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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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回西院的路上,還在回想婆婆講的故事內容,這個故事里的人物倒是挺多的,不過里面那個三太太如她一樣是從小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養(yǎng),目不識丁,偏偏佛口蛇心……莫非婆婆在影射她?怎么可能呢?她和老爺夫妻關系和睦,她雖然與大嫂有些不睦,但是也無傷大雅,而且她的嫁妝豐厚,怎么可能會打外甥女絕戶財?shù)闹饕??她還要不要做人? 王氏搖著頭回到西院,等著賈政和兒子回來。 說誰誰就到,賈珠風一般地沖進院子里,看到母親坐在廊下,旁邊的一朵月季花開得正好。 “娘、娘?!彼掷锬弥粡埉嫾?,是剛才在園子里與哥哥和先生一起畫的,賈珠已經(jīng)正式啟蒙,余秋把啟蒙書籍從頭開始又教導了他一遍,他學得很快,畢竟跟著哥哥混了一年多,字也認識了不少,讀書就事半功倍。 賈珠沖進王氏的懷里,王氏偏頭看兒子展開在她眼前的畫紙,只見上面畫的人物和花草已經(jīng)可見形狀了。 對于兒子鍥而不舍地畫全家福,全家人都沒有任何意見,從最初的只有幾個筆畫到現(xiàn)在看得到人物的輪廓,這都是他練習的結果。 “珠兒畫得正好,這是娘嗎?”以前還可能認不出來,但是現(xiàn)在就從臉型和衣著上就可以分辨出誰是誰。 賈珠忙不迭地點頭,小手指著畫上的每一個人,“娘,爹,弟弟,大哥?!币郧百Z璉沒出生時,畫上自然沒有賈璉,賈璉出生之后,自然也占了畫作一角。 “祖母、大伯、伯母?!毙『⒆忧宕嗟耐?,“花花?!庇种钢赣H身后的那朵紅花,“漂亮。”小孩子轉移話題的速度很快,轉而就道,“小三太壞了,還想撕我的畫,要不是我跑得快,我這畫娘就看不到了?!?/br> 王氏有些失笑:“不管如何不能欺負弟弟,你是哥哥,弟弟還不懂事,要讓著他。” 賈珠眼珠子轉啊轉,折疊好自己的畫,往母親懷里塞,“娘幫我藏好,不能讓璉兒找到哦?!彼侵赣H的腿,鄭重地道,“娘放心,我不會欺負弟弟的,不過璉兒太調皮了,大哥會教育他的?!蔽?,大哥還是最喜歡他。 賈珠這兩年的涂鴉之作都被王氏收藏得好好的,擱在書房的架子上,有時候她會拿出來與老爺回味。 待賈政回來,王氏拿出賈珠的新畫獻寶,在待了整日,賈政這會有些疲乏,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這樣他回來一般情況就不會再看書,多是與家人相處,緩解疲乏,待歇息一晚,第二日狀態(tài)就回來了。 “珠兒新畫的?比上次畫得更好了?!辟Z政滿是喜悅地道,兒子的畫一直靈性十足,這是賈政頗為自豪的,想到他小時候被族學里的先生教得滿是匠氣,他決定無論如何不能把兒子送到族學去,除非族學整頓之后。 咦,整頓族學?賈政走神地想著,這個可以有,不過得等他科舉考試之后再說,或者教給堂兄和賈珍。 賈政想著抽個時間與堂兄聊一聊。 王氏與有榮焉,立即又把書架上的盒子拿下來,把賈珠最近畫的畫拿出來一一擺著,這樣對比著看,尤其是年前的一張與今天的這張就有明顯的區(qū)別。 畫作欣賞完了,王氏又開始嘮叨了,“老爺今日怎么樣?”不等賈政回話,她又繼續(xù)道:“母親給你又出了好三份試卷,我今天抄寫了一份。”