時,莫聲谷終于釋懷. 他性情豪爽,素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不含糊,雖然還生氣瑤光用些鬼蜮伎倆逼迫自己,但無法否認的是,自己當(dāng)時見他生死不知時,心中懊悔、愧疚、感動的情緒,種種紛雜在一起,半點做不得假。加上自家三哥已是情根深種,他也只得認了。 莫聲谷將瑤光拉過一邊,嚴厲道:“我知道你素來機變,卻想不到你卻拿這機變來騙我,我今天也不說你,日后自有三哥教訓(xùn)你。但我要告訴你,有些事情可以用盡計謀,有些事情確應(yīng)誠心以待。你騙我同意,想必心里很是得意。我不否認是因你臨死猶念,才為你感動,終于答允,可此事可一不可。你作此行徑,著實令人生怒。你口口聲聲說心慕三哥,卻連誠心說服大家接受你們的耐心都沒有,還敢談?wù)嫘??只一味用騙來算計,若我不是事先知你心性,只怕當(dāng)場就要反口,絕不答允此事?!?/br> 瑤光低頭聽訓(xùn),面上一片恭順,不敢還口,只心中腹誹:“你們這般老古板,我若不用計,只憑一顆真心,不曉得多少年之后才能答應(yīng),難不成讓我學(xué)那小龍女和楊過,來個‘十年生死兩茫?!??” 莫聲谷說完,見瑤光乖乖的,一副聽話的樣子,即使知道這只是個表象,心中也舒服很多,最后又道:“瑤光,你與三哥一起,日后諸多不易,望你能有今日這般堅持。只你二人此事,實為世人所不容,我知你年輕氣盛,但做人總需留有余地,低調(diào)一些最好……若有一日,你后悔了,也不容易被人知曉,三哥一世英雄……你……莫要傷到三哥?!?/br> 瑤光聽他如此說,頓時把適才那不遜的心思拋諸腦后,覺得七俠當(dāng)真?zhèn)b骨柔情,字字句句都是為二人著想,最后一句更是兄弟情深,雖想的有些多余,但感念他一番心意,瑤光不由得躬身一禮,柔和道:“七叔放心,瑤光和師父自會好好的?!?/br> 莫聲谷嘆道:“但愿如此吧!” 另一邊,殷梨亭卻不同瑤光說話,顯然還在生氣,見瑤光和莫聲谷走過來,便故意對俞岱巖道:“三哥,徒弟還是管教的嚴厲些好?!?/br> 瑤光聽了,不由得心中忐忑,臉上的笑都顯出幾分尷尬來。 俞岱巖沒有答他的話,只輕輕囑咐道:“你二人去殺那大盜,莫貪功冒進,需謹慎行事,安全第一。” 殷梨亭和莫聲谷齊齊應(yīng)了一聲,又道:“三哥放心?!?/br> 這才雙雙告辭離去。 瑤光之前盼了無數(shù)次能和師父二人獨處,可如今夢想成真,卻完全不敢想了。 自那日裝死后,師父面上表情實在平靜的滲人,莫名的讓他膽戰(zhàn)心驚。 他身上傷勢其實不重,畢竟趙敏就算再泄憤,也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準頭不足,那金簪雖說刺的深了,但又不是扎在要害上,養(yǎng)些時日就好了。 只當(dāng)時為了裝死騙人,在趕路時,他從袖子襯袋里摸了以前用來易容的白/粉,借垂頭的時候,細細抹了一臉,又碾碎一塊墨忍著疼,將墨塞在傷口處,造成臉色慘白,傷口血液發(fā)黑的假象,其實,只要細心去看,極為容易被識破。不過,那時候三俠一見他的樣子,就慌了神,往昔精明盡皆拋諸腦后,關(guān)心則亂,如何還能細心檢查。 莫聲谷和殷梨亭卻是被當(dāng)時慌神的俞岱巖誤導(dǎo),加上武當(dāng)具是端厚君子,哪能想到作假這事上。 瑤光那副瀕死樣子具是裝的,后來閉著氣,除了假裝氣息奄奄,差點閉氣閉的真暈過去外,他那點傷勢,修養(yǎng)了一兩周便絲毫不影響行動了。 直到如今,殷梨亭和莫聲谷離去,他的傷勢可以說完全沒大事了。但只因俞岱巖的表現(xiàn)太過古怪的平靜,雖然很渴望兩人世界的瑤光一咬牙,又強撐著裝了兩天的病,想等俞岱巖消氣再做打算。 但俞岱巖卻似完全沒感覺到一樣,每日為他倒水端飯,照顧的很是細致。只一雙眼很是冷靜,每每望著瑤光,竟似完全看透他耍的小伎倆一般,弄得瑤光嚇得心虛,更加不敢說話了。 因照顧瑤光養(yǎng)傷,而且怕被汝陽王府追蹤到的緣故,四人在一處極偏僻的村莊里,租了一個院子。因著院子里有兩間房,莫聲谷和殷梨亭就住了一間屋子;俞岱巖為了照顧瑤光,就和瑤光另一間屋子。 