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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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功力! 都是行家了,只聽這幾句話,氣息連綿,氣口好,齊涉江掌控自己聲音的能力、張力,展露無遺。 閉著眼睛的孟老爺子更是渾身一顫,緩緩睜開了眼,深深看著齊涉江。 …… 隨著人來的越來越多,時間差不多,齊涉江也收了口,停在一段處。 “開始吧?!泵侠蠣斪虞p聲道。 將祖師爺牌位和師父牌位請出來,齊涉江要在這里磕頭補(bǔ)上擺枝儀式。 他心底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自己拜自己啊,這算什么。 那日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他也只能認(rèn)了,好歹還是拜的自己,實則為一人,讓他認(rèn)旁人可受不了。 相聲門認(rèn)的祖師爺是東方朔,這個不是收徒傳代的那種開山祖師,而是相聲藝人自認(rèn)了這么一位幽默機(jī)智有口才,符合相聲特點的古代名士做祖師爺。就像裁縫拜軒轅氏當(dāng)祖師爺,或是李唐皇室認(rèn)太上老君當(dāng)祖上,借人家名兒。 齊涉江給祖師爺和自個兒行了禮。 禮成后,諸位見證人都鼓起掌來,無論之前是支持還是不支持,既然已經(jīng)認(rèn)了,就得拿出點大氣來。 這時候,孟老爺子拿出一個盒子來,將盒子打開,露出一塊頗有年頭的紅木醒木,上頭雕著蓮花紋,側(cè)邊上刻了四個字,曼倩遺風(fēng)。 曼倩就是東方朔的號,曼倩遺風(fēng)便是對相聲藝人極大的夸獎。 在場人看到這醒木,尤其是孟家一系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睜大了一些。 這塊醒木,是當(dāng)年孟老爺子的師父行藝時,一位欣賞他藝術(shù)的大作家送的,老先生視若珍寶,那位大作家在華夏大名鼎鼎,是名留文學(xué)史的人物。 醒木后來傳給了孟老爺子的師哥,也就是齊夢舟。再后來因為一些事故,大家分開,這塊醒木留在了孟老爺子手里。 這么一塊極有意義的醒木,很多人都認(rèn)為,孟老爺子百年后,會傳給孟家的掌舵人,最次也是傳給得意弟子。 誰能想到,他竟在齊涉江擺枝這天,送給了齊涉江! 這一刻,所有人腦海里都閃過了許多念頭與猜測。 說起來,孟老爺子的師哥能從師父手里拿到這塊醒木,可見藝術(shù)水平,屬于老先生的衣缽傳人。要不是意外,上京、津、滬一闖,也該是聲名大振。 后來孟老爺子這獨苗,自然接任成了衣缽傳人。 現(xiàn)在孟老爺子這么做,難道要把師門的傳承又交回到師哥那一枝手里?! 要真這樣,那可算是相聲界的大事了! “你再念一遍剛才那首定場詩,用這個?!泵侠蠣斪诱f道。 齊涉江接過盒子,將醒木捏在手里,手指幾乎發(fā)抖。 沒錯,是這塊醒木,當(dāng)年師父傳給他,他輕易是不拿出來使的。多了些歲月的痕跡,但上手一捏,就好像時間不曾流淌。 齊涉江難掩激動,捏著這塊醒木,凝氣念道:“萬古綱常擔(dān)上肩,脊梁鐵硬對皇天。人生芳穢有千載,世上榮枯無百年!” “啪”一下,一拍醒木,聲音清越,質(zhì)感和先前的極不一樣。 孟老爺子吐了口氣,滿面欣慰,“這樣,這樣就一模一樣了,你和師哥簡直一模一樣!” 他越聽杰西使活兒,就越覺得豈止像是師哥一句句教出來的,根本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各人藝術(shù)風(fēng)格不同,他和師哥同門,旁人能聽出來二人淵源,但絕不像杰西這樣。 你說他是處處模仿師父,卻又透著自然,好像天生就是一樣的思維,沒有任何改變。 按理說,世上沒有兩片同樣的葉子,也沒有兩個人使的活兒會分毫不差??山芪骶湍苋绱?,有些地方他使得比當(dāng)年分別前師哥使的還要好,大體上卻一致,叫他閉上眼睛,就能懷念師哥。 這首定場詩,他極喜歡,也很熟悉,這才忍不住拿出老物件,叫杰西一試。 說起來,杰西和師哥的名字也一樣,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獨特的緣分么…… 孟老爺子再次深深看了齊涉江一眼。 …… 聽孟老爺子這么說,眾人心底又不確定起來,也許老爺子只是年紀(jì)大了,又難得遇到這樣的事,因此把這醒木,作為對師哥的紀(jì)念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