婆婆真有毅力,從昨年開始就給老爺出考題,內容還格外地難,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賈政眼前一亮,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太好了,正好等做完一份試卷就可以去請教張老太爺?!睆埨咸珷敳⒉恢肋@些試卷是母親說出,只以為是他從別處買的,或者學子們互相交流,你出題考我,我出題考你,互相督促那種。 賈赦猶在思考,考試便如期而來??嫉淖匀皇谴篪P律例,參與者賈赦賈政賈珍,當場考當場改卷,過程略過不提,賈政依舊是考了八十分以上,賈赦考及格了,但是總是過不了七十分,不過在斷案題上,賈赦卻比賈政得分高。 紅葉心中有數(shù),賈赦靈活運用,賈政依舊欠缺靈活性,至于賈珍這娃不提也罷,這次考了三十五分,成績沒有下滑。 其后一天內,賈政把紅葉出的三套試卷給做完一套,當然他是與余秋一起做的,兩人打算翌日拿著試卷上張家請教,賈赦攔住了他們,明日請教地點就在歸元。 賈政后知后覺:“大哥,你有事找老太爺嗎?” 賈赦咳嗽了一聲,點頭:“嗯,不太好上張府,何況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岳父,給他老人家請個安。” 就這么說定了,晚上張氏聽到賈赦明日要見她父親,立即拿了荷包和扇墜等等秀件,這都是張氏抽空給父母做的,正好讓賈赦帶給父親。 翌日,歸元辰時左右就開了門,田掌柜和小二等人剛剛把書鋪整理了一遍,后面自然也有人打掃。 辰時正就有學子到來,不一會已經(jīng)坐了二三十人。 賈政和余秋先到,賈赦帶著兒子和侄子后到一會,他來時,張老太爺已經(jīng)到了,正在二樓給賈政和余秋講解試卷上的內容。 賈瑚和賈珠兩人上了二樓跑得比誰都快,賈赦慢吞吞地跟在身后。 張老太爺瞄了一眼女婿,又含笑看了一眼外孫,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繼續(xù)未完的講解。 這套試卷講解下來花了半個時辰,賈政和余秋一絲不茍地做筆記,兩人眼里只有試卷和講解試卷的張老太爺。 講解完之后,賈政和余秋到另一邊去領悟,全身心投入,張老太爺捋了捋胡須,滿是欣慰不已。 “說吧,你特意找我來是要做什么?”張老太爺知道女婿有事找他,否則不會寫信給他。 賈赦把張氏讓帶的東西拿出來,“岳父,這是靜姝讓帶的,原本打算過幾天讓人捎回去的,知道我來見您,便讓我?guī)Ыo您。” 張老太爺表情拉下:“靜姝身體不好,秀活傷眼睛,以后別做了,這些東西我用都用不完?!钡鞘稚蟿幼鲄s不慢,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入衣袖里,一個不落下。 賈赦眼珠子轉啊轉,“靜姝做這些花的時間很長,放心我不會讓她累著的?!?/br> 張老太爺頓時滿臉笑容,越看這個女婿越滿意,“找我到底什么事兒?直接說。” 賈赦轉過來坐到張老太爺身邊,壓低了聲音,確保不會傳到別人耳朵里,“岳父,您對太子現(xiàn)在是個什么態(tài)度?” 張老太爺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不過他老了,臉上皺眉很多,表情變化其實并不會太明顯。 “你想說什么?”他嘴唇并未怎么動,但是賈赦卻能聽到聲音。 賈赦攀著他的手臂,繼續(xù)小聲地說道:“岳父,我在家守孝這三年,并未什么都沒有做。我也在關注著朝上的事情,尤其是太子這些年的行為,單說他在宮外置外宅,里面養(yǎng)了不少的男男女女,這就不是儲君該做的,其中有一個外室已經(jīng)懷胎五月了。” 