可莫聲谷和殷梨亭一走,瑤光傷勢漸好,俞岱巖就搬了出去。 瑤光之前裝了兩天傷病,眼看再裝不下去了,耐著性子又忍了一日,還是絲毫不見俞岱巖有消氣的跡象。 他終于忍不住了,半夜又故態(tài)復(fù)萌的跑去爬窗。 可一進去,就覺得不對,俞三俠端坐在正對窗戶的椅子上,背脊筆直,神色淡淡,竟似乎在等他一般。 瑤光腦子里的危機感一直在報警,下意識的就想逃跑,可惜不敢。 他努力露出一個傻笑,眼中卻滿是忐忑,慢慢走過去,小聲叫了一聲:“師父。” 俞岱巖抬頭,忽沉聲問道:“傷好些沒有?” 瑤光不曾想在自己各種作死之后,還能得到如此溫和的慰問,眼中忐忑漸漸退去,換來滿心歡喜,笑道:“早好了,能跑能跳……師父。”他湊過去,彎腰抱住俞岱巖,很是開心道:“師父,現(xiàn)在,六師叔七師叔走了,就剩我們兩個了,你想不想……”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瑤光整個人都被俞岱巖的這一記耳光給打懵了,他僵在那里,眼睛里不由得流出一絲委屈的神色。 俞岱巖閉了閉眼睛,睜開后,之前的平靜似乎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只余隱怒,他冷冷問道:“瑤光,你當(dāng)我是你什么人?” 瑤光被他看的膽怯,卻又不敢不答,小心翼翼道:“師父是我心慕之人。” “好!”俞岱巖又道:“既如此,作為師父,我有資格教你為人處事;若是做你心慕之人,我年長于你,應(yīng)該也有資格從旁規(guī)勸你行事不可太過劍走偏鋒,行差踏錯。所以,想來,無論作為哪一個,我都有資格教訓(xùn)你了?” 瑤光心知不好,可此時又有些委屈,細思量自己之前所為,和小郡主調(diào)笑兩句,不過日常斗嘴算不得什么;裝死騙大家,還不是想七叔能答應(yīng)兩人之事,雖說行事有些走偏,但也是為兩人未來努力……這些,都不值當(dāng)這般一本正經(jīng)的算賬吧? 他心里有些不服,但攝于往日師父的威嚴,還是不敢頂嘴,腿一軟就跪下來,嘴上乖巧道:“師父能教訓(xùn)弟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哪還要什么資格不資格的。” 多年相處,俞岱巖幾乎是看著他長大,對他如何不了解,見他說話的時候,眉毛略略一揚,便知道他嘴上說服,心中不服,不過是敷衍自己而已。 俞岱巖抬起頭,定定的望著瑤光,只不動聲色,開口問道:“既然我有資格教訓(xùn)你,你就說說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錯吧?!?/br> 瑤光一怔,他雖知道行事有些不對,但打心里不覺得自己有錯,但大家都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便順著大家的意思認個錯罷了,如今讓他自己講犯的錯,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不過,他終究最擅機變,略想了想,嘴里就一副認真的樣子答道:“瑤光不該裝死,惹得師父師叔為我擔(dān)心。”他說完,偷偷看了看俞岱巖臉色,就膝行幾步過去,佯裝誠懇道:“師父,瑤光知道錯了,日后再不做讓師父擔(dān)心受怕的事情,那日我裝死,見師父心痛,我其實心中也很是難過,恨不得立刻跳起來,讓師父不再那么傷心。只不過,我太想七叔能認可我們在一起了……” 他說到最后,臉上微微泛紅,一副很是真誠的樣子,俞岱巖的臉色卻越發(fā)的陰沉,半點沒被他打動。 瑤光見他依舊不理自己,又想了想,猶豫了一下。他打心里不覺得和趙敏斗幾句嘴有什么錯誤。不過,師父要是因為這個生氣,反倒是件高興的事,畢竟能讓師父吃醋到翻舊帳,這可真是難能可貴了。于是,他說著自己犯的錯誤,反倒是不由得笑了起來,紅著臉道:“那日和小郡主說話,不過斗嘴,并非有意調(diào)笑,師父別放在心上……” 俞岱巖從小就很寵他,除了教他習(xí)武時候稍顯嚴厲外,其它的只要不過分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整個武當(dāng)派,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瑤光是俞三俠最疼愛的弟子,就連掌門人宋遠橋的親子宋青書的待遇,有時候都不如他。 