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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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涉江也不知他們在想什么,他和小印月相交數(shù)年,常在一處,對小印月的一些生活習(xí)慣還是知道的。 小印月吃喝上很講究,有的東西不一定愛,但要是對嗓子保養(yǎng)好,他就會吃、用。 此時他已經(jīng)接著往下演了,這里好像是個小印月救場的橋段,要唱上幾句。 齊涉江抻了抻腰,幅度不大,小印月總說,他上臺前非得抻抻,嗓子才痛快。 汴戲齊涉江也學(xué)過,這戲打北宋傳下來,這么多年就沒怎么變過,唱法尊的古調(diào),沒有太多花巧,自有一番韻味。 雖說以汴為名,主要是因為在汴京發(fā)揚,音韻卻循著祖師爺?shù)臐傻刂?。?dāng)然到后來,用哪地方口音演的都有,只有大家伙兒喜歡不喜歡的區(qū)別。 齊涉江已起范兒了,細步走了一段,走動時腳步仿佛沒動一般,站定一踮腳,斜臉望去,念了四句韻白: “霜鐘未響柳飛綿,禾花打在春水畔。舊曲翻作新宮調(diào),譜甚離合與悲歡?!?/br> 像,真是像! 唐雙欽看了很多錄像,也和洛霞等顧問聊了很多,怎么會看不出齊涉江模仿得有多好。蹺著腿一坐下來,就是他心目中那種百年前的氣韻。 一個人一張座兒,活生生把周遭,都變成了后臺。 再看小印月的外孫女,洛霞女士呼吸都加快了,有點激動。 要洛霞這內(nèi)行來聽,不說汴戲水平有多高,反正錯處挑不出來——這也是相聲演員模仿時的標準,不能讓內(nèi)行看笑話。 最妙還是抓住了外祖父舉止、言談、唱腔的特點、神韻。 洛霞的想法一下子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從之前對齊涉江不太看好,到現(xiàn)在禁不住心中好感,面帶微笑。 他們臨時叫的人來,齊涉江做到這一步,要么天賦好又用心,要么早就喜歡、研究過小印月。 洛霞一邊繼續(xù)聽,一邊在腿上打拍子,打著打著她就發(fā)現(xiàn)了,齊涉江的板眼極準!仿佛隨口唱來,也沒伴奏,該落的字都正正好落在板上。 什么叫板眼? 都說有板有眼,這傳統(tǒng)華夏音樂里,一小節(jié)里頭最強的拍子是板,其余的弱拍就是眼。有分一板一眼(二拍子),一板三眼(四拍子)的。 板眼錯了,節(jié)奏就亂了,如是戲詞押韻,也一定是押在板上而不是眼上。 有句話,叫“字是骨頭,韻是rou,板是老師傅”,要做到有板時若無板,無板時卻有板的地步,這才能開口就來,不亂了節(jié)奏。 這么說,這時拿汴戲伴奏錄音來,和剛才齊涉江的錄像去和,能嚴絲合縫地合上! …… 齊涉江唱完這段,又念了幾句臺詞。劇本上最后一個動作,應(yīng)該是喝茶。正好桌上有杯水,他順手就端起來當(dāng)?shù)谰?,喝了一口,非常自然地加了句話:“水怎么是冷的??/br> 就是這么一句話,讓唐雙欽一拍桌,“好!” 他都激動得想說臟話發(fā)xiele,夏一葦?shù)降自趺瓷鲞@么個兒子來的?這簡直是基因突變啊! 齊涉江端杯喝水的動作,挑剔的臺詞,分明透著小印月臺下那股神氣勁兒,又更加年輕化。這無比自然、順嘴流出的一句話,好像他真是戲臺上的角兒一樣,否則怎么會在意這樣的細節(jié)。 ——剛剛嗓子才唱熱了,哪能喝涼水? 唐雙欽簡直覺得自己的夏一葦PTSD綜合癥都要被齊涉江治好了。 他和洛霞對視一眼,這結(jié)果,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齊涉江不但沒有那種新人演員的別扭勁兒,這可能因為學(xué)相聲就要會模仿。 更妙的是,他身上那種不知如何而來的舊時氣韻,加上對小印月那種腔調(diào)的模仿之到位,細節(jié)之考究,簡直勝過他們備選名單上任何一位! . . “怎么樣,杰西?”直到坐上了車,李敬才故作平淡地問道。 “說回去等通知。”齊涉江看他一眼,平靜地說道。 “哦好的好的……咱們吃飯去?!崩罹葱南霊?yīng)該是沒成,不然Jese怎么這個樣子,回去等通知應(yīng)該是個婉拒的說法。 可惜了,挺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