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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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靜遠自然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風還能把井給刮到別處去? “你不信?不信問他去??!”曾文指了指齊涉江。 孟靜遠揪著齊涉江問他,“有這么個事,你知道嗎?就是風刮得太大了,把井從墻里刮到墻外去了?!?/br> 齊涉江上下打量他,“孟老師,沒睡醒就上臺了?井還能刮墻外去?沒聽說過!” 這時曾文沖了過來,又開始扒拉齊涉江的衣服,再次引來粉絲的尖叫聲,恨不得他全扒了才最好。 “我家井刮墻外去了,你怎么說沒聽過?”曾文急赤白臉地道。 齊涉江傻了,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您家的啊……對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兒!” 孟靜遠失笑,“你還真聽說過?那你給我說說,怎么刮墻外去的?” 齊涉江用袖子擦了擦冷汗,一臉心虛,“這個……應該是,是這么一回事嘛……” 在孟靜遠連連追問下,齊涉江好容易編出個囫圇話,“……那墻是籬笆墻,年頭也久,風吹日曬下頭就糟爛了。那風一吹,籬笆墻鼓進來一圈,曾老師他眼神不好啊,一看就說,我家這井怎么給刮外頭去了!” …… 到這里,已經(jīng)進入正活兒最重要的部分了,圓謊。 也是聽到這里,耳力好的老觀眾連連點頭,難掩贊賞,墊話火爆,正活又穩(wěn),這出不錯! 《扒馬褂》的中心就是圓謊,整個故事結(jié)構,是由逗哏演員扮演一個信口開河的角色,吹牛撒謊,極盡夸張之能事。 捧哏演員追根究底,要戳破謊言。 而膩縫演員因為借了逗哏的馬褂,只能絞盡腦汁幫他圓謊,如此一來,將這縫兒給合上。 剛圓上這個謊,下個謊又來了。如此幾問幾答,牛皮越吹越夸張,笑料百出,也極見功底。 …… “你說說,有這么回事嗎?一個蛐蛐兒,腦子和這屋子差不多大,有十二列高鐵車廂那么長,倆須須像電線桿,眼睛好比探照燈?!泵响o遠拉著齊涉江,問最后一個謊言。 經(jīng)過前頭,觀眾聽他這么說著,就已經(jīng)在發(fā)笑了,這個謊,也太難圓了吧! 齊涉江斬釘截鐵地道:“胡說八道!” 孟靜遠:“可這是曾老師說的啊。” 曾文:“噯,我說的?!?/br> “他說的也沒用。” “怎么呢?” “這馬褂……我不要了!” 最后一個包袱抖響,仨人一起鞠個躬下臺。 臺下叫好聲震天,非但是被吸引住了的粉絲,連著聽慣了曾、孟二人相聲的老觀眾,也使勁鼓掌捧起來。 就他們多年聽相聲的經(jīng)歷,這年輕人的本事和長相完成呈正比,這活兒,使得好! …… 頭前也說了,《扒馬褂》對膩縫演員的要求很高。那是因為在這段里,膩縫演員需要用到“撲盲子”的手法。 意思就是說起話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好像根本就沒個準詞兒。一個技藝成熟的人,去表現(xiàn)新手一般的狀態(tài),還不能讓觀眾煩,對分寸、火候的要求,可想而知! 在這段里頭,就是齊涉江要演出那種心神不安,他絞盡腦汁地圓謊,狀態(tài)窘迫到令觀眾發(fā)笑。觀眾幾乎分辨不出來,他是真為難,還是假為難。 甚至,連前頭被人拿張約什么的擠兌,幾乎都分不清是不是現(xiàn)場發(fā)揮了,否則那副窘態(tài)從何而來。 但實際上,每一句話,每個語氣,乃至表情、動作,都是事先想好的。 再讓齊涉江演一次,他能保證還是這么個臉紅心慌、焦躁不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