宋青書學(xué)純陽無極功,還需被考驗心性三四年,瑤光卻是打開始就拿純陽無極功的秘籍當(dāng)認繁體字的模版,被三俠一字字教著背誦。再說五俠親子張無忌,雖說他母親殷素素愛子如命,可當(dāng)年冰火島上,謝遜教他背誦高深武學(xué),稍有錯誤,非打即罵,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傷痕處處,殷素素和張翠山是一聲不吭,可見,這才是古代師徒相處的正常模式。 諸如三俠這般,雖說開始因傷勢不曾這般嚴厲,就算傷勢痊愈后,也不曾動過瑤光一個指頭,偶有斥責(zé),也不過一二句話,罰他蹲個馬步,多打幾遍拳罷了,而且,但凡瑤光有所要求,無有不應(yīng)。這般受寵的待遇,怎能不讓人看著眼紅。幸虧瑤光天性和善,一貫為人低調(diào),又友愛師兄弟,才沒引同門嫉妒。 也正是因此,瑤光雖說有時害怕俞岱巖生氣,但不過是由愛生敬,由敬又生畏。他打心里是不覺得自家?guī)煾改馨炎约涸趺礃拥?。所以,適才只是一個耳光,就把他打的有點懵,甚至生出委屈的心思,也正因此,他才會在俞岱巖猶自含怒之時,還敢上去撒嬌耍賴。 可惜,這次他卻估錯了形勢。 本來他真誠心道歉,俞岱巖還未見準這般怒,可他只利用二人私/情來敷衍哄騙,甚至似乎連錯在哪里都說不清楚,可見是真心不覺得自己有錯的。 俞三俠是真怒了。 他一貫不怎么管制瑤光,一來是瑤光素來裝的很是乖巧、早熟;二來是那五年被瑤光貼身服侍無微不至,心中十分感激;三來卻是自己動心,行了誘引之事,羞愧之余,覺得自己德行有虧,心中難安。 但如今,兩人親密如此,又兩情相悅。他也不禁時不時自我反思,覺得往昔種種,卻是自己做錯了,俗話說:‘縱子如殺子’。自己本就年長,就不該顧慮過多,應(yīng)早早管教起來,也不至于讓他現(xiàn)在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鬧,正所謂:溺愛靡意,魂飛心離。 想到這里,他當(dāng)即從旁邊桌子抽屜里拿出一根兩指闊的竹板,當(dāng)?shù)囊宦暦旁诹俗雷由?,神色強勢而冰冷道:“既知道錯了,可認罰?” 瑤光嚇了一跳,他知道這種竹板,在這個年代是非常常見的,私塾里的先生人手一把的戒尺,每次學(xué)生背書,一想不起來就要挨一下打,半本書背下來,手掌通常都被打得發(fā)腫,足足有半寸高。 武當(dāng)派具是武人,很少見到這樣的戒尺。但偶爾有那出身好,上過私塾的,在教徒弟時候也會拎這么一把的,徒弟馬步姿勢扎的不對了,拿著戒尺上去左抽一下,右抽一下,記得疼了,自然姿勢就正了。 但俞岱巖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他一下,這時明白了對方的言外之意,瑤光頓時有些害怕,他那雙靈活至極的眼睛里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懼色,哀懇的望了過去,“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心不是故意拖字數(shù),只是順著寫下來,闡明一眾人心中所想,莫名的就寫了這么多,于是,本來想滿足大家,隱晦寫寫的內(nèi)容就拖到了下一章,唔,雖然大家都叫喚著要看……但我總覺得寫的有些刻意了……暫時先這樣吧,反正邏輯沒錯,看著爽就好……下一章,我知道大家肯定又要叫喚著加更……但是!??! 親愛的們,我存稿箱空了!空了!空了! 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那天卡文,很有可能會斷更QAQ……所以,為了可持續(xù)發(fā)展,為了作者君周末的約會,請麥求下一章,等明天看吧!讓我抱持日更就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