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_分節(jié)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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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差兩刻鐘到巳時,為防岳父久等或者錯以為他們沒到,賈赦并未要雅間,而是在二樓要了一個位置。 暫時只點了一壺清茶,一盤點心,吩咐小二,他們約了人,等客人到了再點單。 賈赦把點心往兒子面前一推,倒了兩杯茶,自己一杯,另一杯推至賈政面前,賈瑚自己從水壺里倒了一小杯水。 這個時間,自然是遇不上什么大人物,好多官員正在衙門上班呢。 又天然居并不是最高檔的,所面對的客人群體是中下人群,最多的當屬跑商或者學子,反正就是沒那么有錢的人。 張老太爺?shù)鸟R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天然居門口,車夫去停馬車,一名壯碩侍衛(wèi)和干瘦小廝跟在張老太爺身后。 小二滿臉堆笑地迎接客人,在知道客人與人有約,小二立即說道:“老爺二樓走,二樓是有客人在等人,您看是否是與您相約的客人?!?/br> 在看到岳父上樓,賈赦就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然后攙扶著張老太爺?shù)母觳?,“岳父,您來了。?/br> 賈政雖然沒有迎上前,但是他也和賈瑚一起站了起來,一人燦爛笑道:“孫兒見過外祖父。” 一人小心恭敬地道:“晚輩見過張老太爺?!?/br> 張老太爺捋著胡須看著賈政,含笑道:“存周也在,別多禮?!庇挚聪蛸Z瑚,頓時眉頭皺了起來,然后狠狠地看向賈赦,“瑚兒怎也會跟著一起?” 賈瑚立即盼著外祖父的胳膊,笑道:“外祖父別怪父親,是我要跟著一起來的,我現(xiàn)在身體好很多啦,不會風一吹就倒?!?/br> 賈赦其實這會心里正松快,岳父看到老二沒生氣就好,轉而又想到,岳父是什么樣的大人物,如何還會惦記著許多年前的事情。 賈赦迎岳父坐下,張老太爺現(xiàn)在可顧不上他,一門心思都在外孫身上,這摸摸那摸摸,又見他身上帶了一個水壺,有些好奇,待賈瑚解釋,張老太爺這才明了,其后才有時間來與女婿和女婿之弟交流。 賈赦拿出謄抄的一卷紙,上面一共有十來個人,他搔搔頭,“岳父,這些人都住在外城岳陽樓附近?!彼钢渲辛?,“這六個人我接觸過,性格還好吧,反正與我挺談得來。”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張老太爺,心里直打鼓,張老太爺一直面帶微笑,聽到女婿這話,心里卻琢磨開了。女婿確實一無所成,不過他一直認為是以前賈老太夫人太過于溺愛,又賈代善常年在外,沒有人督促賈赦的學業(yè),所以這才荒廢如此。 而能與女婿談得來的人,不是腦袋死板之人,至于學識和人品如何,還真得接觸之后再說。 “我想給瑚兒請一個秀才或者舉人先生,教導他三年或者一年的啟蒙書籍,后面視瑚兒的身體狀況,另作打算。不過我不希望先生就只會教導瑚兒書本上的知識,若是像老二這樣又是一個書呆子,那還不如不讀書。” 張老太爺頓時有幾分無語,眼角的余光看到賈政面無波瀾,依舊平靜地聽著,一時間張老太爺也不知道賈政到底是變得深沉了?還是依舊木愣不懂? 賈瑚眨了眨眼,父親和二叔這樣互相撩撥對方,不生氣嗎?他對先生倒是沒概念,只要能認認真真地教他念書就好。 張老太爺含笑點頭:“我知曉了。”