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瑤光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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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終于絕望,他知道俞岱巖是不會回來帶他一起了,雖說只要身在武當山,俞三俠肯定終有一日會回來,可是他心里難受。想到日后俞岱巖回來,萬一真的同自己生疏了,或者不再叫自己像那日夜里一般親密,就有心痛如絞,肝腸寸斷之感。 他站在山頂,望著遠方很久,終于決定下山去追俞岱巖,因怕被人阻攔,他也不回武當,只孤身一人,拿著腰間昨日練‘玄虛刀法’時的那把鋼刀,轉(zhuǎn)身下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章已略 ☆、第二十三章 金花銀葉兩相連 自那日離了武當,因俞岱巖曾說要調(diào)查五俠張翠山的行蹤,瑤光略一思量,便朝著王盤山的方向追去。 只是,他因怕被武當眾人阻攔,所以并沒有回房去拿盤纏,直接下的山,身上除了一把刀竟再無它物。 本來以他現(xiàn)在的本事,做個劫富濟貧的俠客也不是做不來。 只是,因心中有事,難免落落寡歡,提不起興致。 一路上,他避了行人,只順著荒山野嶺的小路行走,餓了就打些獵物就著野果野菜的對付一口,渴了就找個山泉,晚間宿在山林,只幾天的功夫,便弄得自己形容枯槁,神色憔悴,只他心中還暗想:“若現(xiàn)在師父見了我,可會心疼不舍?” 于是,越發(fā)的魂不守舍。 就這么走了一路,到了王盤山附近,尋了一遍,不見俞岱巖的痕跡,他神色不由黯淡。 這一日,走到路上,中途又累又渴,可周圍沒有任何取水的地方,只路中間有一個茶棚,他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即不好意思白要,也做不出強盜的事情,便安靜的坐在了一顆樹下,只歇歇腳,忍著渴,并不去茶棚里討水。 茶棚里有一二歇腳客人,其中一對老夫婦極為恩愛,雖說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可目光相對,竟有著堪比少男少女般的甜蜜溫柔。 瑤光遠遠看過去,心中升起幾絲羨慕,心想:“若是師父也滿頭白發(fā),我也愿意一直照顧他陪伴他的?!?/br> 正自出神,忽聽一陣馬蹄聲響起,馬上一人身影只是略略一晃,便躍至茶棚之中,待仔細一看,瑤光嚇了一跳,這人居然還是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jīng)被瑤光騙了一次的明教光明右使范遙。 他如今依舊做苦頭陀打扮,身后跟著數(shù)十蒙古士兵,所到之處,威風凜凜,人人退避。 瑤光不敢去看他,怕被認出來,好在這些日子他風餐露宿,形容狼狽,再加上離茶棚還略有距離,一時半會兒,除非極為熟悉的人,否則絕不會被認出,目前也沒有什么危險。 但他覺得范遙為人十分精明,還是小心為上,便也不敢先走,只裝作疲憊的樣子,倚著樹干假寐。 那苦頭陀不說話,似乎只是純碎來歇歇腳的樣子,茶棚老板連忙殷勤備至的送上茶水,唯恐惹惱這些蒙古人,把自己的攤子掀了。 正當瑤光琢磨著這人究竟來這里干什么的時候,就見剛才那對被他十分羨慕的老夫婦忽然站起身,背著包裹,互相攙扶著,就要離去的樣子。 只聽‘當——!’的一聲,茶杯蓋直直的插/入到了兩夫婦前放一寸的地面處,那對老夫婦神色一變,其中老婆婆沙啞著嗓子開口道:“大師可是有什么要吩咐老婆子的嗎?” 從瑤光的角度看,只覺得范遙的神色十分的奇怪,不過,也許是他看錯了,畢竟,那張毀容的臉上很難看出什么真正的神色。 因苦頭陀扮演的是啞巴角色,只張嘴啊啊幾聲,就見這一對蒙古士兵猛然站起,排出戰(zhàn)陣,將這對老夫婦包圍了起來。 “可是我們夫婦有哪里得罪了大師?”那弓腰曲背的老婦人拄著拐杖,又顫巍巍的問道。 苦頭陀版范遙依舊不理不睬。 “老婆子,你也莫問了,還看不出嗎?這位大師是個啞巴?!迸赃叺睦衔瘫砬橛兄鴰捉z傲氣,見自家妻子問了幾遍,都不見有人回應(yīng),就也不想她再做無用功,只冷冷道:“雖不知哪里得罪了朋友,不過今天既然架了梁子,少不得咱們廝殺一場。” 苦頭陀冷笑,變掌為抓直接抓了過去,那老婦人適才看著病體支離,很是虛弱的樣子,此時卻十分厲害,舉起手中拐杖,急點他掌心xue位之處。范遙手臂如靈蛇般抖動,左搖右擺,瞬間就擺脫了老婦人的攻擊,再一反手,并掌為指,朝著老婦人旁邊的老翁點了過去…… “少林金剛指?”老婦人伸出拐杖欲要招架,卻有些趕不及,便叫道,“你難不成是少林的人,不對,少林的人怎么會投靠蒙古人?” 那老翁雖則站一旁觀戰(zhàn),但也并不是軟柿子,見范遙一指點來,便伸掌迎了上去,兩人對了一招,不分上下,只老翁退后半步,似乎內(nèi)力猶自差對方一籌。 那老婦人卻是大怒,搶在老翁身前,又揮拐杖,同范遙打斗起來。 