張老太爺繼續(xù)盯著他,賈赦繼續(xù)說道:“這些太子的事情不是我們可置喙的,不過岳父因為你是太子的老師,張家與太子的關系很親近,您致仕了,也上了年齡,不管太子做什么都牽連不到你。但是就我所知,三位舅兄與太子的關系非比尋常,若是太子是一個合格的儲君,小婿絕不會來說這番話?!?/br> 張老太爺聽進去了,一時間想了很多,他對太子的事情也不是全然無知,暗地里的不清楚,但是太子越來越浮躁倒是真的。 “太子與肅郡王之間的紛爭已經(jīng)是你死我活的地步,還有襄郡王和恭郡王在暗地里攪渾水,太子的路走得并不穩(wěn)?!?/br> “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們再碰面交流一下。”張老太爺需要回去全面了解一下兒子們的情況,事情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嗎? 張老太爺回到張府就叫了自己的心腹去調查,有關于太子和他三個兒子的,心腹再有能力速度再快都需要時間。 五天后,心腹交上了一份情報,張老太爺仔仔細細看過,雖然兒子們與太子的交往尚算正常來往,但是從這些蛛絲馬跡還有太子的情況來看,有些事情還真說不好。 再回想認為一事無成的女婿,張老太爺目光有些復雜。他把三個兒子叫到身邊來,按照以往一般關懷兒子們,只是有意識地引導他們說出對朝堂、太子和其他皇子之間的紛爭,聽到他們明顯偏袒太子這些話,他不得不憂愁,若不是女婿提醒他,只怕張家栽了跟頭,他才會知道。 賈赦和張老太爺再一次碰面依舊在歸元,在許多學子還未到之前,兩翁婿就在二樓商量事情。 “恩侯認為我應當怎么做?”張老太爺有心考校女婿。 賈赦有點愣神,聽到岳父的話才回過神來,“岳父,不若您想法把大舅兄和二舅兄派往外地,不是那種留任,就是巡使一樣的職責,可以在大鳳各地走動,代皇上巡查,為百姓伸冤。”停頓了一下,他還是說了出來,“今明兩年就行了?!?/br> 這個時間是母親一再強調的,他不明白,但是聽多了倒也記在了心底。 張老太爺一聽,心頭就開始謀算起來,這樣倒是可行,既不會顯得刻意疏遠太子,又不會讓太子起疑心。只是為何是今明兩年?難不成……他心頭猛地一跳,目光灼灼地看著女婿。 賈赦目光游移,他本是心虛,但是在張老太爺眼里卻變成了不能說。 回榮府的路上,賈赦的情緒都算不上高,只是當馬車在榮府門前停下來時,他又變成了那個玩世不恭、萬事不在乎、嘻嘻哈哈的人。 在前往榮禧堂的路上,看到侄子和兒子,彎腰把兩個小崽子抱了起來,逗樂一會,情緒好了許多,這才出現(xiàn)在母親面前。 紅葉把選擇權全部交給了賈赦,她自然也猜到了賈赦不會不管張家。 “母親,岳父看我的目光挺嚇人的。”他表情有些訕然,難不成他就多這一次嘴,岳父還能把他想象成才高八斗的謀士? 嚶嚶嚶,他并不是諸葛亮再世,也永遠達不到諸葛亮的智慧。其實諸葛亮再世是這位隱藏在他背后的巾幗女英豪! 紅葉點頭:“你怎么與你岳父說的,說來聽聽?!彼⑽唇o賈赦支招說應當怎么辦,權看賈赦自己的智慧。 賈赦說了一遍,紅葉又是點頭,他支支吾吾地道:“母親,你一再說今明兩年,這個時間有什么用意嗎?” 紅葉搖頭:“以后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不可說。”看來這家伙已經(jīng)開始獨立思考了,不錯不錯,看見他的成長了。 賈赦頓時泄氣了,母親你怎么可以這樣?那么大的事情都告訴他了,還有什么是能恐嚇住他的呢?可別太小看他! 不過卸掉心頭一件大事,賈赦轉而心情就別樣好,晚上還多吃了一碗飯。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