他也不會找一個書呆子來教外孫,不過外孫身體才剛好轉,確實不能累著。 總共在天然居待了不到兩刻鐘時間,一行人便轉往外城岳陽樓。 岳陽樓可不是岳陽市的那棟岳陽樓,這只是客棧老板借岳陽樓的名聲而已,若是隨意在街上找一個人詢問岳陽樓,百分百都知道湖廣地帶的岳陽樓,當然問京城人他多知道一個地方,那就是外城東區(qū)的一家客棧,里面常年住著各地學子,岳陽樓都變成一個外地學子聚集之地。 今年不是春闈之年嗎?這會岳陽樓學子眾多,都在為三月初九、十二、十五的春闈做準備。 張老太爺估算著時間,還有一個來月時間,大鳳這么多學子齊聚京城,總有一些人考不中,所以現(xiàn)在只是考察一下,倒也無妨。 “女婿呀,現(xiàn)在舉人學子都在為三月的春闈做準備,只怕不會答應你的邀請?!辈还苡袥]有能力,最后結果如何,考之前肯定都帶著十二分的自信心,所以誰會答應當一個七歲孩子的啟蒙老師? 賈赦搔搔頭:“既是如此,那就邀請那些秀才學子吧。瑚兒身體沒養(yǎng)好,不敢讓他太勞累,秀才學子先教授一年,等瑚兒學會啟蒙書籍再找學識廣一些的先生?!敝劣谠栏富蛘叽缶俗觽?,有點大材小用。 張老太爺嘆了口氣,心想還是找個時間問問女兒,他這么好的助力不用,偏偏要找外人,作為外祖父他有點憋屈。 背景板賈政和賈瑚默默無言,尤其是賈政,心思飄搖,秀才、舉人……他身上的秀才名額還是因為在國子監(jiān)讀書擁有的,起步就是從秋試考舉人開始,突然羨慕起那些能考上秀才和舉人的人,然而他不敢想他若是去考秀才是否能考得上。 周舉人應該快到京城了,離開金陵時,他與周舉人說好,到京可找他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之間的更新,我不提前存稿,寫完就發(fā),沒有時間定數(shù)哈,盡量多更。 春闈、秋闈的時間我給設定晚了一個月,大家別較真哈。 第63章 岳陽樓樓 一路上馬車緩緩前行,賈赦和張老太爺說著話,賈瑚很懂規(guī)矩,大人不問,他便不會插嘴,賈政則是張老太爺覺得不能忽視后生,時不時地詢問一下,現(xiàn)在看書到何處,下一屆科舉是否要參加。 兄弟倆都沒有提起母親做的那變相的考試,只是張老太爺對此也有所知情,但是不甚了解,女婿就在眼前,如何不問上一問。 張老太爺笑瞇瞇地看著眼神躲閃的女婿,心中又是幾分無奈,不就是考大鳳律例嗎?有什么為難的?而且親家母無端端地為何要考兩個兒子大鳳律例?打算以后進大理寺或者刑部做事? 賈赦憋紅了臉,支吾著道:“下個月還考,我總不會再考這么點分數(shù)?!被貋碇箅m然忙,但是每天晚上他也是花了一兩個時辰好好地看大鳳律例,他就不信下個月還考二十分。 分數(shù)太少太丟臉,兄弟倆一時沒法宣之出口。 說話間就到了及第街,這條街道的名字原本不是這個,自從學子齊聚岳陽樓,又出了許多進士,久而久之這條街就被稱為及第街。 岳陽樓就在及第街中央地段,這會門口人來人往,馬車走了又來。 賈赦看了一眼岳陽樓門口,頓時有些疑惑道:“岳陽樓是有許多學子,但是今日似乎格外熱鬧,這是為何?” 在賈赦這一行馬車前面街道駛過來一輛馬車,車簾掀開,一個面相慈和的老者走了出來。 “張老太爺,大哥,那是國子監(jiān)的老師齊忠先生,在國子監(jiān)乃五經(jīng)博士。”賈政心里嘀咕,國子監(jiān)的好些高年級學子也在準備春闈,齊忠老師怎么會出現(xiàn)在岳陽樓?看中了某個學子? 這也不是沒有特例,國子監(jiān)就有這樣的例子,有先生看中外地來的學子的才華,各種幫襯,碰上知恩圖報之人這就是一段佳話,若是碰上白眼狼,那先生可謂是犧牲良多,最后什么都沒有收獲,最糟糕的是還白白犧牲了女兒的幸福。 張老太爺瞇了瞇眼,沒說什么,看向賈赦,“走吧,我們進去瞧瞧。” 