瑤光在一旁看他倆打斗,雖限于自身功夫不夠的問題,但他見范遙連續(xù)幾次出手,連番換招,有昆侖派的拳術(shù),有少林的指法,甚至還有峨眉的掌法,雖則招式精妙,但他唯獨沒有露出自己的底細,便覺得這對老夫婦沒準與他是相識的…… 正在沉思之際,忽聽那一直觀戰(zhàn)的老翁突然叫道:“好賊子,居然用毒!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婆子,我們走?!?/br> 老婦人的拐杖頓時失了力度,‘砰!’的一聲掉在地上,驚道:“老頭子,你沒事吧!”轉(zhuǎn)頭,又陰惻惻道:“你這啞巴頭陀,老婆子記住了,日后再與你算賬?!?/br> 范遙如今只一人在這里,那老翁雖則中毒,但似乎并沒有發(fā)作的厲害,加上那個老婦人,打贏有些困難,但逃跑還是輕而易舉的,兩夫婦當機立斷,轉(zhuǎn)身就逃。 一眾蒙古侍衛(wèi)自然攔他們不住,轉(zhuǎn)頭欲上馬追趕,苦頭陀卻伸手攔住他們,神色莫名。 瑤光見了這一幕,心中疑惑更甚,他感覺范遙似乎沒有下死手,更何況下毒這種伎倆,實在不太像他的做派,可那老翁的表現(xiàn)似乎又做不得假。 正在心中暗暗疑惑之時,一道如電般的目光掃過,他忙裝作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縮在樹底下。 好在范遙似乎除了那對老夫婦外,對其他的人并沒有惡意,又喝了一碗水,才在茶棚老板驚懼的視線中,翻身上馬離去。 瑤光暗暗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再久留,轉(zhuǎn)身胡亂尋了個與之相反的方向,疾步行去。 入夜,他又一次露宿在野外。 本來只是坐在樹枝上發(fā)呆,忽見遠處有明明滅滅的火光,他不由得動了好奇心,便過去細看,卻見一處破舊的土地廟里,那對今天被范遙打退的老夫婦居然坐在那里。 瑤光知道這對老夫婦功夫也十分了得,于是不敢露了痕跡,只趴在樹上偷看。 只聽那老婦人道:“大哥,你身上可還好些?” 那老翁道:“這啞巴頭陀當真狠毒,我身上內(nèi)力不得聚攏,這毒著實厲害,不過,一時半刻的,我還壓得住它。” 老婦人又道:“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們?nèi)つ堑柔t(yī)仙胡青牛救你一救?!?/br> “不可,你當初破教而出,與明教再無瓜葛,如何能因為我,再……” 那老翁后面的話,瑤光聽的不甚清楚,但他此時已經(jīng)猜道眼前這對夫婦是誰。 當年明教中人,破教而出,又扮作一老嫗,除了明教紫杉龍王黛綺絲,化名金花婆婆的那位還能有誰?至于另一位,想必就是原著中沒有露出幾次面就去世的靈蛇島之主韓千葉,化名銀葉先生的了。 只因瑤光只記得金花婆婆,對韓千葉印象不大,所以,兩人同時出現(xiàn),他才沒有認出來,若是只一個金花婆婆,算算倚天之中歲數(shù)差不多的,也就立刻能猜出來了。 但既知兩夫婦身份,想到兩人恩愛,但銀葉先生命不久矣,不由得為之嘆惋。 可突又思及化身苦頭陀的人正是范遙,瑤光竟覺得周身一陣寒意。 范遙當年苦戀紫杉龍王黛綺絲,一身情傷,落魄江湖,毀容臥底的決心多也是受此刺激,自己還曾經(jīng)暗暗為其感傷,可是……不想今日,卻見他暗算自己所愛女人的丈夫……其中種種,細思極恐…… 情之一字,實在可畏可怖! 再則,武林之中,終究還是以武為尊。若是武藝不行,別說什么自由,只怕連自己的愛人都護不住。 瑤光伏在樹上,心中苦澀,想想當年紫杉龍王黛綺絲的美麗,又想想當年敢獨上光明頂挑戰(zhàn)明教教主的韓千葉的英姿,再看看兩人現(xiàn)在藏頭露尾,整日躲躲閃閃的樣子,不由為之嘆息。 他雖多次動念努力習武,可終因現(xiàn)代人懶散的個性耽誤,若是俞岱巖管的嚴,他就多多努力,若是俞岱巖管的松了,他便按部就班。 心里總抱著一種‘但凡有大事,自有主角頂在前面’,可如今想來,真真好笑,自己的安危,自己重視的人終究要由自己來守護。 如果將今日的銀葉先生換做自己的師父俞岱巖,瑤光不敢想象,自己會怎生的痛苦。 這時候,金花婆婆已經(jīng)說服了銀葉先生,兩人決定連夜趕去蝴蝶谷。 瑤光知道兩人武功高強,目前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因為銀葉受傷在身,金花擔憂之下,心亂了的緣故,所以,一直不吭聲,直到兩人離去許久,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既下定習武之心,就不由得對主角的那本《九陽真經(jīng)》起了念頭,想著回頭若真能找到,還可以拿回來給太師傅對照著研究,若果真神奇,也能讓師父的功夫大進一步。 想到這里,他便想從樹上下去,誰知,卻見身后正站一人,隨著樹枝起起伏伏,一張毀容的臉,在月色之下如惡鬼一般。 瑤光嚇了一大跳,險些摔下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