賈赦也沒多想,立即忙前忙后伺候岳父,在小二的指引下,在二樓找到了一張空桌子,視野還算好,一樓大部分都能看見。 掌柜和小二沒法多加桌子,但是凳子管夠,所以小廝侍衛(wèi)也有位置可坐。 賈赦單子上所羅列的學子全都在一樓,且都分別在臨近兩桌的位置,十來個人要了三壺清茶,大家興致很高,你一言我一語聊得高興。 “岳父,這些學子就在那里。”賈赦指了指位置,他只認識幾個人,不過跟來的小廝是全都認識的,他分別對著學子們的衣著介紹了起來,只是少了一個人,那個叫余秋的年輕學子。 那群人都是秀才,年前秋試時落榜,但是他們還年輕,依舊對科舉充滿了期待,整個人朝氣蓬勃。 賈政細細地打量那些人,不禁拿那些人與金陵周舉人和趙秀才相比,周舉人和趙秀才都是寒門出身,下面的人也大部分都是,家中并不算巨富,少量算是少有余才,多數(shù)家中都非常貧寒。 張老太爺滿目皆是贊揚:“這些人看起來倒是不錯?!敝劣诰唧w如何,不能妄自就下斷語,還需接觸一下。 賈赦心思轉得很多,秀才給自己兒子啟蒙完全夠了,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賈政,在金陵時,還夸下??冢笤栏甘盏艿転橥?,可是弟弟天資有限,岳父若是不情不愿地收了他,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所以賈赦一時間心里也有些為難,他現(xiàn)在是真心想讓賈政考中科舉,這樣母親就不會過多偏心二房了。 張老太爺讓小廝在二樓或者一樓找了找,終于在一樓某個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剛才先他們一步進來的齊忠。 又在這時,他的侍衛(wèi)放低了聲音,“老太爺,有好幾位年輕的公子進來了,其中有……” 賈赦兄弟們也沒有錯過侍衛(wèi)講述的話,二人想起了母親分析朝堂那些話,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就算那些是肅郡王、太子、襄郡王、恭郡王一派官員家的子弟,這其中有什么關聯(lián)嗎? 張老太爺皺了皺眉,承安候府和慶國公家的世子……太子也心急了嗎? 賈赦挖耳撓腮,最后想了想,還是等回府說與母親聽,讓母親給他們分析一下,就不勞煩岳父了。 突然發(fā)現(xiàn),母親很厲害,賈赦心里自豪感彪升! “女婿,今日只怕來得不是時候。”張老太爺心道,其實來得太是時候了,他就想知道這幾位皇子如何籠絡天下學子。雖說事情發(fā)生之后,他也會知道,但是總不如親眼所見來得印象深刻。 那些公子哥在有些學子的引導下進了岳陽樓,很快就有人豪擲千金請所有人喝茶,有些人拍馬屁雙手鼓掌,有些人不屑一顧,臉上是nongnong的不屑,但是更多人是不動聲色,龜縮在各自的位置,既不諂媚也不清高。 這些公子哥在吃喝玩樂這方面可是很有一手,很快就與許多學子打成一片,稱兄道弟,就差拜把子了。 賈赦要給兒子請的先生那兩桌人,也有人趁此機會端著茶杯上前攀交這些公子哥,顯得殷勤無比。也有人只是隨大流說個笑,便各做各的。 張老太爺便開始點評起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吃不喝的圣人畢竟是少數(shù),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科舉和做官也是如此,人是要有野心和交際手腕,猶如下面這些學子,年輕有沖勁,這是好事。想考中科舉,想攀升別人,無可厚非,但是別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自己本身夠硬……”